第十八章 狼蹤再現(2 / 3)

看著這個初出茅廬,就不同凡響的年輕人,奈裏將軍笑了笑,說道:“埃斯,你別小看了這為將之道!真要做好,可不容易啊!”

看到埃斯一副誠心受教的樣子,奈裏將軍接著說道:“怎麼樣做一個好將領呢?首先,就是要有良心。你的部下們都是人,而不是戰爭機器。你有良心,象對待親人一樣對待他們,才能使他們對你心悅誠服,才能使他們真正為你所用,才能讓他們在戰場上為你建立功勳。其次就是要有血性。所謂血性,就是不顧自身的安危,不顧一切地去爭取勝利。第三就是要有勇氣,這樣才能在生死一瞬的戰場上殺敵致勝,才能臨陣不怯。第四就是要有智謀,有智謀才能運籌帷幄,決勝千裏,才能做到時時從大處著眼,謀定而後動,動則必中。”

埃斯聽了,在一旁連連點頭。

奈裏將軍也覺得心裏高興,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說道:“好了,今天就說這麼多吧!你自己回去好好體會,還要多揣摩、多總結。”停了一下,他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們要求打馬賊的事情,我已經跟威爾軍團長請示過了。威爾將軍的意思是,馬賊的確是鬧得太猖獗了,我們是要派兵去把這附近的‘環境’好好整治一下,隻是現在弓月人的大軍就在附近,我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是為坎坎爾人而來、不會在此久留的情報,所以等他們走了後,就會派輕騎兵出去剿滅馬賊。你們準備好就是了,到時候有你們忙的!”

聽到這個消息,埃斯不禁伸手去撫摩懷裏的小彎刀,牙齒也緊咬起來。

知道埃斯他們全族被害的情況,奈裏將軍安慰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就回去好好準備吧!”

當埃斯他們正摩拳擦掌準備出發打馬賊時,十月二十日,草原上今年第一場雪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這標誌著冬天的正式來臨。在冬天裏,草原上的人們都會去找地方‘窩冬’,連馬賊也不例外。埃斯要找‘黑狼’報仇的願望隻有等到明年了。

轉眼間已經是來年的九月了。在這一年的春天開始,由威爾將軍下令,派出多隊輕騎兵去剿滅馬賊。這樣做,一方麵可以得到眾多草原人民的稱讚,贏得他們對哈藍王國的向往,更容易獲得兵員和戰馬;另一方麵,使得自己的輕騎兵們在與狡猾的馬賊的交鋒中,獲得寶貴的實戰經驗,可謂是一舉兩得。隻不過這樣做,有可能會得罪草原上的某些權貴。

在埃斯的強烈要求下,其中也有奈裏將軍的通融,他的百騎隊成為了‘剿賊’隊伍中的一份子。

在這大半年當中,埃斯百騎隊消滅了五股人數在幾十人到一百餘人的小團夥馬賊,也參加過千騎隊消滅大股馬賊的行動,成為了戰功最大的百騎隊。他從中得到的經驗就是,要對付來去如風、熟悉草原環境的馬賊,使用同是草原民族組成的百騎隊這樣的小股部隊,效果比較好。要是大隊人馬出動,由於目標太大,馬賊們往往分路而逃,其結果自然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了。

雖然埃斯打掉了幾夥馬賊,但令人遺憾的是,他們一直沒有聽聞到‘黑狼’的蹤影。直到有一天……

大陸曆二一一年九月十日,這天是埃斯他們全族的忌辰。他和派德兩個人躲在克雷穆斯堡自己的小屋裏,把同僚和下屬們都關在門外,撫摩著親人的遺物,默默地悼念著已經隨風而去的親人們。

下午未時中,正沉浸在哀思裏的兩人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喚回到了現實中來,隨即就是華澤曼那沉悶的聲音。

“百騎長,百騎長!有‘黑狼’他們的消息了!有‘黑狼’的消息了!……”華澤曼高聲嚷道。隨著埃斯的升職,按照軍中的慣例,華澤曼自然也成為了親衛隊長。

埃斯和派德同時渾身一震,相互看了不知是喜還是怒的一眼,就都跳了起來,奔往門邊。

還是身手敏捷的埃斯快一些,他一下子就打開了房門,張口就問:“‘黑狼’他們在哪裏?快說!‘黑狼’在哪?”

站在華澤曼的旁邊,傑森看到兩人都是一副恨不得馬上就拔劍撕殺的樣子,趕忙說道:“你們先別著急!來,進屋慢慢說!”然後,他又扭頭招呼道:“魯裏格,你也進來吧。”

埃斯兩人這才注意到在高大的華澤曼背後還有個子、年齡都與埃斯差不多,著傑森他們蒙兀列族打扮,滿臉悲傷、憤怒的年輕人。

埃斯疑問地看向傑森,問道:“這是?……”

傑森解釋道:“這是我的小表弟。他們族也遇到了與你們族類似的遭遇。他幸運地逃脫了,還了解到了‘黑狼’的一些情況。剛才在我那裏說了一點,我就馬上把他帶來了。”說話間,他把魯裏格拉到埃斯身前,接著說道:“魯裏格,這就是我們的百騎長了,你把你知道的都跟他說吧!”

魯裏格一下子跪在埃斯麵前,哭訴道:“百騎長,你可要為我們族人報仇啊!嗚……”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的埃斯一下手忙腳亂起來,他趕忙扶起魯裏格,說道:“你……你別這樣!快起來,進屋說吧!”

幾個人進屋後,從魯裏格的哭訴中,他們才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魯裏格的族人同樣是蒙兀列族的一支,他的媽媽就是傑森母親的妹妹,嫁到了同族的另一支裏。在六天前的深夜,魯裏格由於去會另一族裏的情人,而在寅時初才回到自己族裏的營地。結果他老遠就看到了衝天的火光,等到近前就目睹了象埃斯他們族裏一樣的慘狀。不過幸運的是,肇事者才剛剛走。在一股仇恨的心理驅動下,魯裏格大著膽子遠遠地跟在這夥殘暴的馬賊後麵,看到他們換下打劫時穿的黑色衣物,象尋常牧民一樣,趕著搶來的牲口,向著克雷穆斯堡東南的山區而去,隻不過他們全都是壯年男子。他們沿途遇到小部族,還過去打個招呼,甚至還在有的部族中作客。就在他們停下來作客時,魯裏格假扮作在草原上單獨遊蕩的浪人,也去作客。那夥馬賊對他很友好,甚至還邀他去做客。如此,魯裏格就從他們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知道了他們就是鼎鼎大名‘黑狼’。後來,他脫身後就直奔克雷穆斯堡,找自己的表兄傑森。魯裏格知道,在哈藍王國軍中當兵的表哥打了大半年的馬賊了,還專門囑咐自己要有‘黑狼’的消息,就馬上去找他。現在,全族人的仇恨,就要靠他們來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