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沒有。”
清汶歎了一口氣。“關關，我發現自己想要的，越來越多了。”
我的心頭暖暖的，因為清汶的一句，但我何嚐不是也一樣，越是靠近，越是想要的更多了。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好久，才離開辦公室。
冬天的陽光總是很短，才下午四點多，天色就昏暗了，我看著車窗外的灰霾景色，若不是時不時快速飛過的車影，我會懷疑自己又回到涴市的。
我轉過身子，又看著清汶的側臉，突然發現他的眼角多了幾絲痕跡，我湊上前撫摸。
“小丫頭，我正開車呢。你又想什麼了？”
“我怎麼看到你好像有魚尾紋了。”
“是嗎？我都已經三十二了，你覺得呢。”
“清汶，不如我們先結婚吧。”
清汶似乎對我的出其不意一向習慣了，隻當玩笑的笑笑說：“會的。等明年畢業後吧。”
“清汶，你想要孩子嗎？”
這個話倒是讓清汶閃了神，神色漸漸正經，緩緩地應我一句：“想。”
“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是不會有這種想法，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去擁有一個家。”
我搖下一點車窗，冷風一下子就吹進車內，我打了個寒戰，卻仍降不下因為清汶的話而渾身發熱的身體。我看著開始變得昏暗的天說：“謝謝。”
突然，車速慢了下來，且迅速靠停了一旁。我還疑惑想問，清汶身子靠前，閃亮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忍不住上揚，一臉壓不住的喜悅查看著我，小心的問：“關關，你是不是，有了？”
“啊？”
清汶握著我的手，掩不住一絲絲期待的問：“是不是？”
我從來都不曾知道，清汶臉上的表情是可以這樣的驚喜與期待，讓我都有一刻的遲疑，怕自己說沒有會讓他的失望。
被清汶又蠱惑了一次，我淺笑搖頭：“不是。”
果然，清汶嘴角不經意苦澀的笑讓我看在眼裏，甚是可愛又好笑。
“關關，其實，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清汶的眼神躲閃，似乎在掩飾剛才他失態的尷尬。
他說話微翹的嘴唇，我什麼也不想就湊了上去，親吻住了。
他沒有猶豫，任我去攝取他唇齒間的果糖氣息，甚至在我毫不做作地將還微涼的手掌伸入他腰間的肌膚，他也沒有閃躲。
是他車裏的暖度太適合呢？還是車裏的野薑花氣息太嫵媚？真的就被清汶說中了，隻要和他單獨在車裏，我就會變得十分不安分，就會幹這樣的壞事。
我們知道彼此的欲望，剛進入家門，我們就有點迫不及待的擁抱纏綿，清汶的家裏氣溫似乎比外麵要冷一些，裸露的皮膚在空氣中起了雞皮疙瘩，我想去愛撫清汶，便將自己融入他體內，親吻和撫摸很快就演變得相互的貼合，我不知為何，今天的自己特別渴望，我失去了理智般在清汶耳邊一次又一次的輕叫他的名，和他說我的需要，他早覺察我的不同卻隻迎合我，為我歡愉。
我們沒有去開燈，晚飯的也沒有吃的我們，就靜靜在夜幕下溫暖的床被中相視，感覺時間再我們之間流逝也一點不覺得浪費，還是清汶先開口一句，“要吃飯了嗎？”
我閃了閃睫毛，“你餓就去吃吧。”
“你不吃？”
“我不想吃。”
清汶轉過身，我卻急忙抱住他，“你應該說也不想吃的。”
“可是，我真餓了。”
貼近清汶，俯著聽他來自胸腔的聲音，我伸手去摸他背脊留下的傷痕，那屬於美好童年中殘留的暴力，“清汶，你說你會不會因為小時候的事造成什麼陰影而對小孩怎樣啊？”
清汶笑出了聲。“關關，你不覺得你說這話，很好笑嗎？”
“那對不起。”清汶想轉過身來，被我攔住了，“你別動。我看到你的眼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清汶便不動。
“清汶，今年還是和大家一起過聖誕吧。”
“恩？”
“我聽說裴欣要離開公司了，對不對？”
清汶沒有出聲，似乎他也在猶豫這個答案的絕對性。
“就這一次吧，日後我們還有好多好多的日子可以一起過，就這個聖誕，和他們一起吧。”
“你，真這樣想？”
“恩，我沒有關係，也不會生氣。”
清汶遲疑了一下，“好”了一聲。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艱難的說一聲“好”，在我看來，這個確實讓他為難。我卻莫名安心和欣喜，因為這個“好”說著他確實想和我一起單獨過的。
“我也很自私，想霸占你每個時刻，我明知道裴欣的心情，可是她應該還是想和你一起過的。”
清汶抓起我的手，隻按在他胸口，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