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塵靜立隻是蹙眉看著布滿腳印的上山小路,心裏感慨萬分,滿滿的都是罪惡之感,若不是自己,寺廟應當脫俗凡塵靜靜修養當中並非今天門亭若市已失安寧。“啊彌陀佛”無奈之言,亦是這幾日疲憊不堪的感慨。
“大師,如此便告辭,隻是大師不必感慨,郡主已吩咐屬下為貴寺安置一片安寧,所以此後必定不會被外界所擾。”白衣男子看出了望塵心中所想,不由的替他解惑道,他身上那股祥寧的氣息,讓他這個占滿同伴的鮮血的他,好似也稍微的得到了一絲解脫,隻是他雖然也向往寺院的渡人心靜忘盡是非,隻是他現在卻並非誌在於此,隻願此生幫助郡主這名奇女子窮其所能,隻道自己被舍棄或許寺院才會是自己的歸路。
“啊彌陀佛,如此便有勞施主了,貧僧告辭。”信步走向山中,望塵並未在停留,他相信白衣男子所言,其實更加相信那名女子的能力。此番回去,希望不會再給寺廟造成困擾吧。
白衣男子眼裏略帶深沉,隻是靜靜的望著望塵一步一步離開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他是郡主所心屬的男子,為了他,郡主卻可一直忍耐著,隻是他不明白郡主對他的情,真的隻是一紙婚約所為嗎。那日初見,郡主的神情好似早已認識了他深年之久,又或許他是幸運的吧。
“首領,郡主在昨日遣散了他的保衛隊。”急踏的馬蹄聲隨遠而來,遠遠隻見另一名白衣男子十萬火急似的飛奔而來,也好似乎忘了斥停座下飛騎,隻是見到靜靜而立的白衣男子時便迫不及待的下馬奔越而來,任由馬蹄聲又遠遠向前。
青筋略為爆起,靜立的白衣男子心裏卻是萬分忐忑和害怕之感,望了一眼下跪的白衣男子,並未再做詢問,隻是大手一揮,聲音混沌而略顫抖道“回京。”各路護衛人馬便迅即的集合並調頭快速回趕,灰塵飛天,淹沒了早已變小的身影,下跪的男子也從容而立望了眼灰塵滾滾的遠方,吹了一聲口哨,隻見那早已離開的駿馬也快速奔騰而來,白衣輕鬆一躍,便穩穩的坐在馬背上,急追著早已遠去的部隊。
騎在馬上,隻隱覺得一股怒氣升騰在心裏無法釋放,是他們被拋棄了嗎,難道她早已找到更精銳的部隊,就如那日站在他們廝殺後所留的修羅場上,微勾嘴角滿是嘲諷的道“蠢貨,我不需要無用之人,若一直停頓不前,那麼總有一天,你們所殺死的人便是你們現在的下場。”。還是真的是他們不能達到她所要的目標所以早在自己護送和尚時已經注定被殘忍遺棄了麼。不可以,他不要這樣子被放棄,他要找她問清楚。
腦裏恍惚,他卻又記起了她目空一切,嘲諷不屑的表情。真的可以麼,隻怕自己再也無法見到她了,她是恐怖的,更是無情的。雖然單薄但內心卻是強大無比,隻需微弱的一個神情卻總能讓自己的內心顫粟發抖。就好似是殺伐戰場的死神一般,即使尊她之命乃是侯爺生前所托,而自己也未曾見過她真正的能力,但是卻也不知為何,她與身的一切總能讓自己無條件的服從也莫名的害怕著。
不分晝夜而行,不辯街上生畜人非,一路急行,踏亂市井小攤,惹得百姓抱怨連天,隻為快些時日到達侯府,當麵找她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