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對戀人最後能成為戀人總是你有那麼一兩個動作是突然觸動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所以能讓他想起你的好,記得對你好,就會想和你好。
我一直問自己夏東岸這樣的千年寒冰為什麼會為我融化,我自知沒有驚豔的讓人一見傾心的美貌,也沒有身世非常顯赫的家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溫柔似水千嬌百媚。我不至於不修邊幅可也不敢自稱是白富美,而在我的認知裏,男人大多都是外貌協會的,以他的條件,隨便勾勾手指也有一大群白富美為了他蜂擁而至,而我平凡的就是個路人甲,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喜歡我,或許這次天上掉下的不是餡餅是鍋蓋,我一下子被蓋的有些發懵
最近的工作不是很輕鬆,白天還好,守著那一畝三分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工作的時間我向來隻管兩隻耳朵聽不管嘴巴說,有句話叫‘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職場本來就是個是非地,你沒事別人看你不順眼都能給你扣頂帽子,若是再沒事找事的話,那還真是不嫌事多了,我秉持著自己隻聽不看不說的原則過好我自己的‘生活’,總算工作時間內也是相安無事。不過,到了晚上,我就開始犯愁了!
按照經理的意思是要我全全負責各位考察人員在上海一行的起居生活,其實就是個老媽子!沒多大重要意義的活卻是很繁瑣,主要的繁瑣人物就是Demi。自從那天咖啡廳不歡而散之後,她似乎就是在有意刁難我,白天的工作中我們暫無接觸算是險險躲了過去,到了晚上,由於工作性質的轉變,便變著法的刁難我,而且可以做的不漏痕跡
比方說,前天半夜十二點,當我與周公下棋下的正酣的時候,她的奪命連環call來了,我一聽到她的聲音,渾身的倒刺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頓時炸開了,別誤會,我不是想紮人,我隻是想自衛!伴隨著我冷汗涔涔她甜美的聲音從聽筒裏幽幽“葉小姐,睡了麼?如果睡了那可真不好意思,我有點發熱,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買點感冒藥?”
我恨恨的朝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人本來就有低血糖所以起床氣也重,遂回絕了她。結果還沒等我睡下幾分鍾,經理的奪命連環call也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劈頭蓋臉的就說我,“葉千樺,你的職業素養怎麼就這麼差,Demi小姐人生地不熟讓你去買個藥怎麼了,說話那麼沒有禮貌,你是不是想她明天來公司投訴你?!快去!聽見沒有!”
大半夜的接二連三的被騷擾還要受這門子氣,我是怎麼想怎麼不痛快,於是頂了經理幾句,結果人家比我更痛快,一句話,“你還想不想幹了,你不想幹我還想幹呢!你要是想不幹的話沒人拉著你,明天就可以去人事部報道!”啪的一聲不容的我反駁半句就給掛了
我死死的盯著一片忙音的手機,何止心中一萬句草泥馬呼嘯而過,乃們嘴上也是一萬句草泥馬呼嘯而過!不過罵歸罵,還是想保住飯碗,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誰不是三思而後行的。
我狂躁的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不至於待會兒出去嚇著路邊的流浪貓啊狗的,至少看起來還像個人樣,血糖不高發白的臉和睡眠不足而耷拉著的黑眼圈顯示我是該有多麼的疲憊!
就這樣半夜十二點多接近淩晨的時候,我拎著個小包包,找了整整四條街才找著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谘詢一下買了兩包感冒藥又打了的急匆匆的往他們所下榻的酒店趕,在車上,舒服的晚風拂過麵頰吹得我直想打瞌睡,使勁的睜大眼睛強打起精神來,生更半夜的怕是睡過頭了我一個女孩子總是會不安全的
這個點的街麵上車子不是很多了,車速較白天那是快了不知道n多少倍了,我們一路呼嘯著到了目的地,付了車錢我就一邊往裏走一邊打著Demi的電話,結果接連打了三個電話,皆是無人接聽,無奈我隻得麻煩前台小姐給我打她房間裏的座機,
她大爺的,電話接通了,竟然就回我句“哦,買來啦,那放前台吧,我明天去取,大半夜的不要打擾我睡覺”不容我多說,啪嗒就把電話掛了,留我死死的握著包包在大廳裏一陣淩亂。
這該是有多幼稚又該是有多卑劣,笑話,我打擾你睡覺?!難道你是你先腦抽了逼著我去買藥的麼?!
把電話交還給前台小姐,我看見她大理石屏風上照出來我的樣子是有殺人的心都有了!前台小姐關心的問我,“小姐,你沒事吧?”
我深吸一口氣,試著調整呼吸,惡狠狠的說“沒事!我絕對不會在她有事之前先出事的!”說完,我非常有骨氣的一扭頭就走了,
折騰了大半夜之後到家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瞌睡蟲早就給折騰飛了,彪姐不在這兒去繼續她的單身之旅了,而我現在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即便是有,現在這個時間段也不合適,我睡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如何是好,眼睛熬得通紅發酸,確實怎麼也睡不著。實在耐不住,起身去彪姐住過的房間收羅了一瓶紅酒,打開它,倒了滿滿一高腳杯,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品茗,都說睡覺之前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今晚我就那你試試,我那麼想。
結果證明還是有一點一句可循的,喝過酒後,我的睡眠確實好多了,頭挨著枕頭數著山羊,也不知道是數到第幾隻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之後又是忙碌的一天,周而複始,千篇一律的工作,性質都一樣,隻是內容稍作改動而已。白天忙碌的時間很少有閑暇的時間來想其他的,隻是到了下班了時候大家才會顯得積極一點,可是這會兒真是提不起勁來,若是放在以前,我是非常期待一天中臨近下班的那會兒的,就像中學時期,每到最後一節課都是數著秒表像奧運會開幕式一樣倒計時的。但是,我現在倒反是有些懼怠下班了
似乎是半夜整我讓她嚐到了點甜頭,她竟然對此樂此不彼起來,昨晚又故伎重施,下班的時候我本想著晚上回去就關機吧,眼不見為淨,可是經理非常‘好心’的囑咐我一句,“葉千樺,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我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樣還未升騰就已經破滅了。
將手機擱置在房間裏離我最遠的角落試圖掩耳盜鈴,可是總是事與願違,當半夜鈴響的時候,我又不得不起床頂著一頭亂發打著哈欠去接電話,沒有任何開場白,甜美的聲音就像是午夜裏停屍房惡鬼淒厲的叫聲一樣讓我厭惡和恐怖,“葉小姐,我的bra帶子斷掉了,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買一件,哦,記住了,我今晚就要,明天要穿的,我穿C”我聽見她一聲蔑笑,剛想問她要什麼牌子的,不過不容許我說半個不字,她非常果斷的就掛了電話,我又一次愣愣的聽著手機的忙音,C麼?!胸大了不起啊!老娘不就是比你小一號,胸前那麼兩坨贅肉走起路來不嫌累贅麼?!
話說怨憤歸怨憤,但是咱也是以德報怨的良好公民,大半夜的還是折騰起來跑了三條街找到一家還沒有歇業的古今專賣店,這牌子在國內還是蠻有名氣,不知道她一穿慣大牌的主到時候會不會又為難我?!
付了錢提了貨打了車付了租,進了大堂,聯撥兩個電話過去又是忙音,無奈隻好再麻煩前台小姐一次,結果這次人家連話都不願意跟我講了,直接通過前台小姐吩咐我把買好的東西放在前台即可,我也樂的自在,放下東西我也就拍拍P股走人了,把小票收好,改明還得找經理那報賬呢!至於經理找誰保障就不是我的事了
依然是半夜三更回到家,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三杯紅酒下肚,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累了,倒在沙發上直到天亮也就過去了。
如此,我身為老媽子伺候這這位難伺候的小主到目前為止已經是兩天過去了,期間夏東岸多次約我一起吃飯都被我推掉了,胡編亂造一個原因給他,怕他知道我這般為奴為婢之後又要數落我,所以一直瞞著噎著,也不知道能瞞幾時,若是被他知道,我估計以他強勢的性格肯定是被他拖回去然後從此不讓我再涉足這裏半步了。
快要下班了,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嘴邊隻有掛著若有似無的苦笑,其實明道明槍的我未必怕她,大不了惹急了我甩手不幹了,可是若是這般幼稚的舉動來挑釁我,我若是真被她擠走了,那我不是更幼稚更蠢了?!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幼稚的事情才讓我哭笑不得,進退兩難。
看著迷你鏡中憔悴的自己,即便上了點淡妝還是能看出疲憊之態,眼睛因為睡眠不足,有些幹澀,取出滴眼液靠著椅背滴了兩滴,閉目養神
“千樺,怎麼了,這兩天看你很疲憊的樣子?”珊姐一邊整理著東西一邊問我
我仰著頭,閉著眼睛,說“嗯啊,最近睡眠不怎麼好”
“哦,我說呢,怎麼麵色黃黃無精打采的樣子”
“嗯,睡不好確實遭罪啊,不知道自己還能挨多久,真希望早點結束”我眨巴了幾下眼睛說
“要不你去超市買點安神補腦的東西熬點湯喝,我前一段時間也是睡不好,喝了效果挺好的,要不要我列個膽子給你?”珊姐笑著說,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也就是濃茶喝多了,沒事的”唉,怎麼會沒事呢,這兩天坐公交車那麼擁擠我都差點睡著了
“哦,那好吧,你什麼時候要,那我就給你列個采購清單”
“好,謝謝”我感激的朝她笑著說
“那我先走了,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我收拾好,起身拿了包包和我打招呼說
“好,拜拜”我朝她揮揮手,事實上現在人都走光了,我都不想走,下班做什麼呢?越是到晚上約是遭罪啊!關鍵是我還不能在同事麵前訴苦,首先經曆就不會買我的帳
我靜靜的伏在桌案上閉著眼睛假寐,這個時候的辦公室是很安靜的,整個樓層幾乎都很安靜,我能聽見風從窗口吹進來呼呼的聲音,和我自己淺淺的呼吸聲,我依賴於這片刻的安寧,真想就這麼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麵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我直起身子,以手握拳捶捶酸麻的手臂和小腿,保持著一個姿勢太久不動血液就運行不暢,腿腳就會有麻痹感,特別是腳掌心就像有萬千螞蟻在攀爬撕咬一樣又癢又麻!這個時候如是直起身子那就得站定一會才能走路,我慢悠悠起來站在遠處,從包包裏翻出手機想看看是什麼時候了,卻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夏東岸打來的,可能是剛才迷迷糊糊的沒注意吧,我還是馬上回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