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人在外想念你
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
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啊夾著雪花
把我的淚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
走過了多少年華
春天的小草正在發芽
又是一個春夏
把我的淚吹下
又是一個春夏……”
青隆古鎮不大,也就幾百戶人家,所以當走到村口的時候冷凝芳就聽見了這二胡聲和怪異的曲子。
丫鬟小桃撇了撇嘴道:“也不知是什麼人,唱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既不押韻也無腔調,難聽死了!”
“休要胡言!”
冷凝芳瞪了一眼小丫鬟嗔道:“不懂就不要胡亂評說,我雖也聽不出這曲子的路數,但還是能感受到它獨特的韻律和情感!”
“略略略~還韻律和情感~我敢打賭,他那二胡肯定破的不能再破了!”小丫鬟並不怕她的主人,做著鬼臉回敬她主人的大眼睛。
“這倒是說對了,小桃姑娘!”給他們倆人擔行李的老趙是鎮裏的老人了,心中明白那把二胡和二胡的主人都是什麼樣的狀態。
“哈哈~你看,你看~趙叔也說我對嘍~哈哈,趙叔你快告訴小姐,那人是不是不會唱曲子啊?”小桃一聽有人支持自己甚是得意繞著冷凝芳轉個不停。
老趙顛了顛肩上的扁擔笑道:“小言唱曲的地方正好在去客棧的路上,我們可以邊走邊說!”
“好呀好呀,我們正好還能讓他別唱了~”十幾歲剛出頭的小桃,蹦蹦跳跳的在前邊領路,冷凝芳無奈的歎了口氣,連忙和趙叔跟上。
“這小言啊,全名叫言涼。是個孤兒,據說是老道士撿到他的時候全身都已經涼透了所以取了個這麼個名字!”
老趙感歎道:“也算這小子福氣,老道士醫術還行,總算是救回了他,並收養了他!隻是這孩子稍稍淘氣了些,十歲開始就天天傍晚來到將軍旗這兒拉二胡,唱曲子!一晃眼,他好像也已經唱了八年了!哈,說來也怪,他這曲子如今聽多了以後,感覺還是挺悅耳的!”
“十八了嗎?”冷凝芳微微一笑,“那就是說他今年也可以去上青劍派領一把劍嘍?”
“哈哈,千金小姐就是比我這老頭子反應快,沒錯,作為青隆古鎮的一份子他確實可以領一把佩劍。”趙叔爽朗一笑又道:“說道這裏,我再附贈一個消息,小言是會武功的,不過趁手兵器是棍子!”
冷凝芳臉上的笑容越加燦爛,本就美豔的麵容變得更加誘人。
“我會多付一個月房租的!”
“哈哈,謝過大小姐了!哎?到了!您看,那就是將軍旗了!旗杆上的便就是言涼!”老趙放下肩上的擔子,指著不遠處的旗杆說道。
那旗杆也許真的是古時候將軍點兵時的將軍旗,整個由兩人合抱之木的樹幹製成,高有三丈!
樹幹頂端有唯一一個橫向突出的樹枝,樹枝下是青藍色的旗幟而樹枝上則是少年郎。
言涼依舊在盡情的拉著他的二胡,那二胡的琴筒好像有了裂痕,被細密的麻線紮著,馬尾弓又鬆又細,卻並不影響他忘我的投入。
夕陽的餘光暈染著他,讓他平白多了一抹桑滄,就像那太陽就要落下。
這一幕讓冷凝芳有些觸動,直到小桃把她拉回現實。
“嘿,旗杆上拉二胡那個!你的二胡壞了,很難聽!”
“很難聽!”
“很難聽!”
吱……
二胡聲戛然而止!
tong……
一襲黑影從空中砸下!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桃被眼前的家夥嚇得肝都顫了一下,直接從空中跳下?從三丈高的地方?
運起輕功飛上更高地方的人她都見過,但這樣不要命的直接跳下的卻從未見過!真當肉體都是鐵做的不成?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你是怎麼知道的?”言涼又問了一遍。
這小姑娘剛才不還挺精神的麼?怎麼一下就啞火了?
好不容易感受到一點熟悉的味道,別就這麼沒了啊?!
“啊?哦……啊……啊……小姐他欺負我!”
“我靠,海豚音啊!”言涼急忙捂住耳朵,再晚一點他怕就再也聽不到什麼了!
“好了好了!”冷凝芳急忙拉住彪個不停的小桃,安慰道:“你已經不是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了對不對?好了好了~”
“嗯嗯~”
小桃姑娘淚雨婆娑的樣子倒是挺可愛,尤其是強行裝大人,一副我不怕我不怕的樣子更是讓言涼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