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男人壞壞的笑,梅淩臉往一邊側,剛側到左邊的臉,他的俊臉也往同一邊側過去,一來二去,梅淩幹脆不再動,兩隻水彎彎的眼珠直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瞪的嚇跑。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快一刻鍾,誰都沒有再出聲,到了最後,男人輕聲歎著氣,剛毅的下顎輕輕的搭在了女人被未幹透的頭發滴得濕漉漉的肩膀上,靜靜的,依舊沒有發出聲音。
肩膀上突然多出來的重量,她的一顆心也隨著沉重了起來,似乎她能感覺到男人的無奈與壓抑在心頭的沉痛。
最後,榮騰歇夠了,下顎親昵的蹭著她白皙的脖頸,張口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磁性的男音傳到她的耳蝸裏,“淩兒,三年了,三年了,終於把你給等來了。”
話語中透著滿滿的無奈和自責,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樣接話。
這三年來,縱使凱偉告訴了她當年事情,但終究因為那個孩子她一直耿耿於懷,怪罪生父的同時也怪罪了眼前這個男人,更是怪上了自己,而近日再次相見卻再也沒有想到居然見到了當年她以為流產流掉的那個孩子,她想問,卻遲遲為不出口。
三年的時光過去,她恨的原由已不複存在,然而,三年改變了一切,如今她是斯坦國一國之君的女王陛下,是愛丁白·梅淩,再也不是那個時時刻刻都想要靠著他,想要依賴著他的小女人梅淩了。
最終,如果非要歸結,隻能說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罷了。
“小甜心,該都對你說了,淩兒,你看到了嗎,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她長得很像你,很可愛,特別招人喜歡……”男人爬在她的肩膀上低聲訴說著,脖頸上一涼,她的心跟著一顫。
“淩兒,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每晚都在做夢,夢裏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全部都是你,三年前那天的你……”這三年來,他從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隻要稍微一進入睡眠狀態,腦海裏就會自動回放三年前婚禮的那天,她在電話裏對他嘶吼著,說他會後悔的,然後一個人絕望的跳進了大海裏的畫麵。
到了最後,持久不睡覺,他的身體吃不住了,隻能借助催眠或者藥物來睡上短暫的一覺。後來隨著小甜心的長開,越來越向梅淩,他時常對著女兒看到他的梅淩,強忍著淚水,一人默默的吞了下去。
“不好意思,這位榮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梅淩,我是斯坦國新一任的國主,愛丁白·梅淩。”女人忍著認他的衝動,努力壓製著湧出心中的那份悸動,盡管知道說出的話會多傷眼下男人的心,卻咬著牙一字字的吐著,字字說的格外的清楚,冰涼的聲音同時澆灌著兩個人的心身。
麵對著眼前的女人打死不承認,逼急到最後的男人,耍起了無賴,頭從女人的肩膀上抬起,柔和的燈光下,可以看出男人原本琥珀色的雙眸被淚水洗刷的紅紅的,好似被遺棄的小兔子。
“不……我不管,我才不管你到底是梅淩,還是愛丁白·梅淩,反正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淩兒,這就足夠了。”
男人有力的雙手緊緊握著她兩隻小手,任憑她怎麼甩都甩不開。
“嗬嗬……抱歉,這位榮先生,我想你可能糊塗了,當年你明媒正娶的可不是叫梅淩的人,而是夜嵐,再說,當年你和叫梅淩的人早就結了婚又離了婚,她又怎麼會是你的女人?”一想起當年的那場可笑的婚禮,女人的唇邊勾起冷笑。
“嗬,我榮騰這一輩子隻會娶你一人,其他女人休想,至於那個夜嵐,當年的婚禮根本就沒有舉行就已經結束了。”
三年的那場,他和夜嵐的婚禮,根本隻是走個形式,給凱偉給斯坦國那些人看的形式,沒有絲毫的意義可信,到了最後新娘新郎各自宣誓帶上婚戒的儀式,忙著下海尋找梅淩下落的他,哪有這份閑情逸致出現在婚禮的現場,因此,一夜間,Avril成了A市所有人口中的大笑話,大笑柄,之後,在男人親自的操作下,家喻戶曉的國際巨星夜嵐淪為了夜店女郎,人人得之,聲名敗落後,榮騰擔憂小甜心的事情被向來多疑的凱偉察覺出來,才把那個那個人綁了回來囚禁在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任由她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