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們我跟你無關。”上官婉兒等不到話,心裏也急了,她好怕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她真是叢雲兒的女兒,她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一切。
叢雲兒被眾人逼得走投無路,她深深的知道今天如果她在這裏否認了上官婉兒不是她女兒的事實,以後再也不可能有挽回的餘地。
“雲姨,當年你真的懷了我父親的孩子?”本來梅淩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補刀的,可是她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她曾經那麼信任叢雲兒,喊她一聲雲姨已經喊了多少年了。卻從沒有想過她信任的人和她一直敬重的父親居然趁著她母親去世那年幹了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她記得上官婉兒隻比她小一歲左右,按照時間推算叢雲兒懷孕應該是在她母親去世的那年懷上的。
對麵著上官婉兒冰冷如刀子的眼神,再對上梅淩冷冷的質問,叢雲兒立馬明白梅淩所想,小聲解釋道,“淩兒,這不是你父親的錯,錯的人是我,都是我,要怪你就怪我,不要怪你父親,你父親是深愛著你母親的,這些你應該都知道。”
當時叢雲兒懷上梅玄鳴孩子的事情梅玄鳴一點都不知道,他們發生關係的那晚正是邵詩畫的生日,哄完還是嬰兒的梅淩睡著後,梅玄鳴就一人坐在院落中灌酒吹著冷風,半夜都沒有睡,到了後半夜屋內傳來陣陣嬰兒的啼哭聲,這才驚醒了醉酒中的梅玄鳴,來到屋裏一看嬰兒可能因為換季的原因發了燒,小臉蛋被燒得通紅通紅的,梅玄鳴看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幹著急。無奈之下,梅玄鳴給叢雲兒打了電話,叢雲兒套上衣服連夜趕到梅家,到了梅家已經將近淩晨兩點多,叢雲兒給還是嬰兒的梅淩做了簡單的物理性降溫,等一切處理完溫度慢慢下去,已經又過了一個半小時,叢雲兒正收起醫藥箱準備回去,出了嬰兒室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酒味,她皺著眉頭尋著味道走到了梅宅的後麵的涼亭裏,看到了正在銀白色月光下借酒消愁的梅玄鳴。
男人眉頭緊鎖著,似乎有著千萬種解不開的憂愁,直接抱著酒壺痛快的飲著。
“軒鳴,淩兒的燒退的差不多了,已經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屋內的已經沒有了斷斷續續的哭聲。
看到男人這樣糟蹋自己,叢雲兒終究沒有忍住一把上前奪走了他手裏的陶瓷酒壺,“玄鳴,夠了,別喝了,酒喝多了傷肝。”
男人長臂朝她伸過來,叢雲兒把酒壺往身後藏,就在她以為梅玄鳴在找酒壺時,卻身體一個踉蹌倒在了男人結實帶著酒的甘醇味的懷裏。
幸福來的太突然,叢雲兒貪戀的了一會會後,很快被理智戰勝,推開梅玄鳴站起身,“軒鳴,你喝多了,我不是詩畫。”
可惜,今晚男人是真的傷心過度喝多了,迷醉的眼看著月光下長發披肩的女子仿佛邵詩畫走到他的麵前,手搭在他的肩上,柔聲細語的說,“軒鳴,我今晚想吃你燒的菜,好嗎?”
對於邵詩畫提出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拒絕,抿著的嘴角吐著濃濃的酒氣,“好。”
男人的話與她說的不搭邊,叢雲兒再次肯定他是真的喝醉了,肯定醉酒中的他把她看成了邵詩畫了,不然往日梅玄鳴在她麵前絕對不會笑得如此魅惑,如此陽光,雙眸中都迸發出光芒。
“哎……”叢雲兒歎氣,她有時候真覺得自己顧慮的太多了,今天這麼大好的機會她偏偏告誡著自己絕對不能這樣做。並不是她沒用過一絲雜念,隻是她骨子你深深知道如果她真這樣做了,估計被梅玄鳴知道了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
再看了一眼不同往常的梅玄鳴,她再歎了一口氣。
算了,她還是去煮醒酒湯吧,免得在這控製不住自己。
抽離了身,手中失去了溫度,男人不悅的皺起眉頭,抬起迷醉的眼看向月光下正朝亭外走的女子倩影,他仿佛看到了邵詩畫把他送的生日禮物狠狠的摔在湖裏,冷冷的對他說,“軒鳴,你找個好女人娶了吧,我不愛你,我隻愛慕森。永遠不可能愛上你。”
嘴上泛起了苦笑,是呀,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沒有愛過,新婚之夜上他們都是分床睡的,就連和她結婚都是他苦苦哀求來的。
可是,他卻愛苦了。
他頂著晃蕩的身體,搖晃的向著眼前的倩影而去,從背後臂膀緊緊的摟著她,把頭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呢喃著,“別走,陪我!”
小孩般的語氣,男人磁性的聲音,以及隻屬於他的氣息正撲散在她的頸脖間,當場叢雲兒就被梅玄鳴的突然來弄得襲潰不成軍,絲毫沒有抵抗能力,任由梅玄鳴摟抱著,感受男人的溪水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