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天九滿嘴酒星地踏上了第五千級台階。.身旁,東方青青氣喘籲籲地扶著他的肩膀,額頭上,不時滴落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低著頭,鞠著腰,眼眸深處顯出一絲堅韌。遠遠的,天九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銀袍修士躺在青石地麵上。其雙目緊閉,口吐白沫,臉色蒼白如紙。
太容?!天九驚呼一聲,箭步上前,抬起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太容老祖。
太容老祖眉頭緊蹙,抽搐了幾息,還是沒有醒來。東方青青蹣跚走上前,看了一眼,點頭道:他這是嚇暈過去了,拿酒噴他!
哦,原來是嚇暈了,小子還以為他要掛了呢!天九嘿嘿笑著,一口酒毫不猶豫地噴在了太容老祖臉上。
十來呼吸後,太容老祖慢慢睜開眼睛,當看清來人後,嘴角劇烈抽搐,掙紮了好半天,才爬坐起身。
太容老弟,你怎麼在這兒睡著了?不怕人乘機打劫麼?天九壞笑連連。
唉,天爺,被人打劫沒什麼,遇上那個煞星才恐怖!老兒算是倒黴到家了,以為前邊沒人,一點防備都沒有,殊不知一頭撞在他的**上了。
撞就撞了唄,又不是女修,怕個屁!天九白了太容老祖一眼。
您是不怕,因為您擊破過他。可是這煞星一劍,就將老兒嚇了個半死。那威能,將這邊的黑淵都切開了百丈之多。你看看,老兒身上這法袍,都成布條條了。太容老祖心有餘悸地說著,眼眸深處恐懼叢生。
好了,起來吧,再躺著,後邊的北白風馬上就來了。東方青青沒好氣說道,說完,自顧自邁開步子,蹣跚往上行去。
北白風?嗞~!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太容老祖狠狠咬牙,顫顫微微立起。
拿來!天九伸手晃了晃。
爺,您又要什麼呀?老兒都這樣了,您還不放過老兒?太容老祖苦著臉。
你怎麼樣,不關小爺毛事。但是我猜南戰天不會劫你的財,所以你還是名副其實的土豪,遇上小爺,該收租的還是得收,痛快點,靈仙符籙或是一州店鋪,如果折為晶石也成!天九壞笑著,看著太容,如看小雞子。
不是,爺,老兒已經夠慘了……
切!你要不是西靈門的**,你就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你應該知道我瘟神的名號來曆,攤上我瘟神,不死也得脫層皮。剛才要不是爺好心救你,你早變成光豬了!快點,白風馬上就要來了!天九威逼利誘道。
太容老祖閉目忍了幾息,顫抖著摸出了一大把玉牌和玉簡,塞進天九那隻可恨的大手中。
北漠州的,您的了!老兒看您舍得要蕭老板去北漠那不毛之地做買賣!
無妨,無妨!你以為蕭老板傻呀?直接派個下手去北漠接受和打理就可以了。嘎嘎嘎!天九大笑,收了東西,轉身追東方青青而去。
第一千階台階處,水孽龍和北白風依舊對峙著,姍姍來遲的白展英也加入了群毆的行列。
一個時辰在煎熬中過去,水孽龍七竅之中隱隱流出白色的血液,神情萎靡不振,巨嘴中隻能偶爾噴出一點浪濤,威能劇減了百倍。
而赤橙二姬趴伏在山峰上,不斷咳著黑血,玉臉蒼白如紙,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黃綠二姬也玉臉慘白,嘴角溢血;其她三姬輪番拿腳下的迷你山峰撞擊著水孽龍的龍首,火星四射間,不時傳來巨大的山響。可是,水孽龍的龍首上,除了顯露出一些斑駁白點,就連**都未擊破。
水孽龍,白某再跟你說一遍,咱們講和,你不得襲擊赤橙二姬,白某想方設法拔出穿在匕牙上的山峰,如何?
哈哈哈,螻蟻!老龍是殺不死的。你折騰了老龍這麼久,說講和就講和?做你的美夢去吧!老龍隻要困死你,等到一個月後,大陣關閉,你連帶這些美人兒,就都是老龍的點心了!水孽龍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