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旦大學依山而建,數學院作為震旦大學的王牌學科,卻坐落在大學最偏僻的角落,也就是深山溝裏麵。
相對於大學本部,它好像是一座孤立的島嶼,孤懸在學院本部之外,位於群山環抱之中,隻有條窄窄的單行道公路,彎彎曲曲九拐十八彎,仿佛如臍帶,將數學院和母體聯係起來。
和數字化的高樓大廈,大廈頂端高科技的相控陣雷達,以及層層電線,光纜和外界聯接起來的相比,震旦大學數學院遠遠望去,仿佛就是個寺院。
並且也真是個寺院,震旦大學數學院的院牆外,用金粉書寫了一整麵,內容,正是二十四章經。這綠蔭掩映古木叢生,古舊的建築群和數學這門高精尖學科的先進性,確實十分不相稱。
數學學科本身就是貴族學科,計算數學更是數學皇冠上的最亮珍珠,所以能讀到研究生的人,都屬於鳳毛麟角。
傍晚很快過去,緊接著黑暗的天暗黑無比,這時雨下了起來,開始是蒙蒙細雨,不一會兒,滂沱大雨傾盆而下,那如注大雨傾盆而下,山澗內的小溪頓時如鬼魂哭泣,嗚咽傷心。
但是,一踏上這條詭異的單行道,一種恐怖詭異的味道就向他們迎麵而來,似乎有某種強大的邪惡之力,會在不久後出現,將阻撓著他們,讓他們禁止入內。
果然,哈雷戴維森Street 750野獸般的轟鳴在這條小路上,頓時變得馴服委屈,隨即,摩托車痛苦呻吟了一聲後,熄火了。
“發動機進水啦!”駕駛摩托車的樂嘉大聲喊,蛇形蠕動了一陣後,隨即趴窩了,“下車!我檢查一下,看看車還能不能啟動了。”
可等兩人胯下摩托車,準備檢查一下發動機時,在滂沱大雨籠罩著的小路之前,一個身穿火衣的小孩兒,霸氣十足雙手叉腰,橫亙在道路中間。
“說明書果然記載的不錯,遭了,是紅孩兒!”張明說道,內心暗暗叫苦,他撇開樂嘉,左手伸章,以便於向紅孩兒示意,自己手裏空空,而右手,則在褲兜裏,緊緊攥住7號手術刀的刀柄,向穿火衣的小孩兒迎了過去。
“紅孩兒?什麼紅孩兒?”樂嘉含著問張明,他不知道張明為什麼撇開他自己,獨自一人向路前方走去,他看了看前方的路,雨霧蒙蒙,空無一物。
“樂嘉,我跟你說,我不喊你的時候,你不要往這裏來,切記,不要往這裏來!”張明回頭跟樂嘉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樂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向獨自走到前麵的張明回答道。
”記住,不要靠近這裏。“張明再次發出警告。
”光明頂,我知道了。“但張明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趕忙打開儲物箱,從裏麵拿出根棒球棒,塞到張明手裏,”著著,你用得著。“
雨灼灼下著,張明頂著大雨,向雨裏擋住去路,身穿火衣的小孩兒走了過去,走得再近點時,張明看清楚了,這穿火焰衣服的紅孩兒,原來有一張黢青色的麵容,和一雙暗紅凶惡的眼睛,令人戰栗,而又不敢移動半步。
”我不管你來自哪裏,請行個方便,我們過去。“
張明絲毫不懼,他跨前一大步,用左手手裏的棒球棒指著那怪物,但右手暗戳戳攥緊手術刀,再用足以穿透雨幕的重喉,高聲說道。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作為回應,紅孩兒吐出一串奇怪的音符。
吐火羅語,張明雖然不懂,但當即判斷,紅孩兒說的話,是滅亡已久的吐火羅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