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微睜雙眼,卻被白色的迷霧模糊了視線。痛,十分的痛,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斷了。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腦海浮現,他看見滿載的貨車如同野馬般直直撞了過來,刺耳的刹車聲伴隨著突兀的騰空感同時傳入大腦,緊隨而至的痛苦摧殘著本就緊繃的神經。
昏迷前最後的畫麵是沒有任何停止意味,飛馳而去的貨車背影,伴隨著身體一同粉碎的筆記本,以及無盡的痛楚。
用盡氣力也隻是發出輕微的咳嗽,僅張開縫隙的視野中一片模糊,恍惚間有身影出現,額頭的清涼和嘴邊濕潤讓痛楚的身體稍作緩解,再次陷入昏迷以前,唯一能慶幸的便是自己依舊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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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他馬上就會蘇醒麼,你這個庸醫!”
再一次恢複意識,身體各項機能全麵啟動的同時,大聲的咒罵也傳入耳中,並非是以往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稍微相似拉丁文或者英文,但仍隻是相似,聲音伴隨著憤怒,隱約透露出一絲關心,陌生而熟悉的音調抑揚頓挫,伴隨著漸近的腳步傳來一個哆哆嗦嗦的聲音。
“這幾日,就這幾日”顫抖的聲音遮擋不住所包含的巨大的恐懼
“咳咳咳。。。”
又是咳嗽,不過痛楚已經衰減了很多,隻留下了深深的無力感,應該隻是趟太久了吧?畢竟是那麼大的貨車,不知道司機被抓住沒有。
“大人。。。。你看公子他。。。醒了”
雙眼還未完全睜開,身體已經被輕輕的扶了起來,雖然未談過戀愛,但單憑觸感,也能感覺出來扶自己起身的是以為女性。
隨著意識的清醒,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約二十七八的女性,眉目間透漏出英氣與果敢,身著綠色衣衫,上麵用各種未知的紋理描摹編絲,披散著的頭發給人一種不拘小節的意味,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雙異常尖的耳朵。
“克萊爾!感謝愛莎”麵前的女性異常的激動,克萊爾,聰慧?這是自己的名字麼。
一聲簡單的呼喚,大量的記憶奔湧而出,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而伴隨而來的是又一次的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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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卡瓦羅特·麗芙·音卓,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小姨的名字,而自己的名字是伍德·卡瓦羅特·麗芙·克萊爾(為了省事,叫做克萊爾或者葉子,LeavedClover-三葉草,沒有聽清會變成clever,聰慧)。
昏迷的後果顯而易見,自己越了,而且來到的是一個說陌生但又非完全未知的世界。當日清醒時看見的精靈,還有一旁顫栗的人類,穿前一世十幾年上學課餘觀看電影的記憶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隱約之間還有一絲熟悉感。
葉子苦笑著看著自己那雖然短小但是明顯強壯許多的身體,不知應該慶幸這個主人的體質要比自己好很多,還是慶幸自己不幸的同時,以前的葉子更加不幸?
嗯,沒錯,更加的不幸,自己是被或者撞死的,而葉子......是被野豬撞死的,在音卓前些時日的對入侵森林的野獸人進行狩獵時,十八歲的葉子偷偷的跟隨到戰場,未經磨礪的孩童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這份好奇害死了葉子,在敵軍崩潰的時刻,一隻重傷拉茲戈爾獸慌不擇路,一頭撞入葉子藏身的草叢,將他從正麵撞的結結實實,直接進入瀕死狀態,不過也救了自己一命,如果沒有這一回事,那麼自己也不會轉生到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