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卿直接麵對著白律,眼裏充滿著不解和不滿。也沒有詢問白律的打算,他一開口,就表達了自己的目的。
“把你送到這裏就夠了吧?她就由我帶走了。”
明明說的是荊瑜,但她卻覺得傅文卿完全沒有在看她。白律呼了一口氣,轉身邊走邊說:“隨便你。”
然而白律漸漸消失在黑暗裏,荊瑜也就沒必要再跟上去。能繞開正確的道路把傅文卿帶到這兒來,想必他對這一帶是熟悉的。隻是荊瑜有些疑惑,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傅文卿一直在跟著他們。而他會出現,是雲淺說的嗎?
傅文卿無言地走在前麵,他放慢著腳步,好讓荊瑜能夠跟上。但她始終沒有想要走上前來的意思。無奈這下,傅文卿幹脆轉過身去,伸出兩隻手放在她頭上,然後折騰著她的短發來泄憤。
“你弄疼我了!”
“知道疼還老是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荊瑜不曉得他是指今天傍晚的劫車事件還是自己偷偷調查程澄他們的事情。
“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陣冷風吹過,荊瑜縮了縮脖子,手伸到脖頸後,低著頭不敢看傅文卿的眼睛。然而他說完了那句話也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再向以前一樣,伸出手拉著她撒嬌或是霸氣地一攬肩膀拉近和她的距離。從郊外到荊瑜的家,全程都有傅文卿跟在後麵保護著,和荊瑜一開始的舉動一樣,他從未靠近。
原想著說聲再見,卻發現傅文卿早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次大概他是真的生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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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半在淺衷當起了吧台的調酒師。原本他隻是想過來給雲淺帶個消息,沒想到正好留下來幫他做起了臨時的員工。
然而在今天白天,雲媕已經正式被送回監獄裏。他的傷已無大礙,接下來隻需要靜養。但考慮到他連恢複都比常人還要快,擔心隻兩個警察守在門口,假若雲媕想要逃走,就不一定擋得住他,於是在醫生的同意下,雲媕就出院了。
雲淺得知之後,卻嗤之以鼻。他直接就當著夏半的麵蔑視那些沒實力又隻會杞人憂天的警察。假如雲媕有想出獄的想法,還倒省得雲淺滿心鬱悶。隻是現在他連葉塵新也聯係不上,一切都變得沒了意義。
夏半倒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的技能。在雲淺手把手教授之後,他當調酒師也有了幾分意思。在給幾位客人送上酒之後,他也給雲淺調了一杯自創的雞尾酒。隻是雲淺還來不及品嚐,就不得不為另一件事分了神。
似乎有一位與這兒格格不入的客人來訪。夏半並未見過麵,但雲淺卻還記得他的模樣。是幾天前送他、荊瑜和白律回市區的那位王警官。在淺衷裏,他每走一段都覺得新奇,卻沒有餘裕可以將眼神停留在某處。他無法適應店裏的氛圍和光亮,在找到雲淺之前先被他找到了。
“讓我看看,這不是王警官嗎?”雲淺走上前,一把搭住王警官的肩膀,顯得十分熟絡,這讓在場認識雲淺的人都對王警官有了幾分敬畏。
“噢,可算找到你了。”王警官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外麵天挺熱噢?”
“是、是這樣。”王警官胡亂應答著,然後就沒有了下文,大概他自己都忘了要說什麼了,雲淺倒也不著急,他明白王警官會來這裏定是來找他的。雲淺帶著王警官走到吧台前,讓夏半也給他送上一杯酒。
“我就算了吧。不太會喝。”王警官推辭道,他忽然眼神一亮,右手的拳頭敲在左手手心上,大喊道:“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