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正人君子受誣陷(3 / 3)

出到大廳,劈麵碰上兩名守在左右廂房的大漢。他眼尖認得正是絞死刀疤曹五的三大漢中的兩個。

兩大漢卻不認識他,但卻大感意外,把守右麵廂房的大漢攔住去路喝道:“站住!黑小子你怎敢帶了兵刃闖出來?”

“咦!老兄,不能出來嗎?”他問。

“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外出,你……你是……”

林華不再多說,“黑虎偷心”一拳疾攻。

大漢冷哼一聲,“金絲纏腕”閃身搭到,下手擒拿,反應驚人。

可是,林華誌在必得,這一拳是虛招,欺進起腳,懷心腳發如電閃,在極近的距離不可能發腿的時機中,變不可能為可能。出其不意用上了這記可怕的懷心腳,“噗”一聲蹬在大漢的前胸骨上,靴跟以可怕的力道繼向上升,直抵大漢的下額,胸骨盡折,宛如摧枯拉朽。

他跨越而過,衝向廳門。

“砰”一聲大震,大漢一聲未出仰麵跌出兩丈外。

另一名大漢大駭,跟蹤衝到來一記“刀劈華山”,一刀向林華的後腦招呼。

林華像是腦後長了眼,刀臨頂門的刹那間向左略閃,一刀落空,他的背貼上了大漢的胸膛,用力便撞,“噗”一聲撞在大漢的胸正中。

“呃……”大漢叫,跟蹌後退,上身一幌,砰然擲刀倒地。

他已穿門而出,掠過院子撲出大院門樓。

通向寨門的大廣場上,人群分為二處,外圍有人將受傷或死亡的人抬走,顯然第一場惡鬥已經結束。

這一麵人數最多,其中有卅餘名吳大爺的手下。正中是兩名年約古稀的佩劍老人,八名大漢和那位處死刀疤曹五的中年人,另有兩個黑衣中年女人。前麵,是吳大爺,蔡大小姐,大總管駱四、天南劍客、吳淮中、施大同、和六名陌生的老少群豪,看情勢,主人這一麵實力空前雄厚。

他眼尖,第一眼便看到處死刀疤曹醜的中年人換了一身月白勁裝,腰上正扣著他的皮護腰。

“好哇!你老兄真會挑,挑上了我的皮護腰,大概對飛刀術不外行,我也挑上你老兄啦!”他躲在一株槐樹後自語。

左麵,是十八名不男不女亦男亦女的怪人。黑衣、黑褲、黑包頭、黑腰帶、黑色蒙麵巾,全是黑,看不出男女,看不出年齡,穿的雖全是男式勁裝,但有幾個胸間雙峰隆然入目,因此說他們不男不女亦男亦女。十八個清一式用劍,高高矮矮一字排開。

右麵,人數最少,隻有六個人。最搶眼的是不戒魔僧,後腦創口的淤血仍在,右眼紅腫烏黑支著方便鏟虎視眈眈。身後是昨晚溜走的兩名中年人,他們曾侵入喜風樓。

不遠處站著醜騎士,抱肘而立神定氣閑。

另兩人是方中和方中平兄弟,兩人恨恨地盯視著站在不戒魔僧的後麵兩個中年人,似乎對昨晚技不如人的事大感氣惱,大有再決雌雄的念頭。

他看到左麵一株大樹下有衣袂飄動,便泰然向樹下走去,外麵廣場中劍拔弩張,不會有人注意林中的人。

腳步聲驚動了藏身材後的人,雙方照了麵。

“老前輩,為何置身事外!”他抱拳行禮道。

那人赫然是駝背老人,老眼放光地問:“咦!你的口音……你是宗三,為何易容?”

“死裏逃生,兩世為人,不易容怎辦?”他笑答。

“你沒被他們擒住吧?”

“剛在死囚牢中逃出。老前輩,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唉!老夫確是老了,一個人也照顧不來。想當年,咱們老一輩的成名人物,敢作敢為,一人做事一人當,單人獨劍稱雄道霸,誰也不屑成群結隊眾打群毆,而現在,江湖上結幫組門立派,動不動就雞貓狗叫一齊上,刀槍棍槌亂七八糟一齊來,真是世風日下,武林規矩蕩然無存,後生可畏,真難對付這些成群結隊的狼群狐隊。”駝背老人無限感慨地說。

“老前輩知道今晨的事嗎?”

“知道,可是知道得太晚,那些人在五更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動,以可惡的迷香侵入製人,主人與主事的人被製住,大勢去矣!老夫投鼠忌器,至今仍不敢出麵,以免主人的家小遭殃。

“侵入的是些什麼人?”

“老夫隻認識那兩個老匹夫,他們是黃山雙妖廖汝昆廖汝仲兄弟。”

“那不是字內九大邪妖的兩個凶妖嗎?”

“正是他們。”

“他們怎會介入兩派的紛爭中?”

“不知道。他們要利用鐵城寨,引誘主人南來的朋友加以一網打盡,尋找七星會的人,用意未明。”

“七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了黃山二妖參予其事,我已猜出一些線索了。”

“能不能論教一二?如果不便,小可不敢勉強。”

“黃山二妖與千幻三娘盧蓉是好友,廿餘年前,聽說千幻三娘遭了意外,大概是為了男女間的恩愛牽纏,曾經與七星會鬧得很不愉快。二妖比千幻三娘大了一倍年紀,平時以長輩自居,曾經為了千幻三娘搏殺了七星會兩名高手,發誓要將七星會連根拔除,可惜七星會的人隱身江湖,知道該會底細的人少之又少,二妖也就無可奈何,七星會依然屹立江湖。”

“吳大爺到底是不是七星會的人?”

“即使是,你將他粉身碎骨,他也不會承認的。”

“七星會到底在幹些什麼勾當?”

“他們並不做傷天害理的事,隻是一些頗具俠骨的人組成的秘密幫會而已。他們行事的宗旨也十分簡單,隻有八個字,共存共榮,團結禦侮。假使他們的會友受到他人的迫害,那麼,七星會便會派人替會友加以強而有力的有效報複,因此有時少不了有點過火,這就是他們為何極端守密的原因所在,他們當然也怕別人報複。”

林華淡淡一笑,說:“老前輩退隱鐵城寨三十年,而又知道廿年前的事,那麼,吳大爺即使不是七星會的會友,至少也與七星會有多少牽連。”

“你怎麼想都好,那是你的事。”駝背老人冷冷地說。

“當然,任何秘密假使有第三人知道,便不算秘密了。七星會會友當然不少,想守密談何容易?他們……”

“不必亂猜了,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廣場中,已開始談判了。

蒙麵男女中出來了一個人,到了場中心高叫道:“黃山雙妖,咱們先把話說明白,希望你能冷靜權衡利害,把姓吳的交給咱們帶走,你們辦你們的事,彼此不傷和氣,豈不甚好?”

雙妖的老大廖汝昆傑傑笑,亮聲叫:“老夫不與你們嚼口舌,一句話,快滾出鐵城寨,老夫不追究你們明火執仗侵入的無禮舉動,不然,放手一拚好了。”

“你們隻有十幾個人,卻受到三麵突擊,豈不大蠢?”

“請放心,吳寨主隻會對付你們。至於不戒魔僧那一群,不見得會助你們。”

不戒魔僧傑傑笑,叫道:“佛爺也算一份,看誰拔取頭籌。”醜騎士也亮聲叫。

不戒魔僧大怒,吼道:“呸!憑你這個混蛋也配與佛爺競爭?給你這小混蛋一鏟。”吼聲中衝上一鏟掃出,風雷倏發,聲勢極雄。

醜騎士一躍八尺,笑道:“蠢驢!咱們打不得。咱們人少,先自相殘殺,大家落空。等他們拚個兩敗俱傷,咱們再商量猶未嫌晚哪!”

“對呀!”和尚怪叫,怪笑著退回原處又道:“小混蛋,你最好少做夢,等他們解決後,佛爺再報那天你小子燒佛爺下河的仇恨,大閨女的事,你想也別想。”

“嘻嘻!等會兒太爺再給你一顆火彈,有驢肉吃了,禿驢你給我小心些。”

蒙麵人退回原處,與同伴商量片刻,重行走出叫:“雙妖,你如果不答應,咱們立即放 出消息,河南前來的人不但不會入寨自投羅網,而且會群起而攻,你豈不前功盡棄?假使那位幻劍神花也恰好趕來,恐怕你們十幾個人將死無葬身之地,那小子心狠手辣殘忍惡毒,藝業深不可測,你們決難幸免的。何不做這筆交易,皆大歡喜彼此不傷和氣?”

“老夫沒聽說過幻劍神花這號人物,你嚇不倒我的。”大妖傲然一說。

“好吧,信不信是你的事,可不要後悔,咱們走了。”

“且慢!”

“你同意了嗎?”

“你們真要放出消息?”

“你說會不會?”

“這樣吧,把蔡紅姑給你。”

“呸!見鬼,她是幻劍神花的老婆,想嫁禍給我們嗎?要姓吳的,別人免談。”

“把閻王駱四給你,怎樣?”

“不要,別浪費時刻了,閣下,也許南下的第二批人快到了呢?再往下拖便隻有你們不利。”

大妖大概也知道形勢對己方不利,消息如果傳出,豈不一切成空?略一沉吟,說:“好,老夫答應你。”

“叫他過來。”蒙麵人招手叫。

二妖衝吳太爺冷冷一笑,揮手叫:“寨主,你可以過去了。”

吳大爺臉色灰敗,驚懼地說:“老前輩,這……這…”

“你的兩個子女,老夫保證他們的安全,你放心去吧,看你的造化了。”大妖陰森森地說。

醜騎士突然向和尚叫:“和尚,他們不打,你沒有搶大閨女的希望了。”

“你也沒有機會了。”和尚失望地說。

“那就動手呀,等什麼?”

“是呀,等什麼?”不戒魔僧怪叫。

蒙麵人大為不耐,喝道:“不戒魔僧,你少搗亂,你不能多等兩天嗎,等雙妖事了,還怕他不將大閨女送給你?誰不知雙妖不是好色之徒?”

大妖趕忙說:“和尚,你等幾天好不好?”

“這……和尚等不及,和尚要人。”

“你敢激起公憤?”大妖笑問。

“你們沒有什麼了不起。”

“兩批人足以將你化骨揚灰。”蒙麵人叫。

“和尚,我還可以幫你的忙。”醜騎士叫。

林中奔出黑人林華,高叫道:“還有我呢!你們並未問在下肯是不肯哪!”

中年人聽出他的口音,閃出驚問:“咦!你……你是宗三嗎?”

“你說是不是?”他反問,換了湖廣口音。

“你是什麼人?”中年人惑然問。

“你呢,不先通名,太不禮貌。”

“在下雲裏飛虹羅振。你……”

“咦!你是那龍虎山老妖道的門人,做出一批江湖賣藝男女的羅老師?久仰久仰,失敬失敬,你不是叫我為宗三嗎?就叫我宗三好了。”

大妖不耐地揮手,叫道:“羅振,少跟他嚕嗦,斃了他。”

雲裏飛虹應一聲,不敢大意,拔劍迫進叫:“小輩,你不該前來打岔送死的,著!”

著字出口,不等林華撥劍,已疾衝而上,劍幻淡淡銀虹,直指林華的胸中七處要害,劍 吟聲如同隱隱風雷。

林華扭頭向側撒腿便跑,兩手上伸握住劍柄,拚命向上撥。兩手怎能撥出背上的劍?這豈不是存心找人窮開心嗎?

他一麵逃跑,一麵大叫:“慢來慢來,你不能不講理,等我把劍撥出來,再鬥鬥玩玩好下好?”

他的叫聲,引來了一陣哄笑。他不在乎,仍在跑,仍在雙手拔劍,雙手伸在上麵,腳下自然不靈光,奔了倆三丈,便被雲裏飛虹追上了。

“嘿!”雲裏飛虹喜悅地口喝,劍遞向他的後心。

他之所以故意裝傻逃跑,用意是將雲裏飛虹誘開,以免被人搶救,他要取回自己的皮護腰,離遠些比較安全。

該死的雲裏飛虹鬼迷心竅,居然不知是計,放膽窮追,追上了手下絕情。

“完了!”有人大叫,是醜騎士,叫的聲音怪腔怪調,一聽便知是在說反調,並非替林華惋惜,而是指雲裏飛虹完了。

眼看林華要傷在劍下,驀地,他左閃、右旋、出劍,“錚錚”兩聲暴響,他雙手掄劍,將雲裏飛虹的劍架開、擊落。

接著,他的劍青虹似電,冷氣森森,指在雲裏飛虹的咽喉上,皮破血沁出。

“轉身!”他低叱。

雲裏飛虹兩手空空,臉色死灰,一雙眼瞪得比燈籠還大,驚駭地注視著青虹耀目指在他喉部的劍身,渾身一震,如被雷殛,如被催眠般徐徐轉身。

林華出左手就是上掌,“噗”一聲劈在雲裏飛虹的後腦上,然後扶住人向下放,七手八腳急解皮護腰。

兩名大漢衝到搶救,來晚了,林華一手提著皮護腰,一手出劍,一聲長笑,三劍接觸,宛如電光石火,一觸即生死立判,人影劍影乍合乍分,人止長笑仍未落。

兩名大漢左右分張,“啊”一聲慘叫,兩人分別搖搖晃晃向下挫倒。兩人的右肩並挨了一劍,穴道已傷,鮮血如泉湧。肩並是要害,通向手臂的大動脈就在此地,如不及時止血,必將失血而死。

林華火速植劍於地,係好皮護腰,在眾人驚駭萬狀的注視下,彈劍高歌向前走:“洛陽三月飛胡沙,洛陽城中人怨嗟。天津流水波赤血,白骨相撐如亂麻……吹!著!”

兩名大漢不等他歌罷,並肩截住雙劍齊出,但見劍氣飛騰,青虹如匹練橫空,在一聲“嘿”一聲“著”的叱喝中,劍虹乍斂,人影飄搖。

兩名大漢飛退丈外,“當當”兩聲先後失手墜劍,兩人同是右肩井中劍。

林華屹立如山,虎目中神光似電,青虹劍斜指,目光落在劍尖上,神色莊嚴而安詳,呼吸平靜,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他的劍光徐徐下垂,平靜地叫:“叫那位用迷香計算人的好漢英雄出來,在下要會會他。”

聲落,徐徐舉步向廣場中心走。

二妖臉色一變,舉步走出向乃兄說:“這人可怕極了,我去會他。”

林華先到鬥場中心,冷然掃視一周,亮聲道:“在下是個趕車的人,你們之間的恩恩怨 怨與在下無關,但用迷香暗算將在下放入囚牢待宰,在下卻不得不出麵討公道了。”

不戒魔僧倒拖方便鏟,大踏步走出怒叫道:“小子,你就是那該死的趕車人?好哇!你……”

林華臉色一沉,罵道:“你這老****賤和尚,給我滾遠些,等在下與那位使用迷香的人算完帳,你再出來獻寶好了。”

和尚怒不可遏,一聲怒嘯,挺鏟火辣辣疾衝而來,勢如奔馬。

“和尚,小心飛刀。”林華高叫。

“雞零狗碎破銅爛鐵,哼!”不戒魔僧叫,毫無顧忌地衝到,方便鏟閃閃生光,劈麵搗來了。

一寸長一寸強,劍很難與巨大沉重的長家夥方便鏟相抗,他哈哈一笑,橫飄丈外。淫僧大吼一聲,折向猛撲鏟跟蹤便掃,勢如排山倒海,暗勁潛流直迫丈外,把看家本領掏出來了,人迅捷如風,鏟如奔雷掣電,果然不愧稱宇內九大邪妖之一,這手追擊的功夫,不但迅捷絕倫,而且聲勢之雄,令人驚然變色,很難從這種聲威超絕的雷霆急襲中僥免。

林華當然知道厲害,腳一沾地,突然來一記出神入化的輕功絕學“青雲直上”,身軀筆直地上升八尺。方便鏟的鏟頭,就以毫發之差擦靴底而過,危極險極。四周旁觀的人,誰也不相信他能在淫僧這招迅捷狂野的雷霆一擊下逃生,連曾經追逐過他的醜騎士也駭然驚呼出聲,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任何人也沒有想到他有那麼高明。按情勢論,躍退避招,本來就是不得已被迫出此的下策,人落地而兵刃跟蹤追擊,將有三種可能的變化出現。一是繼續躍退,二是倒下滾轉脫險,三是向側躍,而這三種變化,皆難脫出長兵刃的控製,續追躺滾倒側躍皆是死路一條。

但他卻能在急促的衝落猛勢中,突然向上直升,克服了前衝的慣勢,無形中便到了淫僧的後上方,正好在方便鏟無法控製的死角上。

這瞬間,他吸腹躬身上體下沉,青虹劍化虹疾落。

不戒魔僧果然了得,眼前人影上升消失,便知不妙,收住衝勢止步、下挫、旋身、抬鏟、反拍,一氣嗬成,地上飛砂走石,雙方接觸。

“錚”一聲暴響,鏟劍相接,火星飛濺,雙方一上一下,身形一頓。

同一刹那,“噗”一聲響林華一腳踢中和尚的右小臂。

“哎呀!”和尚叫。右手一鬆,方便鏟鏟頭一落,無法進一步反擊了。

林華飄退八尺外,喝聲“打!”

和尚看到一顆寒星射到麵門,高度與眼齊,而且來勢太快,不知是飛刀,百忙中還以為是鏢,右手發麻不便使勁,倉卒中左手抬鏟,急拍射來的寒星,同時下挫躲避。

“叮”一聲輕響,擊中了寒星,寒星益未崩飛,電芒一閃,落向身後去了,距頂門尚差尺餘根本沒構成威肋。

“有多少破銅……咦!”和尚傲然地叫,但最後一聲唉,卻傲氣全消,向側一跳八尺, 伸手一換腦袋瓜,摸了一手血。

同一瞬間,寒星向側飛落,恰好飛向林華縱到的方位。林華伸手一抄,接住了特製的柳葉飛刀。這種柳葉刀形如柳葉刀兩頭開鋒,頭尾形狀相差不大,不易接,形狀小,可以直旋或者直線旋轉,可以刺、鑽、切、割、削、妙用無窮。由於打造淬磨困難,他甚少使用這種特製的飛刀,除非穩可以收回,不然他寧可使用另一種飛刀克敵。

飛刀打磨得亮晶晶,上麵仍帶了淡淡的一絲血影,他用於拭淨,笑道:“賊禿驢,你還沒練成不壞金剛法體,氣功也僅練了七成火侯,無法在整段惡鬥期間護住全身。當然,如果你不是輕視了在下的飛刀,運功至頭部相抗,在下的飛刀是傷不了你的,你小心了,除非你能在久鬥中運功護住全身,而且須火候到家,不然你決不知道飛刀要襲擊何處要害,因為在下也是練氣行家,功深者勝,下一次你可能挺不住挨不起了。”

不戒魔僧後腦的頭皮裂了一條縫,鮮血不住向下淌,傲氣全消,像個鬥敗的公雞不隻此也,右小臂也被踢得發麻,一而本手,賊和尚終於警覺到這位青年人,決非想像中那麼好相與了,也決不是憑機智仗詭計碰運氣的小江湖,而是具有真才實學藝業深不可測的青年高手,可碰上硬點子啦!再冒失衝動,可能把老命送掉哩!

賊和尚親眼看到林華接回了飛刀,不由更為駭然,叫:“好小子,你會法術,是白蓮會的人嗎?”

“你以為在下是白蓮會的妖人?”他收了飛刀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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