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兒姐姐微責,對知機子的讚許胡嬌兒也毫不領情,一皺嬌俏可愛的小鼻子,哼了一聲,坐下轉臉不看知機子,南宮月也知道這個調皮妹子毫無惡意,也不再勉強,隻是邀知機子上座,自己與蕭遙坐在下首,等都落座,南宮月想起知機子先前所說,心中不安問道:“前輩,不知您這次要辦的事是?和我夫君到底有什麼相關?”事關自己,蕭遙也是疑惑的望向知機子,不知究竟是何事讓這老人跑到這雪國來!
微微一歎,知機子端起眼前茶水抿了一口,而後望向蕭遙道:“那搖光劍可已是落入鬼無言手中?”
蕭遙一點頭,卻不知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等相問,知機子突然接著問道:“你們可知道老頭子為何名喚知機子嗎?”在座蕭遙南宮月綠珠三人同時搖頭表示不知,胡嬌兒雖不看知機子,兩隻小耳朵卻是豎的挺挺的,聽此一問,心中不由不屑道:“哼!這老頭賣弄玄虛,難道還想賣弄自己的名號?”
“老頭子我之所以叫知機子就是因為忝列這代的天宗三子,天宗自古相傳每代有三子,分別為知機子,知陣子,知道子。單說這知機子就是要知曉天下秘辛,玄機命理,或許能稍窺天機!”說到自己職責,知機子老頭雙目神光外現,整個人的氣勢也頓時暴漲,直把偷瞥的小狐狸驚得心中怦怦急跳,暗道:“這老頭子唬起人來還真嚇人!”
蕭遙卻不知知機子講出這些天宗秘辛所為何事,自與南宮月成親,蕭遙一心隻想讓嬌妻無憂無慮幸福安樂一生,實在無意再摻雜修道中之事,故聽了這些秘辛,蕭遙隻是一皺眉卻未多問,可世間事往往事與願違,他蕭遙想脫身而出,命理卻又要將他卷入漩渦中心!
知機子一瞥蕭遙,將其反應收入眼中,心中一歎,暗道:“此子天生道根靈骨,且麵相玄奇,道緣深厚,假以時日必能成為道門奇葩,奈何如今竟深種情根,安於男女情事,隻是觀其情緣坎坷,怕在情這一麵要吃頗多苦頭啊!”將手中茶杯放於桌上,知機子沉吟稍許接著道:“鬼宗與道門四宗埋有深怨,鬼無言獲得搖光劍,那怕將要弄起鬼,道兩宗的亂鬥,天下將亂啊!”
南宮月不解問道:“前輩,依我們在祁都所見,鬼宗的鬼無言與雷家和鳳仙宮並無多大仇怨啊?不然那天鬼無言也不可能輕易放過雷放吧?”
知機子嘿嘿一笑,“這裏隱含一段機密,讓小二上酒菜,老頭子邊飲邊說,這樣才能講的盡興!”
嫣然一笑,南宮月正要起身去吩咐夥計上酒菜,綠珠趕忙搶身而起,“姑娘,這些事讓綠珠來做就行!”不等南宮月多說,綠珠已經開門出去到櫃上吩咐酒菜,不多時酒樓夥計輪番上菜不息,擺了滿滿一桌,正當中玉盤裏裝著的正是雪國名產雪蓮子,那雪蓮子大如鴿蛋,瑩白剔透,而且散出淡淡清香,如蓮如菊讓人心神一寧,胡嬌兒最是心急,拿起湯勺先舀起一枚雪蓮子放入嘴中,入口清涼如雪,蓮子在口內立時化去,順喉而下卻是甘甜如蜜,張口一呼氣,齒頰留香,胡嬌兒高聲喜道:“月兒姐姐,這雪蓮子真的很好吃呢!”
南宮月淡然一笑,用湯勺舀起雪蓮子卻是放在旁邊蕭遙碟中,想起雪車上綠珠所言,蕭遙不由望向嬌妻,兩人目光相接,都滿含情意,竟是癡纏難分,知機子看這小兩口旁若無人的“名送秋波”,不由咳嗽一聲,端起酒杯一飲,朗聲道:“額,老頭子我接著說,你們就把這些陳年舊事當成傳說愛聽咋聽啊!”話雖如此,知機子卻是不停瞥向蕭遙,弄的蕭遙隻得正襟危坐,一副恭聽“聖訓”的樣子。
滿意的收回目光,知機子抬眼望天,像是追憶往昔整理言路,“一百五十年前鬼宗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名字就叫鬼淩仙,據說這是他自取的名號,淩仙簡言之就是淩駕於仙人之上!鬼淩仙驚才絕豔,鬼術在他手中達到了極致,無需借助法器,鬼淩仙竟能驅使五方鬼修羅,鬼修羅之力想必蕭小兄弟深有體會,但你可知道,墨炎九轉陰陽大法所召出鬼修羅是被困了心智的,實力僅能發揮出十之四五,而鬼淩仙的五隻五方鬼修羅卻是神智清明,實力能完全發揮的!”
蕭遙幾人聽得不由驚駭,鬼修羅雖消失無形,但蕭遙至今心有餘悸,而五隻鬼修羅那是什麼概念!單憑此也絕對可以橫行天下!莫怪知機子對那鬼淩仙如此推崇,其果真一代絕才!
知機子接著講道:“鬼宗在鬼淩仙的帶領下一度壓過道宗,道宗四門竟是無人能與之相敵,可英雄難過佳人關,溫柔鄉就是英雄塚!鬼淩仙他最後卻是死在一名絲毫不通道法的女人手上!”
逍遙幾人黯然道,江湖之凶險亦是無法預料,更何況這佳人關英雄塚?還不如舍了紅塵,安心修煉,哪怕不成天道,即使將來壽終至少沒有遺憾,於是眾人便紛紛做散,離開紅塵,俱都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