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與他們朝夕相伴的記憶,點點滴滴的彙入我的腦海裏,明明我還沒有死,可這些記憶卻如走馬燈一般,擁入我的腦中。
撲通~
我跪倒在地上,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隻是我這具身體了消耗的體能太大了,無力的倒在地上。
“該死的廢物,你們一個個都應該去死!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身體!”
我又再次看到那股黑色的“幽靈”,我明白,那是邱沙子要暫時離開我的身體,我不知道他想要去往何處,但是...
我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的疼痛開始劇烈起來,於是,我看到地上的一把手術刀。
“你,你要幹什麼!”
我笑了笑,好不容易顫抖著抓住那把刀。
“來都來了,死一下唄。”
我閉上眼睛,仿佛看到黑色幽靈恐懼般的看著我的身體,想要盡快逃出這具囚籠。
我沒有猶豫,拿起刀,紮向自己的心髒。
世界一片黑暗,隻有寧靜。
......
‘2016年9月29日,我第一次受到了人生最大的重創。’
‘我的朋友許若涵,離開了我。’
‘徐權,劉憐,身負重傷,特別是劉憐,半身不遂。’
‘我險些沒搶救過來,差點跟邱沙子同歸於盡。’
......
“原來如此,原來當時並沒有我的存在,也沒有那個人。”
......
安言手裏拿著一張紙條,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一手搭在椅子,讀著上麵的字。
“這場架,該暫時按下暫停鍵了。否則,傷亡還是太大了。”
安言獨自說著,站起身,雙手抱在胸前。
他走到我的身前,俯身看著我,把刀從我的身體裏抽出來,眼睜睜看著那黑色的幽靈竄逃而去。
“一群家夥,在我的夢裏打來打去,也該醒醒了。”
他拍了拍我的臉,我也睜開眼睛,卻發現身體沒有任何一處傷口。
我看向周圍,但那些死去的人都沒有活過來。
“別看了,他們在我製造夢境之前,就已經死了,除了你的兩個朋友,其他人,我也無能為力。”
原來,安言在這之前就已經製造出一場夢境,讓我們所有人都在夢裏對戰。
他可以讓徐權認為自己在夢裏真的受傷了,也可以讓長發男子認為自己死了。
他可以在夢裏讓你死去,但那些在那之前就死去的人,他救不了。
倘若沒有安言,那紙條上的話可能都將成真,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曉得這些的,但他救了我,我感謝他。
“接下來,就靠他了。”
安言指了指一旁神情恍惚的王老師,調侃道。
“時間大師,來活兒了!”
王老師就像被叫魂回來了一樣,眼神複雜的看著倒了一地的屍體,隨後抬起手,揮了揮。
整個屋子的場景猶如被人拉了倒退的進度條,那些原本在停屍間的屍體都回到了遠處,死去的病人居然都有了複活的征兆,耳棒長發男子不知所蹤。
到最後,老王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整個屋子裏恢複原樣,隻有我,劉憐,徐權,安言四人麵麵相覷,站在屋子裏,很快就被護士推了出去,說這裏閑人勿進,打擾了病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