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北京還是過於炎熱,一片驕陽之下,事件萬物都沒有了精神。淩天坐在酒樓的窗台之上,吹著涼涼的空調,出神的在想著什麼。
但是天空中漸漸地烏雲越來越多,直至整個天空都變得漆黑一片。一陣驚心動魄的雷鳴之後,傾盆大雨宣泄而下。
看著這漫天的大雨,淩天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會發生。眉頭緊蹙的在思索這有什麼會發生。
星海爺爺走到淩天的身邊,看著淩天緊張的樣子問道,“小子,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這雨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哪裏不好我也說不上來。”現在星海和星老都在自己身邊,有時自己也應該知道。那唯一的就是長風了,心中所想,充滿了對長風的擔憂。
“你是在為你那位朋友擔心吧?放心,在老朽看來,那小子也不是等閑之輩,你不用太過擔心。”
“但願如此吧。”
“晚些時候我們就出發去總會。”
漫天大雨之下,在一條胡同的入口,兩個人相對而立。
一人,身著黑色襯衫,背後背著一個黑色長包,高大的身姿挺拔的站立著,一雙冷厲的雙眼專注的看著對手,此人,正是長風;另一人,全身皆白,樣貌清秀,背負兩柄白鞘長劍,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也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長風。
久久對視之下,兩人任憑大雨衝刷,誰都沒有先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雨水也漸漸變大,白衣男子終於開口,“十年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無言以回,說不清的滋味出現在自己的心中,長風沒有回答。
又是一句帶著痛恨意味的怒問,“為什麼?”白衣男子便是拔出雙劍,疾步衝向長風。
飛快的步伐濺起一路的水花,水花未落,劍光已至。
長風卻是閉上雙眼,久違的記憶開始回轉。
十年之前的一個傍晚,兩個少年坐在一顆大榕樹下快樂的玩耍著。在他們旁邊有兩對夫婦正在交談著,一起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和諧。
突然一個打碎在地上的茶盞打破了平靜,兩個孩子看的發蒙了。
“冷軒,你是什麼意思,這些信是怎麼回事?”一個男子對著另一個男子大聲嗬斥道。
“長龍,我的意思很清楚,你答不答應。”冷軒帶著幾分逼迫的口吻說道。
“你滾吧,想要我長龍做背叛宗門之事,絕對不可能。”
“你。。。”
“滾!”長龍轉過身來,拂袖以對。
“哼,小飛,我們走。”冷軒便是拉著小冷飛離去。
看著玩伴要走,另一個小孩便是要去追,卻被長龍斥責道,“站住,小風。你爸沒有這個朋友,你和他的兒子也不是朋友。”
再後來,長龍夫婦被以背叛宗門之罪處死。好在有位宗門之中的長老力保長風,才救下了長風。
從那以後,長風便是被送到南方的分會生活,不過想要報仇的心卻已經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十年裏長風刻苦修煉,這一次就是要為父母報仇。
即使對手是自己兒時最為要好的玩伴,不過他是仇家的後人,自己絕對不能放過他。這是無情,也是有情。有情的是對家人的執念,無情的是對仇人的肅殺。
身影疾閃之下,人未至,劍光一閃。
一刀血柱濺射而出,染紅了雙眼,染紅了大雨,也染紅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