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迷惘了多久,在昏昏沉沉的意識空間之內,一片金光閃爍,可是淩天卻一直在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沒有一絲話語,也沒有一絲感情,就像是一座石頭一樣杵在那裏。
在淩天的身邊一個老者似是有著及腰的白色長須正安靜的坐著,一派仙風道骨的樣子,靜靜地注視著淩天那木訥的臉龐,眼神中充滿了慈祥與關懷。
隻見白須老者那接近枯朽的手緩緩舉起,輕點在淩天的眉心,張口緩緩說道,“聖道吾光,不負倫常,不問青黃。。。。醒來,醒來。”溫厚古樸的道音在淩天的耳邊回響,那模糊的意識也是漸漸清晰。
無光的雙眼終於開始聚焦,眼前的老者一臉安詳,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淩天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是想不起來那記憶的碎片。
“你,終於醒了!”白須老者緩緩說道。
“恩,我醒過來了,您是?”淩天也隻是記得自己突然眩暈在車頂,然後醒過來就看到了眼前的白須老者,也是知道自己可以醒過來是老者的功勞。
“我是你的護道者,千年以前我就伴你而生,我不是實體的存在,也不是夢影的虛幻,我隻存在你的意識裏麵,你生我則生,你亡我也亡,生死相伴,從未離棄。”老者的眼中又是多了一份惆悵的看著金光閃爍的神識天際。
“千年?護道者?伴我而生?這些到底都是什麼?前輩,我現在的心很亂,您能說清楚嗎?”淩天被說得一頭霧水,實在是不明就裏,隻好一肚子的疑問都傾泄而出。
從夢境中救了星海到大戰冷逸辰,再到這意識空間的老者,一個個謎團出現在淩天心中。的確,淩天現在已經相信了有自己未知的力量存在,畢竟自己親身經曆過。不過這裏麵還是有太多的不解,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淩天想不通,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受規則的約束,很多秘密我現在不能說,等你的實力到了一定的境界,自行衝破識海封印,我就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現在,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在你生死之際,救你一命,可是請你珍惜,我還能救你三次。不用多問,這是規則。”
剛剛說完,還沒等淩天在說話,那白須老者便是化為點點金光消散在這神識空間之內。
“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白須前輩倒地是何來曆,為何救我?還有什麼千年,真是讓人心煩啊。”淩天暗自苦惱道,“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就先自己走下去吧。”
隨即便是轉身離開了那一片金光世界,現實中的淩天也慢慢睜開眼來。
“醒了,爺爺,恩公醒了。”星海看見醒來的樣子激動地對麵色煞白的老者說道。一旁的長風也是心有安慰。
原來昨晚淩天暈倒過後,幾人便是將他帶回了車廂,換了下座位後,幾人也是坐在了一起,一直等候著淩天的醒來。
看著眼前的三人,均是眼角有血絲,淩天不禁心中一股暖流湧出,除了家人,自己從來沒有別這麼多人關心過,難得的情誼,一定要好好珍惜。
“小子,你終於醒了。”老者麵色安詳的看著淩天,這眼神又讓淩天不禁想起了意識空間裏的神秘老者。
“是啊,恩公,你醒了,真好。”星海疲憊的臉上終於泛起了笑容。
“你小子,也是夠了,好點了吧。”長風也是一改冷酷的表情,關心了起來。
“不過萍水相逢而已,大家居然可以這樣為我著想,這份情誼,多謝。”又有什麼話好說呢,一句多謝兩個字已將心中深情表露無遺。
“誒,哪裏的話,要不是你,我和小海早已身死,這麼說就見外了。”老者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