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關擂上籠罩著一層土黃色光罩,光罩十分厚重,顯然是一層以土靈力為主的防護法陣,此種法陣專攻防禦,是最堅固的法陣之一。擂台上彌漫著一股驚人的煞氣,煞氣裏麵還摻雜著濃重的血腥之味,顯然經常有修為高深的巫師,喪生在擂台之上。
此次是四人混戰,雲沐不敢逞強,閃身躲到了秋菊身後,抬頭一看,對方和自己一樣,嶽蜢身為七級巫師,擋在前麵,而其妹妹嶽蜈,則躲到了其身後,並祭出一件錦帕狀的法寶,擋在了身前。
嶽蜢一拱雙手,對著秋菊言道:“此次雖為四人混戰,但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你我二人,仙子可願同在下到擂台一角單獨比試,以防鬥法的餘波,傷了仙子的伴侶。”
嶽蜢聲若洪鍾,發出的聲音震的雲沐耳膜有些發麻,並且嶽蜢上擂之後,並未祭出任何法寶,卻生出一股讓人不敢近前的氣勢,顯然也是一位久經鬥法的巫師。
秋菊聽了嶽蜢之言,知道對方是害怕自己傷到其妹妹嶽蜈,秋菊本不打算應允,因為一旦自己離開,雲沐將單獨麵對一位五級巫師,雖說雲沐戰力不弱,第一關時曾斬殺過一隻五級妖獸,但妖獸並無靈智,和擁有法寶的同等階巫師截然不同。
秋菊剛想說話,耳中傳來雲沐的傳音,讓秋菊不要為自己擔心,答應嶽蜢便是。秋菊沉思片刻,對嶽蜢言道:“嶽兄說的有些道理,既如此,我們就到擂台一角單獨約戰,還望令妹手下留情,好歹留雲公子一條性命。”
秋菊說完,和嶽蜢一齊飛向了擂台的東南角,兩人都飛的極慢,顯然都害怕對方突然反悔,回身給嶽蜈和雲沐以重擊。
其實雲沐本不想單獨麵對嶽蜈,因為對方雖是一位五級巫師,但和雲沐曾斬殺的衡行不同,衡行隻是剛剛進階,而嶽蜈明顯已進階五級多年,五級巫師的法寶和各種秘術,都已運用成熟,加上嶽蜈在嶽蜢身後時,曾數次望向秋菊,麵上並無多少懼意,顯然也不是一位普通巫師。
但雲沐思來想去,還是感覺單獨麵對嶽蜈,比四人一起混戰要強的多,因為混戰中雲沐有可能麵對嶽蜢,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七級巫師,自己隻要挨上對方一記重擊,八成都會隕命,雲沐可不認為秋菊能徹底壓住嶽蜢,讓對方無暇分身攻擊自己,相反雲沐感覺嶽蜢的戰力並不弱於秋菊,加上秋菊有傷在身,雲沐甚至感覺嶽蜢的勝算更大。
另外雲沐感覺自己憑借飲血箭、冰風蛟傀儡、赤龍戒等大殺器,保命還是不成問題,尤其是赤龍戒,雲沐感覺如果自己舍的幾十年壽元催發此戒,就是擊敗嶽蜈也不是難事。
秋菊和嶽蜢剛到擂台一角,雲沐仰天一聲厲嘯,渾身金光閃爍,將煉體術催到了極致,雲沐手持長短雙鐧,背生雙翅飛向空中,烏龍盾擋在身前,三十六支飲血箭從腰間魚貫而出,圍著周身上下飛舞,在空中發出陣陣尖鳴。
嶽蜈看到雲沐此舉麵上一愣,接著露出不屑的表情,雲沐表現出的戰力雖高,但歸根結底也隻是一位四級巫師,祭出的雖全是頂階靈器,但遇到法寶,根本不堪一擊,嶽蜈單手一揮,一柄銀色長劍從腰間飛出,飛劍閃現七彩寶光,向著雲沐飛斬而來。
雲沐單手對著空中劃了個半圓,三十六支飲血箭合為一支,迎向了嶽蜈的飛劍,將飛劍攔在了半空,隻聽丁當一陣亂響,飲血箭和飛劍在空中連擊數次,飲血箭不但未曾受損,居然還略占上風,讓雲沐心中鬆了一口氣。
雖然雲沐當初得到這套靈器時,根據混元箭訣的記載,一旦這套靈器全體出動,越階殺敵不是難事,但雲沐卻從未用飲血箭同法寶抗衡過,真要因為硬拚法寶而損毀,雲沐可不是一般的心痛。
嶽蜈沒想到雲沐的飲血箭有合並分化之能,並且合為一支後,威力居然勝過自己的飛劍,心中一驚,自己的這柄飛劍叫“白虹劍”,是哥哥嶽蜢為自己量身煉製,此劍所用材料全是七級妖獸的靈骨,雖然因在丹田中培育的時日稍短,還無法發揮全部威力,但也比普通法寶要強的多,本以為祭出此飛劍後,頃刻間便會將雲沐的一眾靈器全部斬斷,沒想到對方的箭矢合為一支後,居然勝過了白虹劍一籌。
嶽蜈麵現凝重之色,對著身前的錦帕打出一道法訣,錦帕化作三丈大小,向著飲血箭飛去。
雲沐看到錦帕飛來,雖感覺有些不妥,但飲血箭正在阻擋對方的飛劍,一時無法分身,就在雲沐一愣神的功夫,錦帕將飲血箭罩在了空中,飲血箭在錦帕中左衝右突,可惜錦帕是專攻防禦的法寶,韌勁十足,飲血箭一時半刻,根本不可能脫困。
失去了飲血箭的阻攔,白虹劍化作一道流光,斬向了雲沐的脖頸,雲沐飛身後退,用雙鐧對著白虹劍猛力一擊,將此劍擊回到了嶽蜈身邊,雲沐低頭一看,長短雙鐧未損分毫,雲沐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