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王的營房周圍靜寂無聲,楚江童的燧辰之劍那雪亮的光芒將白羽凶寵包圍起來,大家隻是驚訝地看著,被燧辰之劍的出奇功力震撼得不知所措,他們竟然都忘記了這是一場生死之戰。
白羽凶寵一直拚命相搏,不到將死那一刻還是不肯服輸,它要做最後的拚殺。突然,大家回過神來,短命鬼兄弟們首先喊叫起來:“殺了白羽凶寵!殺了白羽凶寵!殺了它!”
喊聲中,大家兵械用力杵在地上,發出打夯號子一般的轟響。空中的白羽凶寵,實在沒處躲藏了,隻好颼地一下,穿牆而出,欲要逃走。楚江童哪裏肯放過它?劍指一揮,燧辰之劍頓時飛射而去。
再看人狼峰邊,一道絢麗的光芒始終纏繞著那條白白的長羽,長羽越來越慢,由剛才的逃跑變為消極的被動躲閃。颼——長長的羽毛稍有不慎,便被劍刃削去一角。
楚江童隨後閃身而至,長長的燧辰之劍被吸回手中,身體躍起,一個連環倒旋身,劍光飛快閃過。唰唰唰……幾聲銳響過後,隻見空中的一片片長長的羽毛,被削為數段。隨著一個女子的一聲聲慘叫,白羽凶寵便歪歪斜斜的落了地,一動不動。
大家全都跟出來,連那受傷的昃煙奇和短命鬼頭領也托著傷臂來到近前,齊聲叫好!閻羅王走到近前,望著已成數段的白羽凶寵,不禁長舒一口氣。
淳於蝶兒則說道:“幸虧楚賢弟您及時趕到,否則這人狼峰定會麵臨一場災禍了……”
“蝶兒姐姐,不要這麼說,這人狼峰的安危是與我們大家息息相關的,這白羽凶寵的確功力高深,斬殺了它,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眉月兒拉著淳於蝶兒的手說道。
楚江童收起劍來,經過如此長時間激戰,他卻一點兒也不粗喘。他上前詢問了一下受傷的兄弟們,然後與閻羅王回了房內。閻羅王一直皺著眉頭,猜測到冥世中一定要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了。
“不,閻羅王,我猜測這隻白羽凶寵是單獨行動的,或者說,它的主子並不知道,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楚賢弟,說來聽聽……”
“它可能是被‘人’利用,也許它的主子並沒有要暗殺你的意圖,那麼這個指使白羽凶寵的‘人’又是誰呢?”楚江童納悶地說道。
“按說,這白羽凶寵與它主子不離左右,息息相關,為什麼又會單獨出來搞這般邪惡之事?它又和誰的關係最為密切呢?”閻羅王不解地想象著。
”閻羅大哥,我想帶著白羽凶寵的屍體去見鄭袖!我們要查一下它到底是被誰利用?也許,這件事還能牽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楚江童說完,便讓兩個短命鬼將白羽凶寵的屍體裝起來。
“楚賢弟,去了冥世萬萬小心,要不我多派幾個兄弟與你同去?”
“不用了,他們必須加速修煉,看來會有一場大仗要打了……”楚江童想了想說道。
“也許你的感覺是對的,他們既然讓如此凶惡的殺手前來就有那種可能……”閻羅王擔心起來。
楚江童辭別大家,徑直進入冥世。這一次進入冥世和前幾次心情不同,這一次更像去找擾世妖蛛鄭袖的麻煩。楚江童晃晃蕩蕩剛剛來到鄭袖的軍營外,還沒來到宮殿前呢,便被一隊鬼卒圍住了。楚江童仍然晃著腦袋,漫不經心地斜一眼大家:“小同學們,快回去喊你們的主子過來,我不找你們,就說我把她的白羽凶寵帶來了……”
楚江童一說完,嘩——大家少了三分之二,其餘的則死死圍住這個送上門來的狂蛋蛋。
“嗬嗬,小同學們,你們跟著鄭袖那個娘兒們不怕挨餓啊?要是想過兩天好日子的就跟我回陽間,不僅吃得飽,而且還發餉銀,陽間的條件跟你們冥世沒法比,怎麼樣……”
“嗨!這小子誰啊?敢來挖牆腳?我看這小子一幅欠扁的樣子。等會兒,咱們的主子來了,看看不把他的菊花打爆!”
“哈哈哈,這小子可能是個吹脹了肚皮的牛皮鬼,看他真不會吹……”
楚江童踢一腳跟前的袋子,裏邊裝著白羽凶寵的屍體,這跟肢解拋屍一般。過了一會兒,過來幾名白靴女鬼,其中就有昃煙詞。她故意冷著臉,生怕楚江童一時疏忽泄露了倆“人”之間的真實隱情。她時刻小心翼翼的,幾乎不敢正眼看楚江童。
“嗬!美女!美女!我這人見了大美女就麻腿肚兒。來來來,我先看看你們今夜吃的什麼飯?讓我猜一下,先從你開始……”楚江童見她們一個個都長得漂漂亮亮,白白生生的,這就上前去動手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