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靴女鬼怎麼會想到剛才的一念之差,正是那幾聲得意的冷笑暴露了自己,被楚江童生擒活捉。
她艱難地咬牙說道:“我……不會投降的……你動手吧!”
楚江童手一鬆,這是他故意讓她明白,殺了你易如反掌:“雖然我說過不接受你的投降,但是我覺得與其讓一朵美麗的玫瑰瞬間凋謝不如讓它多開一段時間更有意義不是嗎?我找到她們和找不到她們你都是一樣的命運。”楚江童目光冷厲,口氣堅決。
“沒想到我的失敗隻是一半,而你的失敗卻可能是整個戰局。”白靴女鬼閉上眼,有種隻求一死的堅決。
“你現在自由了,隨時可以從我眼前消失掉。啊,對了,我對那幅《茅屋暮色圖》倒是比你更感興趣,”楚江童將手一鬆,白靴女鬼落到地上,她不僅沒有逃走,反而還坐在地上,靜靜地盯著楚江童的背影。
“楚江童,我死不足惜,對燧辰之劍和任何人都不感興趣,隻有那幅《茅屋暮色圖》,隻要你讓我看它一眼,我可以立即把尤尼斯和小巫蠻還給你,小巫蠻它很想你,那是一隻十分可愛那小家夥,我想你不會對它沒感情吧!”
“我一點兒也不願承認你的真正目的竟然是那一幅破畫。噢,你們的起點是不是太低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這個嘛……暫時你不需要知道,因為它會讓你失眠和多夢。”白靴女鬼突然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當初是何等的詭異,如今狼狽不堪的可笑。
“你一次次入侵陽間為害鄉民,原來隻是為了那幅破畫,可以理解,你們的興趣和愛好還沒有達到高一點的境界。你們的一次次作惡,讓我對那幅畫了無興趣,早知道這樣也許就把畫給你們了。”
“當然!”白靴女鬼溫順的點點頭。
“哈哈哈……”楚江童突然大笑,把白靴女鬼嚇的一愣,“你太幼稚了白靴女鬼,我能把《茅屋暮色圖》稀裏糊塗地送給你嗎?”
白靴女鬼遲遲不肯離開。楚江童輕蔑地望著她的白靴,心裏有種亂亂的情緒。
“我想用一種宏觀的理論對你的需求作一個立體假設,一個美麗的女鬼將生死押在荒唐的新冥世權欲恢複上,最終的結局隻有悲劇。找到和找不到她們你都是同一種結局。區別隻是當你厄運來臨的時候會不會看到一張還算慈祥的臉。”楚江童並不嚴肅地說道。
“她們在碉樓裏。”白靴女鬼泄氣了。
楚江童輕步向山峰下飄去,身形瀟灑,頭也沒回,目光俊雅而淡然。
“楚江童,你答應過我,隻要交出她們,就給我《茅屋暮色圖》的……”
“當然,我說的是給你看看《茅屋暮色圖》,而不是給你!”
“是的,我看看即可!”白靴女鬼溫順妖豔的外表下,正在慢慢聚集出一種隱蔽的冷酷與猙獰。楚江童沒有理會她的心理變化,再華麗的外表也掩飾不住她內心的陰險。
已是正午,春光乍泄,將田野間披上一層蒸蒸日上的活力。
楚江童加快腳步,一會兒便來到東襟山的碉樓處:“啊!尤尼斯你該出麵祝賀我回來了。”楚江童向碉樓群中踱去。白靴女鬼跟在自己身後,這次“合作”看上去更像一場凶險的開場。
“人呢?”楚江童回頭望著白靴女鬼。
“如果我把‘人’交給你。會不會再也看不到《茅屋暮色圖》?”白靴女鬼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