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任提出要看一看小歲歲,他要當麵向小歲歲說明問題的真相。
“這個嘛……”楚江童有點為難,不知道小歲歲能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鬼爸爸的陰魂換回了另一個年輕人,“……要不過些日子再去看她,真有點擔心,她會承受不了……”
“楚哥哥,那也好吧!我也真有些猶豫……”卓任想了想,楚江童的話不無道理。
陳鳳嬌說:“薑大哥這麼做,我心裏萬分愧疚!”
楚江童動情地望著卓任:“薑誌雄大哥臨走時,並沒有留下任何豪言壯語,隻說看到你媽媽很可憐……”
“楚哥哥,我一定要好好做人,決不辜負薑大哥的一片心意!”
“卓任,有你這句話,我就寬心了,相信誌雄大哥的在天之靈也會安息!”
夜裏,待眾人回去之後,楚江童有個新的想法:“小巫蠻,我有個預感,今夜可能會發生一件事,你說我的預感準嗎?”
“嗚——”小巫蠻使勁點點頭,這小家夥與自己心心相通了。楚江童哪是什麼預感,而是正常的邏輯思維。從昨天夜裏的情況判斷,今夜勢必他們一定不會死心,而且很可能有一場廝殺。如果早早將照片轉移藏匿起來,就可能引不出他們,怎麼辦?
最終決定,相片不動,唯有加強警戒。對付惡鬼的方法就是別按常規出牌!他們和人一樣,也不是不害怕,隻要掌握了他們的弱點,就不難對付。他們將畫廊裏收拾一番,期待著那神秘的白色布靴鬼到來。
可是,苦苦等了半夜,畫廊內外毫無動靜,根本就不像有誰到來的跡象。小巫蠻緊繃的神經一刻也不敢鬆懈。楚江童閉目靜聽,非常失望,這家夥故意沒有露麵,在吊自己的胃口呐?楚江童衝黑暗中的小巫蠻低語道:“看來,這混蛋不會來了,我們休息吧!”
小巫蠻沒動地方,它要再等一會兒,這樣多沒勁呢?
其實,楚江童也不甘心,好像約好的晚宴主人沒到席一般,好吧就再等一會兒。
雞叫三遍,村子裏傳來零星的狗吠聲,不大工夫零星狗吠變成群狗狂吠,村子裏頓時不再清靜,驚恐至極。
農村的黑夜就是這樣,因為沒有路燈就顯得特別暗。再者又是群山連綿,黑黢黢的,就容易讓人往恐怖裏想象。這要再有點狗叫鵝嘎嘎的,人們自然就心縮縮起來。小巫蠻好像意識到那個“人”快來了,要不村裏的狗也不至於吠成那樣。
楚江童閉目靜聽,奇怪,村子裏並沒有走路的聲音啊!難道,來“人”功力超常根本沒有響聲?可能是自己的聽力還達不到一定階位吧!
“小巫蠻,你在畫廊中守著。噢,不不不,還是我在這兒吧,你抓緊去村子裏看看有什麼情況,要速去速回,好嗎?”原本想讓它守畫廊,轉念一想,萬一此“人”故意來個調虎離山,小巫蠻就會有危險。
小巫蠻手持弓箭颼地閃出畫廊,須臾不見。
村子裏的狗吠聲絲毫不減,好像向古城河方向追去。過了不到五分鍾,小巫蠻返回,它拉著楚江童出了畫廊,伸出“手”指指蟾藏崮山上的泉韻閣方向:啊?哪來的手電光?壞了,有人要進泉韻閣!楚江童略一思忖,決定讓小巫蠻再跑一趟泉韻閣,自己不能離開畫廊,這些黑白照片此時非常重要,萬一出了差錯後悔也晚了。
“小巫蠻,你哪兒都不要去,直奔泉韻閣外的洞中,每隔一會兒便燃放一顆鞭炮,我相信他們會被嚇跑的,聲音同時也是在提醒我:你是安全的!那泉韻閣被氣線所封,應該沒有能進去的人和鬼。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與他們交手,明白嗎?”楚江童將幾掛鞭炮遞給它,又為它整理一下身上的火蛇衣甲,這護甲具有非同尋常的防護功能,子彈能不能穿透不敢說,反正再鋒利的刀刃是奈何不了它。
小巫蠻興高采烈地閃身而去。這小家夥非常聽話,速度真快,不足一刻鍾,山上響起了啪啪的鞭炮聲。村子裏的狗吠聲極度瘋狂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就停了,好像對山上的鞭炮聲產生了莫大的好奇。
鞭炮的閃光,在畫廊裏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那些手電筒的光突然間消失了。可能他們嚇得全躲起來了吧?小巫蠻造出的聲勢真不錯,可能讓它們辨不清真假,還以為特種部隊包圍了泉韻閣正開槍狙擊呢!
楚江童將畫廊裏的燈全關掉,自己則躲在吉普車裏。一來這樣可以聽到小巫蠻在山上的聲音;二來這裏總比在畫廊中要好一些,那是明處這是暗處。
閉目細聽,奇怪,古城河邊怎麼響起一片噗噗的腳步聲,這是什麼人在走?好像腳上纏著棉花似的。楚江童本能地睜開眼,仔細盯著畫廊前:一個腳穿白色布靴的“人”悄悄閃現,邁著從容的步子,徑直走向畫廊的後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