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嘿——
飛手擲出驌驦陰陽戟,恰恰在這時,一聲呼哨由遠及近,小巫蠻一定聽到了什麼飛快的向這邊衝來。楚江童拉著陳鳳嬌向墳塋地疾奔而去,隻見那一團青煙盤旋著,向地上縮去。
吼——小巫蠻一閃而至,雙爪一張,一張網子猛地扣向那團青煙,楚江童拔出鐵戟再次插向網中,隻聽得噗地一聲,很軟,好像紮在一團布上。青煙沒有了,提起網子仔細一看,裏邊居然有一隻被紮穿的白色紙靴!過了一小會兒,紙靴便慢慢消失了。
“啊?”陳鳳嬌驚恐的大叫一聲。
“它們已經殺了‘三隻貓’,雖然這個混蛋該死,但他不能就這樣死去,如此一來這詭異之事更難解開了!”楚江童盯著紙靴消失的地方,憂心不已。
返回身,將小土屋裏的古塚入口重新蓋好,它仿佛是一張曆史的封條,將這處令盜墓分子垂涎三尺的古塚繼續當作“疑塚”吧!返回畫廊,尤尼斯並沒有睡,一直在揪心地等待著。
“尤尼斯,‘三隻貓’消失了……”楚江童語氣低沉,聽不出半點慶幸,而是深深地遺憾。
“他活著和死去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媽媽都病成這樣了,記憶中可能已經沒有她的影像,不過,我媽媽肯定很感激,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尤尼斯長長地舒一口氣,對於那個噩夢的結束,她隻是盼望,而沒有仇恨了。對於“三隻貓”的懲罰,那一顆象征著正義與權威的子彈,遠遠沒有將其忘記和鄙夷會更有力。
“這幅畫,我們得留著,因為毀掉它之後所發生的詭異怪事會更多!”看似楚江童在自言自語,實則正是征求尤尼斯的意見。
“你留著它可以,但不要再讓我看到它,自從進入古塚見到媽媽的第一眼起,我就料到噩夢終於結束了,不想看到這幅畫就像不想看到他一樣……”
尤尼斯雙手用力“梳”了一下短發,然後認真地望著熟睡中的媽媽。好像,隻有這樣的目光才能將那一份責任與嗬護傳遞給她,畢竟,自己太愧疚了。如今,她的容顏已經毫無防備的老朽,原本圓潤的手指,握起畫筆是多麼的端莊和秀美,可是,她的手指隻能保持著一種彎曲的病態。
“嬌嬌姐,你們暫時擠擠歇會兒吧!”楚江童獨自走去門外,步子沉重。
來到古城河邊,捧一下水,慢慢灑掉,河水不知疲倦地流淌著,最終歸入那個更加無法休息的大海裏。
像個幽靈似的“三隻貓”,與自己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便結束了。他的畸形心態就像一把沒有校準的卡尺,在他認為精確的刻度裏,卻刻下人間的一個個悲劇。原本以為他才是解開畫作密碼的鑰匙,卻不料,他成了又一個無辜的陪葬者。
這時,身後走來尤尼斯,他望著楚江童年輕活力的背影,像在欣賞一幅作品。
“小船長,其實……我是一個經過特訓的文物緝督警,也許你已經猜測到了!”尤尼斯走下河堤,緊挨著他坐下來。
“沒想到在緝督文物的過程中,居然讓你看到了更深層的傷痛,噢,記得那次我們在太和塔下設伏紅衣少女,該是你報的警吧!”
“沒錯!”
“我從你眼神中猜到了,你潛入神秘別墅,隻為了抓捕紅衣少女和‘老板’嗎?”
“可以這麼說,‘老板’太狡猾了,誰也不知道他的底細,我通過多方打探,那個紅衣少女是他的親表妹,怪不得長那麼像!”
“是啊!他們在神秘別墅中做什麼勾當?”
“明著是生物科技,暗地裏卻是倒賣國家一級文物!我敢說,那被炸毀的大廳,就是他的秘密倉庫!”
“接下來,你要回去複命是吧?”
“是的,我幹了點私活,終於將媽媽救出來了,上級還是體諒我的,不過……”
“不過什麼?讓我先幫你照顧她是嗎?沒問題,我還想讓你帶我去看看老管家的女兒,他們相逢之後一定很幸福!”
“我已經聯係好了保姆,而且在城裏有一套房子離我上班的單位很近!”
“不!我希望和你媽媽交流,她的眼睛和心靈已經超出普通人的感知,或許,我能夠得到一些啟發!”
“上級還批準我協同你查清畫作之外的詭異事件,當然,他們沒法相信你跟我講過的詭異之事……”
“噢?”楚江童有點不相信的盯著尤尼斯的眼睛搖搖頭。
“小船長,不過有時候你得聽從我的調遣。”
“那可不行,我浪蕩慣了,受不了你的約束!”
“我是說行動之外!”楚江童一下抱起尤尼斯,腳下一滑,跌入河中。
吼——突然,小巫蠻飛快地掠過河麵,向對麵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