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童就地來一個旋身雙飛腳,狠狠踹向一雙白爪,同時一把奪回玄武霸天劍。
正在這時,一陣煙飄過,白爪——突然消失。
楚江童冷靜掃視,橫劍直指眾鬼卒:“退後!不想活了的,來吧!我成全。”
這些鬼卒不敢再往前靠攏,呆在原地,神色卻異常敵對。
他們隻是怕了,卻不是屈服。
楚江童心裏暗驚:這些鬥笠鬼,不僅服從主子的命令,而且異常凶殘,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教化的。無論將來是患也罷禍也罷,此時,真不想將他們消滅,自己要消滅的是他們的首領白爪鬼。
“小童,快走!先救爸爸出去……”自始至終,眉月兒都稱呼“爸爸”,這種情境之下,讓人感到她已將身心融入到這個家庭中。
雖然,她身為一個鬼,其賢良溫淑卻是發自內心的,是許多同類的鬼魅所不及!
望著她舍命保護爸爸的真誠,自己的內心備受震撼。
“好!我們先走出這迷穀中……”
楚江童一下將爸爸背在身上,向著黢黑的暗夜中奔去。
眉月兒不時回身警惕地望一下,以防白爪鬼背後襲擊。
好在,一路上沒有再遇到過什麼波折,終於回到家。
爸爸醒來時是已清晨。
“小童,那隻玉兔兒呢?我怎麼會摔成這個樣子?”
爸爸顯然對自己所遭遇過的事情,一點兒印象也沒有。自從小玉兔在他眼前消失後,他的大腦信號便就此暫時終止。
幸好,他沒有看到在蛇蟲穀中的拚殺。
媽媽不解地盯著爸爸,她更不清楚夜裏發生的事。事情到了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爸爸的貪念問題了,更沒有必要再去埋怨他,包括田喬林,他們和村裏的許多人一樣,因為一時的貪念而受到不同程度的侵害。
爸爸身上的傷痕,絕不是摔傷,而是經曆過鬥笠鬼的折磨。
田喬林被眉月兒送回村之後,像生了一場大病,原本扭曲的臉,此時看上去更為別扭,簡直有些恐怖。
自從他回家後,就不停地歎氣,目光呆滯,托腮苦苦沉思。他身上的傷痕並不比楚仁貴身上少。
這一戰,雖然沒有將白爪鬼消滅,但是,他與那個背後的支持者,不會不認真地思考一下,畢竟,楚江童一夜之間,將鬥笠鬼的精悍力量予以重創,剩餘下來的鬥笠群鬼,心理上不會不潛生膽怯!
“眉月兒,我想主動出擊,去消滅白爪鬼。目前,他已受了重傷,要不,我們不可能如此容易脫險……”
“小童,想法是對的,隻是不知白爪鬼深藏何處,怎麼才能找到他?”
“這個不難!我有辦法將他激出來!再說,他一定身在蛇蟲穀之中,隻是我們看不見他而已!眉月兒姐姐,為了以防萬一,你在村子守護村民,我自己前去……”
“這……”
“眉月兒,我知道你想去保護我,他們不會對你起殺心,知道嗎?戰場凶險詭詐,或許這正是鬥笠鬼們的一個障眼之計!我們應該想到。”
“小童,你是說,白爪鬼有可能故意製造你與我哥之間的矛盾?唉!”
“在事實真相還沒有弄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要不,我說過這場拚殺很有意義?它關係到那些背後的觀摩勢力的態度與反應……”
眉月兒擁抱住楚江童,有種無以表達的依依難舍,每次都這樣,每次的心情都會更加重一層。
楚江童仰首望著藍天,動情地說:“沒事的,真的,等我,每次都是我們戰勝敵人,這次也一定會的!”
眉月兒將鎖魂簪抽下來,裝進他的內衣口袋,這既是一種相依相伴的向往,又是一種銘心地牽掛。
楚江童將鎖魂簪取出來,認認真真地將其別入她的發髻:“眉月兒,這是你的護身寶物,隻有帶在你的發間,我才放心……”
楚江童攜劍大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