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栆徽? 陰陽之魅(2 / 2)

如果說,以往與那些惡鬼的爭戰,是以一種消滅與馴化為目的的話,此次,又該是什麼?可能自己永遠都沒法見到真正的複活之鬼,可能,他永遠都以一種詭異的虛幻假象出現。

畢竟,自己是一個真實的人,無論功力提升到多麼高,自己與她永遠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再說眉月兒,她首先來到了人狼峰,這裏,雖然並不一定找到哥哥喬閈,畢竟是離他最近的地方!

“哥哥——我是眉月兒——”聲聲叫喊,急切而自信,不再帶著乞求。

眉月兒今天已經做出一個最終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尋找哥哥——如果他不肯出來見自己,親情便終止於今日。

自己絕不會再次主動去尋找他。

人狼峰上,靜悄悄的,好像正在經曆著一場難以預見的悲劇:是的,隻要偏離大道,悲劇是必然的結局。無論誰,都可能將其覆滅。

眉月兒聽見身後有走路的腳步聲,冷漠而謹慎。一回頭,哥哥喬閈默默地站在那裏,衣著整潔,神色慵倦,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矛盾與痛苦的抉擇。

“眉月兒,你找我,是楚江童的意思嗎?”

“哥哥,是他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

“那個複活之鬼,我們叫她——陰陽之魅,啊,一個意思,我們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縱然是聯合起來,都無濟於事!”

“哥,鄭袖還好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誰也無法見到她,她在哪裏,是否還活著,我們沒法知道!唉!”喬閈失落的眼神中,表明他說的是真話,“……眉月兒,原本,我想讓你跟在我身邊,共圖大事,現在我想開了,你有自己的選擇,我不能強加於你什麼,還有,你跟從楚江童是對的,他有情有義,正義而大氣,以前,我錯怪他了……”

眉月兒望著哥哥,一種久違的親情如火一般燃燒,原來,兄妹之情,從來不曾因為離別而疏淡。

“不知道,此日相見之後,又到何時才能見到自己的哥哥?你多保重!”

眉月兒看得出來,哥哥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回轉。

不知何時,楚江童出現在身邊。

“小童,你則麼麼找來了?”眉月兒既有點驚訝又覺得很正常。

楚江童向哥哥喬閈深鞠一躬,禮貌地說:“哥,你還好嗎?我不知道眉月兒自己來尋你。我也想通了,聯合抗擊陰陽之魅,隻會造成更大的損失!我有個想法,哥哥是否願意聽一下?”

喬閈的態度與之前那次相見大相徑庭:“楚江童,你說吧!首先我敢保證自己的手下,不會在此危難關頭,出兵相侵你們陽間,至於王賁是否出兵,我的確左右不了!”

“哥哥,也許您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我理解,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想單獨與陰陽之魅交戰,雖沒有一點點勝算的把握,但我想讓她明白,作惡必遭誅伐!”

喬閈點點頭:“我們人浪峰上的鬼卒,被陰陽之魅傷了不少,她是一個看不見的對手,我們失去了攻擊與防禦的能力,完全憑運氣而生存,你也要謹慎而行!告辭!”

送走了喬閈,他們回到了山上的小草房。

古柏公公沒有了,房前頓時顯得空曠而蒼白。

“有形的敵人尚可戰勝,這無形的敵人,應該同樣有她的弱點,雖然戰勝她不容易,但並非不可戰勝!隻要她有現象的存在,我就有把握找到她……”

“小童,或許這是個時間問題!”

“對!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

村子裏並沒有平靜下來,人們驚惶而不安,薑老漢家的小黃狗變成了大狼狗。田喬林被狗咬傷後。趕緊打了疫苗,至於那個被狗咬斷指頭的人,則永遠地少了一根指頭。

田玉堂在喇叭裏宣布:“……各位村民,誰也不準再捕殺薑老漢家的那條狗,這條狗很不尋常……”

楚江童直直地盯著蟾藏崮山,異常堅決地說:“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它,將其誅滅!不然,它再次出來時,就不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薑老漢家狗,也很難對付了,我們要小心啊!”

“這是有形的東西,先消滅有形,讓無形的陰陽之魅暫失假借之物!”

“那它一定藏得很深,不容易找到!”

“不!它一定還會出現,昨天,它的逃跑,就說明它對我們心存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