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傷到它倆中的任何一條,領頭蛇便會失去保護,無法自顧,從而達到擊殺它的目的。
小五躲得及,小六卻相對緩慢了半拍,被一劍砍為兩截,吱吱叫著在地上打滾、抽動。
楚江童總結出:這幾條小紅蛇,硬而不僵,柔而不軟,因此不能硬砍與慢削,需采用疾削。
領頭蛇一看,愣了一下,趕緊補缺——它們這樣飛旋,目的是先將楚江童轉暈,然後趁機出擊。這跟數月前的紅狸白狸一個戰術。
唰唰唰——
楚江童生怕這領頭蛇穩定陣腳,那樣,就更不好對付了。
劍光虛虛實實,粘、點、觸、順……
隻聽見領頭蛇吱地叫一聲,淒厲而絕望。
它的腦袋咬住劍刃,身子卻被甩到遠遠的地上,抖動幾下,不動了。
小紅蛇陣法頓時打亂,紛紛潰逃。
楚江童眼疾劍飛,餘下的幾條小紅蛇皆身首異處,一片吱吱慘叫聲,一會兒,便靜下來。
“唉!若非為鬥笠鬼所用,我又豈能殺你們!”楚江童垂劍而立,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地上一片紅光,好像燃旺的火。
洞內靜悄悄的,突然感覺四周灼熱異常,好像四處生了大火。
過了少許,洞裏便恢複原本的清冷,又讓人感覺到,燃燒的柴火被撤走了一般。咦?這是怎麼回事?側洞內異常安靜,鬥笠鬼不再得意地自言自語,看來,這老鬼不是被嚇呆了就是準備逃跑!
楚江童疾步來到側洞門口,抬腳閃進,前腳尚未落地呢,便有一陣冷風襲來,遂揮劍退身,準備應戰,不料,什麼也沒有,是洞室的一個並不太大的風口。
不好!鬥笠鬼逃跑了!
轉身躍入洞室,啊——楚江童倒退幾步,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一具雪白的屍骨端坐於石桌前,姿勢自然而放鬆,仿似正在喝茶,此時,它手中的石杯無聲落地……
“鬥笠鬼!是鬥笠鬼!沒錯!怎麼……”楚江童呆呆地望著他,屍骨上連一點血跡也不曾留下,他被誰所殺?剛才的燠熱又是怎麼回事?難道……
楚江童以劍輕輕一推,屍骨便呼啦啦散落於石桌邊。
桌上的熱茶,依然氤氳著清漫熱氣,濃茶香味,久久不絕。
此洞並非隻有一個出口或入口,這石室中的洞口,如同一個小窗,遮掩於一塊巨石之下,站在山峰下邊或上邊,根本沒法看到。
鬥笠鬼被消滅了,但不是被自己消滅的!這等於為陰世中拔除了一根毒刺,他的那些手下,自己應該去歸攏一下,不然他們會被另外的鬼族所用,更不可讓他們再造亂於陽間。
楚江童站在禪堂崮的禪院裏,思緒萬千,責任重大,接下來的敵人,會是更強大,更難以戰勝,它來去無形,自己該如何應對?難道是喬閈的手下?
“江童弟,我真的領導不了他們,這群鬥笠鬼個個強悍,也不服我啊!”薑誌雄為難的撓撓頭發,“你統領他們才是最佳人選,他們能聽從你的指揮!”
“誌雄哥,我不是要你帶領他們睜鬥打殺,是讓你帶領他們安分守己的過日子,別生什麼亂子,就這麼定了,我相信你!”楚江童拍拍他的肩頭,“這群鬥笠鬼卒,的確強悍,但並非無法無天!走!現在就去!”
“這……”薑誌雄猶豫起來,“那我的家人呢?”
“我早想過了,你可以回家住,就把那兒當作自己的工作,你也可以出去工作,隻要別忘了管理他們即可!若你真沒時間了,我再想辦法!”
還真別說,雞冠峰上的鬼卒,自從鬥笠鬼逃走之後,如一群無頭蜂,七咬八掙,爭吵不休,誰都想當頭領。
薑誌雄來了之後,便安穩下來,平時,楚江童一有空便來幫襯,他們安順了不少。
陳鳳嬌體內的小紅蛇又長大了不少,她雖然已經擺脫了鬥笠鬼的控製,心情卻越來越沉重,情緒也不好。
眉月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她時常去山裏尋些草藥根,看看有沒有解救她的好藥方。楚江童也實在靜不下心來,該怎麼取出陳鳳嬌體內小紅蛇呢?
這日午後,有點困,躺下來,稍一閉眼,便起身下床,將寫字台裏的錄像機拿出來:真有點掛念卓越!她和虎兒也不知在什麼地方,許久沒有聯係,可能在外邊的生活安定下來了吧!
這個攝像機,是她的,自從她拍了“鬼火之焰”之後,自己便為她沒收放在這裏,生怕她將那段視頻發到網上,現在人又這麼喜歡炒作,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楚江童將攝像機放在畫案上,過了一會兒,打開攝像機:“鬼火之焰”內的虎兒和田之行的鬼臉呈現於眼前。
啊!鬼火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