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嬌無法想象,將來的日子裏,紅蛇附身,自己將會變得多麼喪心病狂、心狠手辣?有誰能救自己呢?
痛苦萬分的她,眼淚噗嚕嚕落下來,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自己的家沒有了,丈夫因貪汙受賄入獄,兒子在國外讀書,明年就畢業了,真不敢想像,兒子回來後,將麵對怎樣的生活?
此時的兒子,知道家裏發生的一切嗎?陳鳳嬌不知所去,想到獄中去探望一下丈夫卓文韜。
楚江童找了大半夜,天亮後,回到了老婆婆身邊。
古柏公公極目遠眺,也幫著尋找失蹤的小陶、眉月兒和陳鳳嬌。
但是,它脫不開古柏樹體,沒法自由出入山裏,隻好安慰道:“楚江童,你坐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或許眉月兒能夠回來,她的功力深厚,不會有事的!”
楚江童哪裏坐得下來,登上懸崖,不停尋找!
就在苦苦找尋時,一個黑影急急奔來。
目光冷冷,抽劍而待。
黑影到了近前,呼呼粗喘,居然是薑誌雄!
薑誌雄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說:“楚小弟,我無意中探到,眉月兒和小陶的蹤跡,她們被陰世來的‘四獸’所困,正在蟾藏崮山下的蛇蟲穀。”
楚江童瞪大眼睛:“薑大哥,她們被四獸所困?情況危險嗎?有陳鳳嬌的消息嗎?”
薑誌雄喟然長歎:“目前,當務之急是先救眉月兒和小陶,哪裏顧得上陳鳳嬌?我聽說這蛇蟲穀,毒蛇遍地,根本近身不得!我天生怕蛇,沒敢進去!”
楚江童抱拳施禮:“多謝薑大哥相助,走!先去救她們!“
禪堂崮南側,百草豐茂,土地濕潤,群鳥常常棲於此地的枝間葉隙,鳥糞日積,便成了天然肥料,又兼這裏氣溫適宜,常年暖如三春,因此,蛇蟲蠍蜂,常年不絕。雖是寒冷的冬季,這南坡上,仍是花草不枯,植被鮮嫩。
村裏人說,這山坡是暖坡,白天,太陽烘烤得格外溫熱,經曆一個長夜也不降溫。
楚江童跟隨薑誌雄,悄悄靠近蛇蟲穀。
雖然,第一次來這裏,不過,這蛇蟲穀的凶險早有耳聞。
有個老牧羊人,誤入了這蛇蟲穀,連屍體也沒有留下,村人隻在遠處的山坡上見到:他的蓑衣和鬥笠,還有一根磨得流光的鞭竿。
從此,人們便望而生畏,再也不敢進這蛇蟲穀了。
據說,前幾年,從省裏來了幾個科考人員,其中,還有個高個子的非洲黑人,他們穿著專業服裝,背著行囊,村人苦苦相勸,但他們,還是固執地進了蛇蟲穀,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他們的一輛越野吉普車,停在古城村裏,過了幾個月才來人開走。
蛇蟲穀,被人們傳聞的異常神秘和驚悚。
薑誌雄指著蛇蟲穀中的一間小石屋:“眉月兒和小陶就在那小石屋裏……”
這石屋中的“四獸”,長相奇醜,麵如野獸,一個個凶狠殘忍,手使兩把朔月彎刀,在陰世時,就是功力深厚的高手,來到陽間後,功力倍增,別說是陽間俠客,就是鬼界俠士,也難以戰勝他們。
薑誌雄介紹過他們之後,楚江童略作沉思。
楚江童本也畏蛇,隻因眉月兒和小陶在那裏,一切必須麵對。
“誌雄哥,我不熟悉這石屋內,這樣吧,我引出這四鬼,你先纏住他們,我進石屋裏去救小陶和眉月兒,如何?”
薑誌雄雙手握緊長矛,點點頭:“楚小弟,我們隻為救出她倆,不能戀戰!以後會有機會消滅他們!”
楚江童微微頷首:“好吧!切切謹慎,萬萬不可傷著自己!”
蛇蟲穀之中,唯有這一爿石屋。
薑誌雄又提醒:“這石屋,看上去簡陋狹仄,裏邊不知怎樣?”
楚江童目光如尺,在石屋處測來測去,然後目光伸遠,仿佛略有所悟!
“石屋外麵雖然狹仄,裏邊可能寬敞明亮,應該是掘窟而建……”
薑誌雄轉臉問道:“我家小歲歲好嗎?她最近在幹什麼?”
楚江童直視著他灼灼目光,料到,他一定又在掛念小歲歲。
“小歲歲挺好,幾日不見,身子像莊稼拔節一般,放心吧!我會設法保護咱們的村民,惡鬼休想作亂!”
“楚小弟,我們夜裏偷襲還是現在就進攻?”
“不能等到夜裏,越是夜裏,四鬼反而越警惕,最好還是現在就行動!”抓起一塊石頭,衝石屋甩去。
啪——石塊落在屋頂之上,發出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