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喊!就吸幹你的血!”一個女人低聲命令。
田玉堂哪敢再亂喊亂叫,隻好雙手捂臉,一迭聲地說:“鬼姐饒命,鬼姐饒命!我不喊叫,您說,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耳邊那個冷冷地聲音厲聲說道:“拿出五百元錢來,放在門邊!”
田玉堂連想也沒想,就連連答應:“鬼姐,這好辦!這好辦!我這就去拿錢!這就去!”
田玉堂很聽話,將五百元錢抽出來,依照吩咐,恭恭敬敬地放在門邊的地上。
一轉眼,地上的五百元錢,已沒了蹤影。
啊?真是活遇鬼了!難道,還是那幾個鬼叫花子?不,明明聽見,耳邊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唉!不管了,隻要按照她的吩咐去做,就沒事了!
自從田玉堂將錢放下後,大門便再沒有無緣無故地自動打開了。
小青蛇並不知道這件事,以為田玉堂隻是在自言自語,故弄玄虛!
奇怪!這夜行鬼,居然將這五百元錢,轉手送給了薑老漢。
不知道這五百元錢是誰送來的薑老漢,很納悶,覺得可能是遇上劫富濟貧的好人了。
隨即,他將這件事悄悄告訴了楚江童,也許這個年輕人,能知道點什麼。
楚江童故意說,這錢可能是個“良心發現”的人送來的。
私下裏,楚江童料到,這個夜行鬼,肯定有些來曆。不過,她不是惡鬼,是個扶貧濟困之鬼。
楚江童作畫總是到深夜才有靈感。
白蝶兒陪他,又到了深夜。
突然,白蝶兒驚飛起來,看來,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來到白蝶兒麵前勸道:“小白蝶兒,莫驚慌,我已經看到誰來了!”
話音剛落,白蝶兒便靜止於畫案上,翅羽翕合。
楚江童仍然在作畫,靈氣噴湧,一發而不可收。
這時,耳邊拂動呼吸之音,而且香氣四溢,“野鬼,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薑老漢收到的五百元錢是你資助的吧!我替薑老漢謝了!”
“楚江童,我是陳鳳嬌,自從那日被你拯救之後,感到愧疚難當,自知平生未做什麼正經之事,死後又吸納幾個無辜人的血魂,很慚愧,如今,我的屍身與魂魄,被分開了,你還要幫我一個忙,讓我的屍體與魂魄合起來吧!我想入土為安,再不摻入陰世。在陰世中,我受盡折磨,生不如死,求你了!”
楚江童放下畫筆:“陳鳳嬌,隻要你肯痛改前咎,我定會幫你,隻是不知,如何幫你?”
陳鳳嬌說:“去縣醫院的太平間,將我的屍體偷出來,把我的魂魄放進屍體,我就可以恢複原來的樣子!”
楚江童思索良久:“這……”
來到縣醫院的太平間。
陳鳳嬌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冷凍冰棺中,嬌美的容顏,並沒有因為死去而變得的恐怖可怕。竟然,還是那麼迷人。隻是,因為經過冷凍,皮膚表麵掛著一層白霜。
她眼睛微閉,長長的睫毛自然地舒散開來,秀挺的鼻梁,性感而撩人。
另外的十幾具屍體,模樣卻異常可怕,讓人聯想到他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經曆過怎樣的痛苦與驚悚。
屍體,象征著悲劇,也是悲劇將他們的生命畫上了句號。
唯獨這個陳鳳嬌,好像因為死而獲得了解脫,從而跳離了悲劇的結局,如果不仔細察看,讓人感覺不出她已經死了,簡直就是正在這裏小憩。
自己既然已經答應了她的鬼魂提出的要求,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將“她”偷出去,讓其鬼魂附於屍身,以達到她重生的願望。
站在她的屍棺前,低語道:“陳鳳嬌,今日我將你的屍身偷出去,我們有約在先,你以後,必須恪守陰陽兩界之道,不可再作惡!”
太平間裏,光線較為黯淡,走廊裏明亮的燈光射進來,猶如偷窺的眼睛。
剛才進來時,已經將攝像頭上貼了黑色膠帶,雖然,監控室裏的值班人員此時正在嗬欠連天,但不得不提防。
望著一具具麵孔恐怖的屍體,心裏一點兒也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顫抖著雙手,低聲說道:“各位!今夜來此,打擾你們,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望見諒!”
這偷盜屍體的行為,恐怕是古城縣的首例。
做這種事的人,既要具備足夠的膽量,還要有超乎尋常的心理素質。
掏出匕首,撬開棺蓋,一股陰涼之氣從棺內衝出。
雙手頓時有種麻酥酥地冰涼,四下裏瞅瞅,老覺得那些“屍友”在蠢蠢欲動,好在,這隻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