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柀栒? 癡情守候(2 / 2)

她瞅了瞅這個年輕人,又想想村裏的那些傳聞,就換了個口氣,“他在鎮子上!”

“給他打電話!”楚江童去了院子裏,望著院子裏一棵名貴的君子蘭,花正豔,葉如蠟澆。

小青蛇摸出手機,在屏上抹了幾下:“唉,有人找你,別問誰了,回來就是,快點啊,他臉色不對勁兒!”

過了不到二十分鍾,田玉堂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年輕人。

“楚弟弟,快屋裏坐,哎,小青蛇,還不倒茶?”田玉堂一臉的笑。

一個年輕人,麻利地去沏茶。

楚江童沒進屋,像是自言自語:“我要那隻——你們幾天前網捕的那隻小鳥,拇指肚兒一般大,花頭鴒,細長的尾巴!啊,對了,它小的讓人憐愛,送人的確有品位!一個小時內,我要看到它,而且片羽不少!”

說完,便悠閑地吹著口哨離去。

一個年輕人是個新來的,不大知道深淺,立即橫了眼珠,倒叩了牙齒,田玉堂推他一把:“滾一邊去,給田鎮長掛電話,問他送給誰了!”

沒想到,一隻小小的古叟鳥居然輾轉“飛”去了市裏。

田玉堂將鳥送給鎮長田之程。

田之程送給縣委秘書長鍾兆國。

鍾兆國又送給市裏的一個書記。

書記又送給了愛養鳥的爸爸。

田鎮長氣歪了鼻子,鍾兆國氣歪了嘴。

那位市領導的爸爸——氣得鼻子歪了嘴也斜了,一生收禮無數,還從未遇到過悔禮的王八蛋,自己都跟這古叟鳥攀親沾故了,又要生離死別,真是氣壞了。

一雙白長的手掌哆哆嗦嗦著,唱起了“打虎上山”。無奈,兒子說這鳥查出了禽流感病毒。

真不是隻好鳥啊!

這鍾秘書長真有計策,一個禽流感病毒攜帶者就把書記和他爸爸搞怕了,並且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裏,田玉堂提著古叟鳥來到了楚江童的家。

媽媽胡海雲極力反對兒子玩鳥,業餘愛好已經夠多了。為什麼不再靜下來研究一下那些好書?

將古叟鳥放在畫案邊,沒想到它卻哈哈大笑起來。

古叟鳥老生老氣的說道:“楚江童,你這隻白蝴蝶兒,可不是普通的蝶兒,有一天,會有個鬼來找它的,那鬼你得防著點,挺凶的。哈哈,我去了那城市裏,差點悶死,還逗我說話,呸呸,我恨不得拉他們一臉糞!”

“好了,古叟鳥,你也不是等閑之輩,回山吧!他們要是再敢網捕你,就告訴我!對了,回山之後,我還有用的著你們的地方!”

楚江童將籠子打開,古叟鳥扭脖子轉轉,算是熱身,便飛走了。

自己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這是昨天夜裏,在尋找眉月兒的路上,另一隻古叟鳥說的,若不是它告訴自己,恐怕這隻千年古叟鳥就得鬱悶而亡。

想想,也是,陽間人,怎麼還有養鳥的愛好呢?若是動物界,把人抓去了當寵物養著,就成了侵犯人身權利,那這又算什麼?切!

媽媽過來下總結:

小童哪!卓越來找過你,在這裏等了一天,你連手機都不拿,我看哪,她是有個特重要的事;這送鳥的田玉堂,我看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爸爸哪,老這樣鋪墊資金,我看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咦?怎麼成空籠子了?明明送來一隻小不點鳥兒?難道我看花了眼?

“媽,我給卓越回個電話;田玉堂送啥都沒關係,我有數;爸爸的工程活,明年就不幹了;這籠子裏的鳥,放走了,太小不好喂!”

打開電腦,搜尋了好久,卻就是搜不到關於狸爪傷的救治辦法。

那些亂七八糟的圖片,卻總是瘋狂般地彈跳出來,試圖讓你去點擊她,一個個隱藏的小“×”號,往往是一個個陷阱。

不禁令人歎息:網絡的飛速發展,在方便著人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秩序的同時,卻又是一個個大麻煩的製造者。

讓一些不雅圖片展現給各個年齡段的上網者,仿佛在向人們發出一種暴力與恐怖的召喚。

現在的發帖者,很會操控人們的心理,明明一個並不起眼的主題,卻非要取上一個別開生麵的題目,總讓人閱後感到滿嘴的石蠟味道。

決定好好睡一覺,然後淩晨出發,再探拱雪天峰。

臨睡之前,老覺得不踏實,一步躍下床,攜劍急急去了眉月兒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