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楚江童,你一次次捉弄我父親,那一雙雙皮鞋是怎麼回事?你將一雙雙皮鞋放在我家門口,讓我父親誤以為我的陰魂回家!你才可恥,你才可悲那!
“田之行,今日咱們老賬新帳一並算了!我毫不掩飾,放在你家門口的皮鞋,就是我做的,因為我恨你父親,他劣跡斑斑,不僅坑害鄉民,更是對我爺爺傷害極深,弄的一個憨厚老實的人,聽到警車鳴笛,就小便失禁,惶惶不可終日,他老人家,至死都不知道凶手是誰?被誰害死的!這些你該承認了吧!“
“哈哈哈……”田之行大笑一通,一甩頭發:“殺死你爺爺,比拍死一隻蒼蠅都容易!隻可惜我是一個陰鬼,陽間的法律奈何不了我!哈哈……”
“陰魂之焰也是你!”
“笑話,若是我,那我的堂兄田玉堂,我哥哥的轎車,我家的老宅子……我會燒嗎?”
“田之行!你的障眼法,用的太笨拙,我已經拍下你的鬼臉視頻!到時候,便會大白於天下!”
“隻可惜,你楚江童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讓你的視頻見鬼去吧!陰魂之焰,被你所破,還吸了陰魂之焰的精髓,今天,就讓你吐出來……”
對話戛然而止,惡鬼田之行仿佛自言自語,根本沒有看見楚江童。眉月兒和祖父、老婆婆全聽得明明白白,更是看得清清楚楚:楚江童自始至終安然平躺,嘴唇根本就沒有動過。
眉月兒不禁猜疑:難道另有高人?聽說楚江童的師傅江湖老道,神通廣大,莫非是他前來解圍?
事實並非如此,這話確實來自楚江童的身軀,吸納陰魂之焰的氣焰之後,助其提前煉成——清雋靈悟,這便是清雋靈悟中的意念語言。連祖父喬耕也沒有聽說過這種功法,更別說田之行之輩了。
田之行並不知道草房內的楚江童是什麼狀況,隻擔心,楚江童一旦醒來,將無法操控局麵,想速戰速決,殺了他,但是,剛才的話,又是誰替他說的?
“白狸、紅狸聽令,飛輪旋轉——”田之行大喊一聲。
祖父喬耕被雙狸圍在核心。
突然,祖父感到肩頭被誰拍了一下,揮戟猛擊——卻是一臉清朗的楚江童:“ 啊?小童,怎麼是你?你怎麼出來了?你是見不得風的,快回去!”
楚江童雙手作揖:“祖父,小童已經逼出體內全部濁氣,正好出來清涼一下,您這般年紀,還受此騷擾,快回屋歇息片刻,待我收拾了這幫畜生!”
眉月兒的眼神是輕靈明快的,連她都沒有看清楚江童是如何從屋裏出去的,可見,這楚江童的身形是如何的速度,這也是清雋靈悟中得“意念移身”。
雙狸飛速奔馳,遍體的針毛發出風刮鬆針的嘵嘵聲。
楚江童雙手抱劍,劍未出鞘,突然手臂一揮,一道黑影直掃雙狸的腳爪,便聽見啊呀呀哎呦呦的連聲喊叫。
雙狸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著,不能動彈。
楚江童怒斥一聲:“白狸、紅狸,念你們受田之行操控,我不殺你們,快些走吧!”
田之行令旗猛搖,群狸一起圍上來。
楚江童大喊一聲:清雋靈悟——
劍光閃處,血肉飛濺,狸屍彈蹦……田之行一看不好,撇下狸群,才想逃走。
“哪裏走!田之行!”祖父喬耕揮戟衝出。
那白狸和紅狸抖抖身上的針刺,好不容易爬起來,田之行一看這倆狸貓成了廢物,揮鞭欲要結果了它倆的性命,幸好祖父喬耕衝到跟前。
“真是個過河拆橋的惡鬼,居然對自己的同伴都這麼凶殘,今天,我就送你歸入塵煙!”
祖父喬耕掄戟朝田之行的腦袋砍去。
楚江童則喊一聲:“祖父,慢——”
收劍傲視田之行,冷冷地說:“隻要你將附在這雙狸身上的鎖心咒除掉,就放了你!”
田之行無奈地耷拉下腦袋,為了活命,隻好默默念了咒語……。
此時的雙狸猛地跳起來,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站起來,毛色也漸漸由白色、紅色變為灰色、黑色,嗖地向山林裏逃去。這時,卻見草房前的空地上,瑟縮著兩個可憐巴巴的鬼身,他們相互扶攙著,低眉垂目。
楚江童和眉月兒同時發出一聲詫異地反問:“啊?怎麼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