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官場爭鬥(1 / 3)

小陶立即聯係滕倩雲,卻不料她去了上海學習,前天剛去。

倆人隻好用QQ,小陶將卓越被綁架、瘦彈簧離奇失蹤以及楚江童限製了自由的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在上海的滕倩雲,不時發來幾個疑問的圖像,雖然簡單調皮,卻能窺出滕倩雲此時已經不約而同的進入了這個事件之中。

她們共同猜測:楚江童為什麼要找她?

這個疑問其實是分析,滕倩雲料到事態的嚴重性,坐在賓館裏的床上,手裏托著手機,陷入最艱難的另一種假設:

卓越被綁架,她的價值在哪裏?是普通的贖金問題還是官場的某種要挾?自己猜不準,也決定不了。

小陶的分析是後者,因為綁匪並沒有急著主動要贖金,連電話打得都很少。

瘦彈簧的失蹤與卓越的綁架,有關聯嗎?是誰操控著整個事件?小陶提到卓越的二叔卓文韜和她二嬸,這兩個人物,楚江童雖然沒有直接點到,但一定是“重要親戚”。

楚江童被暫時限製自由,是公安係統的單方麵意圖嗎?還是辦案需要。

滕倩雲隱隱感到,楚江童不信任公安係統,或許他發現了什麼。

淩晨三點,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好像一點兒也不累,依然車輛如流,小心翼翼的車喇叭聲聽起來仍有些刺耳。滕倩雲不習慣大都市的生活,卻向往有加,仿佛隻有躋身其間,才更能夠體現出人生的價值和意義。

小時候,爸爸媽媽時常這麼說:“等你長大了,去大都市裏工作……”

父母的向往,無疑是為她的人生觀過早地發放了一張富麗堂皇的請柬。

自從參加工作後,她才感到了父母的不同凡響,在那個縣城裏的高度與深度。

參加工作前,她讀的是中國傳媒,那時雖然就對大都市有了初步的印象,但那時隻是借用一下那個大都市,自己的人生觀尚在飄渺中。

父母卻早早為她安排好了下一步,家庭的紐帶與社會的紐帶永遠都是係在一起的,她很自然地進入一個她一直認為是平台的單位——廣播電視台。

自從這次出來學習,她才感到了父母和他們為之傾注了全部心血的縣城,居然那麼渺小,小的可憐巴巴。

這是人生觀與眼界之間的誤差。

但願這隻是一個簡單的綁架案,綁匪隻為錢。

楚江童啊楚江童,你為什麼要摻入這個複雜的深潭?

滕倩雲睡意頓消,所想的不僅僅是案件本身,還有案件外的連鎖反應:

你找我,一定是要我進入卓越的家族體係中,可是,她的二叔二嬸還會牽扯進誰去呢?觸一發而動全身,我該怎麼收場?曾私下裏聽同事們講,卓文韜曾被秘密審查過,但審查了一段時間後,又被解禁了,解禁不等於停止。

雖然遠離自己的縣城,但是單位的事,政府裏的事,她們同樣如在身邊。

發達的網絡係統,傳輸著所有事實和猜疑。據傳言,原縣委書記自殺是牽扯上一級的一個人物,至於原縣長離奇失蹤,公安局長被審查,雖然在真相大白之前,人們隻是猜測,卻一定存在諸多問題。

這便是官場,古往今來的官場。

滕倩雲想了很多很多,卻不知該怎麼往下做。她告訴小陶,容我好好想想。小陶說,不著急。其實,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小陶再次來到楚江童的病房,正在呼呼大睡,寬大矯健的身子猶如一堵堅固的堤壩,赫然而臥。小陶輕手輕腳,衝倆正在打盹的民警笑笑。才欲抽身而退,卻見楚江童鐵一般的光裸腳趾連續動了兩下。

小陶一驚:這家夥並沒有真睡,鼾聲可真像!小陶來到床邊,輕輕地提起暖瓶,晃了晃,水不多了,但還是倒了一杯,然後瞅著他的眼睛,他半眯著的眼睛稍微睜了一下,然後手指一伸:小地櫃。

噢!小陶是何等的聰慧伶俐?她感覺自己像特務,特務正在表演著一個藝術味兒十足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