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黃昏,第一天的校園生活也隨之落幕了,我迫不及待的離開校門,想要快點到家,將昨天晚上錄製好的歌曲給我的混音師。
可當我將鑰匙插進電動車的鑰匙孔準備離開校園時卻在後視鏡裏看到了微笑。
微笑站在我身後,用期待的表情看著我。
我轉頭疑惑不解的問道:“你不去等公交嗎?”
還沒有等我將車子倒出來微笑就已經坐上了我的後座。
“我們是鄰居嘛!有你我還坐什麼公交呢?”
雖然我和微笑並不算太熟,但我並不反感她這種行為,於是我便帶著她一起回到了小區。
到了家樓下後我停好了車,與微笑一起走進了單元樓,在電梯門口等待了一會後我們走進了電梯,她按下13樓後我在按下了14樓。
“明天,你就住在我家樓上唉!”
我回複了一個“嗯”。
“那天晚上幾乎整棟樓的人都把腦袋探出來罵我了,可距離我那麼近的你卻沒有。”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很快我就回到了家中,我將書包甩在地上後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房間,打開電腦後我重新聽了一遍昨天晚上錄好的歌曲,在確認沒有問題後便將歌曲發給了混音師,連同歌曲一起發去的還有我省吃儉用剩下來的200塊錢。
我一直將這種為了夢想而舍棄生活質量的行為當成藝術,所以我這次打算發的專輯名字就叫做《生活藝術》。
但初出茅廬的我所唱的作品肯定是不成熟的,我會選擇在現在花費那麼多精力去創造說唱作品完全是為了安慰自己,讓這音樂夢看起來不是一場空談…………
沒過一會我的思緒就被樓下吵鬧的吉他聲拉回了現實,我知道樓下的那個民謠歌手又要開始“發癲”了。
就在我起身準備關上窗戶時,樓下突然響起了她的歌唱聲,她彈唱的是宋冬野的《斑馬,斑馬》。
我被這嗓音震驚了,她唱歌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與今天大大咧咧的她完全不一樣,民謠的那種憂傷和悲痛被她的嗓音表現的淋漓盡致,我甚至懷疑樓下唱歌的人並不是微笑。
吉他彈奏出的聲音似乎融入了這個夜晚,再加上傷感的歌詞和旋律讓我掉進了這首歌裏,似乎我的靈魂隨著她的歌聲在這座繁華的都市裏流浪著…………
我就這樣靜靜的靠在窗邊聽完了整首,直到她唱到了最後一句:“我要賣掉我的房子,浪跡天涯。”我居然不由自主的給她鼓起了掌…………
同樣沒有關上窗戶的微笑探出了腦袋東張西望了起來,直到看見了樓上的我也在注視著她。
微笑對著我笑了笑:“剛剛是你在給我鼓掌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了肯定。
微笑又向我揮了揮手:“明天,下來一起玩唄。”
我猶豫了一下,而微笑見我猶豫便說道:“你要是不願意下來那我就拿著吉他上去找你啦!”
“別別別,還是我下去找你吧!”
我離開了出租屋來到了13樓,敲響了1302的房門,很快微笑就打開了房門歡迎了我的到來。
她將我領進了屋內,向我介紹起了擺在客廳裏的每一件家具,我被她的熱情驚到了,我們這才認識了第一天,她卻根本就不把我當成外人一樣的對待。
很快微笑就將我帶到了房間裏,她的房間跟我的房間一樣,都是被樂器擺滿,除了睡覺用的床基本上沒有多少可以立足的地方,隻不過我的房間除了一個自製錄音棚和電腦,麥克風,聲卡,耳機其他基本上都不是必須的東西,可能她也一樣,擺了很多沒必要的樂器,因為我知道,我們這種追夢的音樂人內心都是空虛的,我們需要這些東西來填滿內心的空虛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