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客棧這處,餘下的雲氏子弟正在門前清理街道,餘下的則在客棧內忙活照顧傷員和生火做飯。
客棧外的街道上,到處是黃色紙錢夾雜著紙灰漫天飛舞,整個街道空曠蕭瑟,毫無人氣。
江袖身體恢複了許多,主要是因為她將趙明珠的心願全部都已經達成,那心口傷一夜之間竟然已經愈合大半,隻剩下一個兩指甲蓋大的傷口,連帶著被伏苓刺傷的傷口,也一並愈合了大半,結了層薄薄的痂。
雲時月見狀訝異道:“趙姑娘當真是身體異於常人,這些要命的傷口,竟然愈合得如此之快。”
江袖也覺得自己好得太快了,急忙捂住心口, 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哀叫道:“雲姑娘,快幫我看看,我這裏又疼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遠處的雲城正盯著江袖的一舉一動,不過才過了三天時間,這趙明珠身上的傷竟然奇跡般愈合了大半,不由得引起了雲城的懷疑。
但是,礙於男女有別,雲城對於趙明珠的傷勢隻能通過雲時月的彙報而知。
雲有思也在今天早上醒了過來,白天的時候,客棧昨晚的鋪褥就撤掉了,眾人掛了根晾衣繩,齊刷刷地掛了三四排棉花被子,就連客棧裏都難得地光亮了不少。
小牛昨晚藥浴過之後,蠟化症狀緩解了許多,但仍是不能曬太陽,隻能伏在客棧角落中,半個身體趴在張舊凳子上,用筆在描描畫畫著什麼。
雲有思就靠在軟榻上,小牛正在他旁邊寫寫畫畫。
雲時月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道:“小師叔,該喝藥了。”
小牛聞言抬頭,奶聲奶氣地問道:“姐姐,我能喝這個湯藥嗎?喝了,我也會變好的嗎?”
雲時月摸摸小牛的頭,安慰道:“小牛乖,這藥太苦啦,是給小叔叔喝的,待會兒姐姐給你熬一碗甜甜的,保證你喝了藥到病除。”
小牛道:“好耶,謝謝姐姐!”
江袖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跟雲有思道謝,說實在的,雖然江袖跟雲氏有仇,但是雲有思在陽紆山確實豁出性命來救自己,還差點丟了性命。
自己不道聲謝,好像過意不去。
江袖假意扶著心口,坐到了雲有思旁邊,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情感真摯道:“多謝前輩在墓穴之中出手相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隻要一聲令下,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一旁小牛打斷道:“姐姐,話本子裏可不是這樣說的。”周邊幾人的目光一下子被小牛吸引了過來,小牛一本正經繼續道:“話本子裏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不應該是這樣說的嗎?”
小牛一番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雲有思咳嗽了一聲,麵色蒼白,虛弱地回複江袖那客套話:“趙姑娘不必客氣,仙門之人應該做的。”
雲時風道:“小牛,你看看趙姑娘,不過比你大了一兩歲,你就要她以身相許來報救命之恩啊,那我們小師叔可不敢娶呀!”
小牛訕笑摸摸頭:“啊?我以為必定要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