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童芯突然間的動作,何昱銘收緊視線,臉上的線條似是猛然間繃緊了,他一把捏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冷沉似是夾雜著寒冰一樣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你恢複的真是快,這才剛下了病床,就急不可耐的爬上另一張床!”
他緊捏著她的手,讓童芯有些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隻是一抬頭,看到他緊繃著的神色,讓她頓時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是怎麼了。
剛才他那個樣子,不就是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麼?
怎麼現在,他這副樣子,讓人看著反倒像是她很主動似的?!
童芯有些莫名其妙的瞧著他,不知道他這突然又是因為什麼變了臉色,傳言說這何家大少爺是個難纏,難伺候的主兒,可是真的一點不假,隻是,他這麼暴戾的脾氣,還有陰晴不定的性格,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女人喜歡他?
一個個向著他前仆後繼的,恨不得嫁給他當何家大少奶奶。
童芯都要忍不住為了她們這種犧牲自我的精神所折服了,就像現在,她完全搞不懂,這麵前的這位大爺又是怎麼了?
突然間,她被他一把推向了牆壁上,後腦勺碰到了冰涼的瓷磚上,這個吻似是帶著懲罰一般,讓她覺得有些痛,她忍不住蹙了眉頭,想要推開他,隻是他卻將她禁錮的緊緊的。
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浴池中的水染濕。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
她不舒服的哼了一聲,身上的人陡然間停下了動作,一雙充滿暗沉的眼睛緊迫地盯著她,那眼神中夾雜著太多的東西,讓童芯看不明白。
他一手扣在她的頭後,另一手摟在她的腰間,深邃的眸子中透露出讓人難以猜透的情緒,他傾下身子,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一動不動,隻是因為隱忍著情緒而使胸口上下起伏著,而童芯也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
她剛剛才退了燒,手臂上的燙傷還沒有好,現在又被他拉到這裏一頓折騰,現在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跟他較勁了,所以也格外的順從,任由著他的動作。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良久,直到浴室中的氣氛慢慢降了下來,兩個人才漸漸平息下來,何昱銘鬆開了手,黑如瞳墨的眸子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長腿一伸,從浴池之中一步跨了出來。
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從上麵取下了一塊幹淨的浴巾,直直的丟向童芯的身上,口中冷沉的說道,“洗好了抓緊出來。”
直至浴室的門被重新關上,童芯才慢慢緩過神來,身體緩緩地滑落進浴池之中,瞧著浴室門口的方向,久久凝神。
何昱銘從浴室中走出來以後,快速地走出了房間,拿了浴巾就直接去了客房,他剛才隻是看她退燒後出了一身汗,怕她再次著涼,所以便想讓她洗個熱水澡泡泡身體。
誰知,該死的,看著她那誘人的模樣,他又有點不受控製。
以前一直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遇到她以後,瞬間土崩瓦解,瞬間對她棄甲投降了。
冰涼的水從花灑中噴灑出來,澆在他的身上,也澆滅了他一直燥熱的身體,剛才要不是還顧及著她身體是大病初愈,他早就……
他猛地將冷水擰到最大,衝刷著內心的燥熱。
……
經過那一天在浴室發生的事以後,童芯覺得她和何昱銘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更加的複雜了,他似乎是在有意的躲著她。
這個認知,不知是該讓她鬆一口氣,還是該惆悵起來,似乎,這個十次的約定變得是遙遙無期起來了。
這段時間,她被留在了何昱銘的半山別墅裏休養身體,不知何昱銘又動用了什麼關係,學校那邊居然給她請了半個月的假,她可記得上學期同班一個同學因為生病請假一周而被學校要求重修所有學科的學分。
這有權有錢還真是好,至少在這些時候,是確實能省了很多麻煩。
手臂上的傷已經好很多了,被燙傷的地方本來冒出來了一些小水泡,不知何昱銘從哪裏找來了一瓶什麼小藥膏,讓她每天塗抹三次,這不過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小水泡一個個都消了,被刮傷的地方也都結了疤,過不了太久,這些傷都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