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手向大伯父的臉上撓去,大伯父不敢還手,隻能向後躲著,口中不斷解釋求饒。
不忍心再看到大伯父為難,童芯大聲喝道,“好了!不要再影響奶奶養病了,大伯父,錢的事情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
說完這句話,童芯便頭也不回的從病房中走了出去。
站在夜色闌珊的大門口,童芯抬頭看向林立在上空中的四個鎏金大字,心中是五味陳雜,她幾個小時之前才從這裏逃走,現在卻又重新回到了這裏,還真是諷刺。
剛才抱著最後的希望,給媽媽打了電話,還沒開口借錢,媽媽就開始向她哭訴在現在這個家裏生活的艱難,後媽的難做,讓她怎麼都張不開這個嘴,直到掛了電話,她都沒有開得了口。
歎了一口氣,她現在隻有這條路能走了,隻要今晚再陪酒一次,她就能拿到五萬塊錢,雖然跟奶奶的醫藥費相比是杯水車薪,但總算是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徘徊猶豫了半晌,她艱難地不知該邁開哪條腿,一想到裏麵那些表麵風光,實則一個個肮髒齷齪的人,她就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兒。
最重要的事,童芯很怕會遇到那個人,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長相,但因為有了那個人的存在,讓她覺得雙腿沉重的似是抬不起來。
就在她再三遲疑之時,她突然看到有一道身影從門內閃過,沒有任何停頓,童芯立刻抬起腳向著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珍姐。”
被叫做珍姐的女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到童芯時,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眉角高抬,輕哼一聲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童小姐,你昨天扔下了我的客人就跑了,今兒個來還想做什麼?”
童芯本想解釋,但張了張嘴,卻沒有,隻是啟唇問道,“珍姐,是不是我再陪酒一晚,就可以拿到五萬塊錢?”
“本來是可以,但你昨天給我扔了一個爛攤子跑了,我這損失可是大了,想要錢,就不隻是陪酒這麼簡單了。”她輕笑一下,拿眼睛上下打量她,“你肯麼?”
童芯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今天這話已經是兩人當著她的麵說出來了,她隻覺得自己的尊嚴被踐踏的很徹底,童芯緊咬著唇瓣,默不作聲。
“哼!你們這些大學生,表麵上裝作一副清純的樣子,哪一個為了錢,不是巴巴地讓我送上豪門公子的床,行了,你也別在我的麵前演戲,願意呢,就留下來等我的安排,不願意就趕緊走,不要再影響了我的生意!”
珍姐冷哼著說著,真是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副好皮囊,竟然不懂得好好利用,來的這兩天,客人們看到她的樣子,哪個不是被迷的神魂顛倒的,她倒是好,一副榆木疙瘩的樣子,不開竅!
“你這是準備把我的女人送到誰的床上去?”感覺到肩膀上一沉,耳邊傳來磁性的男聲,以及清冽的男性氣味讓童芯的身體再次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