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2)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在大興村一座普通民居的院落內,驅散開早晨的薄霧。古樸的木屋,低矮的泥牆,再加上院落內一些一看就知道是精心種植的藥草,倒也顯示出一番別致的風味。

一名少年在院落內施展著一些簡單的武功招式,盡管隻是一些極為粗淺的招式,少年卻是極為用心的施展著,力道的運用與軀體的協調都把握的極為精準,頗有幾分職業武者的味道。

“呼!”深呼一口氣,少年停下半邊來,麵容之上閃現一絲苦澀的無奈。這名少年名叫沈平,剛剛才滿十五歲,身高卻已是與成年無異,隻是略顯深黑的臉蛋之上還有著些許幼稚。

無奈的聳聳肩,嘴角似自嘲一般微微上揚,隨意用冷水洗了把臉,沈平便徑直走向木屋之中。

“父親,我去采藥了!”沈平朝著躺在榻榻之上的一名中年男人輕聲說道。

“嗯!”中年男人無力的答應一聲!掀開被子,中年男人雙手撐在枕邊,努力的想要坐起身。見狀,沈平趕忙衝上前去攙扶起中年男人,望著中年男人的消瘦與蒼白,沈平一陣心酸。

這名中年男人名叫沈豪,乃是沈平的父親,同時也是大興村內唯一的大夫。沈平的母親在沈平剛出生的時候便去世,一直都是與父親沈豪相依為命。對於沈豪,沈平心中無限崇拜,醫術精湛為人正義,大興村內大部分村民都受到過沈豪的不花錢救治,哪怕是明知自己也是傷病之身,沈豪依舊是毫不顧忌自己的軀體來救治別人。

試問哪一個孩子不會因為這樣的父親而自豪?

“剛才你又在習武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習武,你怎麼就是不聽?”沈豪麵色驟然嚴肅,聲音不怒自威,渾濁的目光僅僅的盯著沈平,顯然是希望沈平給予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被父親沈豪這樣盯著,沈平頓時心虛不已。如同沈豪對醫術的執著,沈平對於習武的執著早已根深蒂固,已經斷然不可能再改變,哪怕是沈豪已經讓村裏唯一的武師,村護衛隊隊長辰天雷不再教自己習武,可是沈平依舊每天練習著辰天雷在半年前教自己的一些最粗淺招式!

盡管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允許自己習武,但是沈平卻是深知現在不能問,心中暗暗想到:“先哄著父親吧!以父親現在的軀體情況,是絕對不能受到刺激的!”

“嗯!孩兒聽父親的便是。”倒了一杯茶遞給沈豪,沈平刻意避開沈豪的目光輕聲吱唔,旋即又望向沈豪:“今日父親還要給村裏人治病麼,你的軀體。”

沈平欲言又止,哪怕這樣的話沈平已經說了無數次,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的狀況我清楚,村裏每天都有村民在打獵時被野獸弄傷,我不能休息。你去采藥吧,家裏的藥材用不了幾天了,記住帶上我給你的香囊!”沈豪自然明白沈平是要說什麼,直接淡淡說道,說罷便揮揮手示意沈平快去采藥。

深知自己不可能勸阻的了父親,沈平無奈的點點頭,旋即當著沈豪的麵拍了拍係在腰間的藍色香囊,以求讓沈豪放心,再拿起專門用來采藥的鋤頭和放置藥材的背簍,便轉身離開。

腰間的藍色香囊,是沈豪給予沈平的,說是香囊卻沒有散發任何香味,沈平不知道裏麵裝得是什麼東西,隻知道自己隻要帶著香囊,就算在進山采藥時碰到野獸,野獸也不會攻擊自己,這也是沈豪不準沈平習武,卻放心沈平單獨進山采藥的原因。沈平也曾問過沈豪香囊內裝的究竟是什麼,可是沈豪卻是並未告知沈平,隻是讓沈平不要說出去。

就在沈平離開後不久,沈豪手掌之上一陣粘稠的白色氣體纏繞,而後直接捂向自己額頭,沈豪蒼白的麵色頓時恢複些許血色。片刻之後便是直接站起身來,目光望向沈平離開的方向,神情擔憂,輕蠕嘴唇呢喃自語道:“一定不能讓平兒習武,不能讓平兒因為我而遇到危險!”

若是沈平看見這一幕,一定會震驚:勁氣運用!武師,隻有武師才能運用勁氣。

不是說村裏隻有辰天雷一名武師麼?為什麼沈豪,居然是一名武師?為什麼自己身為武師的沈豪,卻又不允許沈平習武?沈豪又僅僅隻是武師而已麼?

“喝!喝喝!”行走在村裏進山的路上,山腳下一聲聲重喝傳入沈平耳內,沈平的目光不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停下腳步,沈平頓時被眼前的場景吸引,是村裏唯一的武師辰天雷在教村裏的少年們習武,眾多少年們一排排站立著,年齡有大有小,一拳一腳毫無忌諱的擊出,而後辰天雷又來糾正他們一些動作不到位的地方。

沈平多麼渴望自己也能成為這群少年中的一個,可以瘋狂的學習,可以有人教導,可是沈平不能,哪怕是辰天雷私下教導一些最粗淺的招式,也被沈豪憤怒的訓斥一頓,從那以後辰天雷便是再也沒有教過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