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走了(1 / 2)

一晃五年過去了,聰聰也上小學四年級了,大黑每年正月出門打工,春節才回來。二黑媽媽除了在家嘮叨二黑的婚事,剩餘的時間就是在自家的地裏擺弄菜苗了。二黑也聽習慣了,不吭聲就是了,隻管默默地教書,從不談自己的婚事,也更不理媽媽的嘮叨。至於荷香,顯得更韻味更嫵媚了。她每天除了給聰聰做飯,剩餘的時間就是把家裏整理的幹幹淨淨,當然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黑常常打電話和寄錢回來,不讓她下田種地不讓她幹重活,讓她隻管吃好,睡好,管好孩子就是了。如果媽媽出門了,那她一定要給二黑美美的做上幾頓好飯。星期天荷香和二黑兩人一路去菜地種種小菜,說說笑笑倒真像一對小夫妻,有人說在縣城見荷香和二黑挺親熱的。無風不起浪,農村愛嚼舌的人很多,閑言碎語能敲死人的,不多時,閑話就傳到二黑媽媽耳邊,這下二黑媽媽就留意上了。

有一天,大黑媽媽說要去土地廟燒香,路程遠,第二天才能回來。這晚荷香早早地收拾好碗筷,夜裏等聰聰睡熟以後,就又去了二黑的房間。夜裏十二點大黑媽媽突然回家了,她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然後就小心翼翼的觀察動靜,二黑的房間有電視的聲音,不過很小。荷香的門虛掩著,她沒開燈,借著窗戶射進的月光,從門縫看見隻有聰聰一個人,睡得好香,這下她全部明白了。其實,她並沒有去什麼土地廟,她是有意觀察他們的。大黑媽媽那晚沒有驚動他們。隻是她第二天用銳利責備的眼光看著荷香,把這幾年二黑遲遲成不了家的原因全部怨恨到荷香身上,荷香並不理解婆婆的這種眼神,荷香以為她和二黑的事也許誰也不知曉。

時間就這樣過著,大黑媽媽心急,這回就鄭重的找二黑談話,她說:“黑,你也不小了,快四十歲了,該成家了,以後媽不管你了,你願意找個啥樣的媳婦都行,隻要你們合的來就中。”二黑沒有說話,他知道媽媽已經讓步了,不再幹涉自己的婚事。可惜現在自己再也沒有那個心情了,荷香已經把他的心占的滿滿的,再也塞不進任何人了。

晚上二黑忙完了白天的事,媽媽的話就在耳邊響起,是呀,媽媽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確實自己年齡不小了,自己這種行為是不應該,就是為了哥哥自己也該離開荷香的。

這年正月荷香又懷孕了,大黑為了好好照顧荷香,就沒出遠門,在附近找了個活幹。城裏大黑的大姨生重病住進了醫院,媽媽去城裏照顧她去了。

最近,二黑的同學曉曉,由於種種原因到現在婚事也沒定下來,在一次同學聚會上,他們相逢了,曉曉也是教學的,教的是高中,在縣城居住,臨走時她塞給二黑一個紙條,意思是:“希望和你能成為最好的朋友,請盡快答複”,那言外之音是喜歡上他了。二黑看了這個字條,並沒有心跳加速,隻是覺得應該考慮一下了。

大黑是早上出門晚上回來,這天中午二黑把這個想法說給了荷香,當時荷香就哭了,那霎時間的失落感讓荷香全身心冰涼,好像天要塌陷一樣,她接受不了二黑有別的女人,也覺得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一樣難受……她沒有說話,隻是回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二黑聽到荷香屋裏傳出隱隱的哭泣聲,他懷著複雜的心情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