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馮野王沒見過笑塵如此脆弱的模樣,看見她的眼淚,馮野王的心也瞬間亂了,他明明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可是,做什麼?怎麼做?馮野王發現自己竟如此無用,此時此刻,連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正在馮野王手足無措之際,一個玄衣人大步走了進來,坐在笑塵旁邊,緊緊地抱住了她。
“哥哥……”笑塵淚眼婆娑,看不清眼前人的臉,可她卻清楚地知道來人就是張泊名,因為這個懷抱裏,有著久違的安定。
“哥哥,可否容塵兒哭上這一場?哭過後,那些該舍棄的,我便會舍棄了。”哭過後,我便不再是草原漢師孟回,我是,大漢特察使張笑塵。
張泊名輕拍著笑塵的背:“哭吧,我在。”
張泊名自然無法計算那日的笑塵流了多少眼淚,他隻知道她的淚水透過了他厚厚的冬衣,冰涼地沾在了自己的胸口,讓張泊名無端地覺得自己和她的距離,因為這裝滿了往事的淚水而拉近了。
張泊名看見笑塵哭過後,要了盆水洗淨了臉,深吸了口氣,回過頭對著自己一笑。這一笑,明媚無雙,傾了天下。
見了這樣的笑,張泊名欣然。
仿佛她隻是沉睡了五年,如今突然醒覺。
仿佛她從不曾離開。
她,回來了。
馮野王自張泊名進屋後就怔怔地離開了,待得笑塵再次喚他,他已然發現眼前的笑塵變得不一樣了,仿佛久日的陰霾終被陽光照散,而一旁的張泊名,竟也露出了久違的溫潤笑容,臉上似有光芒,刺得馮野王雙目生痛。
一時間,馮野王竟有些惱恨自己。為何在她哭泣時,一旁的自己未能給她厚實的肩膀,為何在她沮喪時,自己隻是手足無措地呆立。明明自己是如此希望在她需要時挺身而出的,可到頭來,自己仍然隻是個隻會替她惹是生非的小鬼。
“小野,麻煩你替我使人備輛馬車。”
渾渾噩噩中,聽見張笑塵如此吩咐自己,馮野王應了一聲,逃也似地奔了出去,胸中似有什麼沉睡了很久的東西突然蘇醒了過來,這一醒,就騰龍翻滾,幾乎噴湧而出。
不是自己。
即便自己從草原帶回了她的身,可將她的心帶回的,卻不是自己。
遠遠目送著泊名扶著笑塵,相視一笑後進了馬車,馮野王驀地狠狠捶向了牆,堅硬的牆頭磨破了馮野王的拳,他卻沒覺得痛。
這樣的女子,能夠結識,就已經三生有幸了,是麼?
可我,僅僅是想對她有用而已,難道即使這樣,我也是在幫倒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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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我明天又要去培訓了,那個……我會盡量找時間寫,找地方上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