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張泊名,這會兒他摸著笑塵的頭,笑著說:“為兄才離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塵兒已經長大懂事了很多麼,為了減輕家裏的用度,居然自己跑到牢裏來吃公家飯了。”
笑塵知道哥哥一來必然要諷刺自己,可快兩個月沒見哥哥了,心裏的歡喜成分到底大了些,便也不怒,隻是道:“哥哥可知塵兒此番為何入獄?是因為塵兒牢記哥哥所說,人不風liu枉少年,便不自覺地仿照了哥哥平日裏的言行,在花叢中穿梭了一把,沒想到……哥哥年輕時候也進來過吧?”
張泊名一句話噎在了喉嚨裏,笑塵咯咯一笑,從他懷中脫出,這才發現李冰也跟著一起來了,心道:“這冰塊兒也挺通人情的麼。”便上前去拍了拍李冰:“冰塊兒,你也想我了吧。”這句話一出,把李冰也噎了個實在,臉漲了通紅。
張泊名暗自好笑,說:“塵兒,我可是讓你負責操練李冰的,怎麼現下看來,你盡是在取樂於他,不見有何操練成果?”
笑塵一聽不樂意了:“誰說的,我操練的成果可是相當顯著,來,李冰,笑一個。”
李冰下意識地咧開了嘴,隻聽得“撲通”“撲通”兩聲,跟著張泊名來開門的兩個小卒立時倒地,四肢哆嗦著往外爬,嘴裏喊著:“媽呀,見鬼了!”
即便連張泊名都是被嚇得不輕,好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塵兒,這種限製級武器以後可不能輕易亮出來。”
笑塵自是相當得意,回頭一看李冰還在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甚是恐怖,忙讓其止住了笑。
笑塵想起了大事,神色一正,問:“哥哥既然已經來接我,想必是爹爹那裏已經準備好了?”
“嗯,這會兒回去,正好能趕上看重頭戲。”
“最好爹爹能把事辦成了,不然平白害我在牢裏待了一夜,哼,看我不……”笑塵撂一撂袖子,恨恨地說道。
“放心,先前父親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隻能讓對方以為計劃得逞,便隻好委屈你。況且你也沒受多大委屈。”
“怎麼沒有,我的人生從此留下了汙點啊,強暴民女,你以為很光彩?回頭我一定要在映霞兒麵前脫guang了衣服給她看,讓她教我該怎麼強暴她!”
泊名聽得大笑:“千萬別,你脫到一半她便又要叫救命了,到時你還得來一趟。”泊名招呼過獄卒,在公文上印了個放人的章,便對笑塵說,“行了,我們趕快走吧。”
笑塵卻拉住泊名說:“等等。”
“怎麼,在這兒呆出感情來了,不想走?”
“唉,不是,哥哥,我給你推薦個人。”笑塵說著走向大石頭的格子前。大石頭眼見笑塵要走,自己今後兩天又吃不飽了,還在那擔憂呢,聽著笑塵說:“石頭,帶你去個能吃飽飯的地方,不過要吃些苦頭,你去不?”
大石頭聽到“吃飽飯”三個字,毫不猶豫說:“去,去,告訴我是哪裏。”
笑塵一笑,指著張泊名說:“這便是張縣尉,你若是願意在他手下當兵,便保你三餐皆足。”
大石頭聽著那個開心啊,一伸手便拉彎了牢門,兀自走了出來,在張泊名麵前跪下道:“小人願供張縣尉差遣!”
泊名心有餘悸地看著那個被大石頭輕易拉彎的牢門,心中暗道,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