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跟著哈哈笑了起來,李言則有些震驚於孫老的身份,他竟然在省研究院專門研究這個,當真是不簡單的。
李言所學的昆蟲學這個專業,前途是不多的,其中留校任教是一個,到研究機構搞研究又是一個,隻是這兩個前途皆不是好得的。
就在李言這樣想的時候,整個場上隻剩下趙伯和孫老兩人的蟋蟀沒鬥了。
“來來,孫老專研此道,蟋蟀必定是上品,老哥陪你鬥一鬥如何?”
說著,趙伯已是把自己的蟋蟀籠拿了出來,蟋蟀籠雖是平常,可裏麵的蟋蟀赤頭青身,卻是雄赳赳,氣昂昂,仿若有傲視群雄的感覺。
“哎呀,趙伯你的可是赤頭青啊,這品相好。”孫少白在趙伯拿出自己的蟋蟀後忍不住稱讚道。
趙伯此時也有些得意:“你大伯手裏的才是真好呢,我們這幾個老頭子一連鬥了幾天,每次你大伯拿來的都是上品,可把我們給打慘了。”
“真的?”孫少白有些興奮,然後便催促孫老把自己的蟋蟀給拿出來。
孫老見這麼多人都有些等不及,便慢悠悠的把自己的蟋蟀給拿了出來,他這麼一出手,眾人頓時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蟹殼青,這可是載入古譜的名貴品種啊。”
眾人在驚歎的時候,對於孫老和趙伯兩人的比試已是有了定論,因此他們在看趙伯的時候,眼色已是有變。
孫老卻並無得意神色,隻是將目光突然投向了李言:“小兄弟,你對我這隻蟋蟀怎麼看?”
對於孫老突然問自己的看法,李言有些吃驚,自己一個小輩,那裏說得上來。
不過這個時候,旁邊的老人已是搓弄開了。
“對,你來說說,你剛才猜了兩次都猜對了,對蟋蟀還是很有見地的,你來看看孫老這隻。”
李言苦笑了一下,他雖學的是昆蟲學,可昆蟲那麼多類,他不可能太精研的,蟹殼青他聽說過,可了解的並不是很多。
不過他用異能將兩隻蟋蟀看了一眼,發現趙伯的蟋蟀是綠光,而孫老的也是綠光,甚至這綠光比趙伯的還弱,若那隻蟋蟀真是蟹殼青,怎麼可能比趙伯的赤頭青還要弱呢?
雖然心裏有些惶惶不安,可李言還是開口說道:“孫老這隻蟋蟀頭項色如河蟹殼,項上並有隱靛小斑,是像極了蟹殼青的。”
“什麼叫像極了?”孫少白一聽李言這話中另有意思,就有些不樂意了,自己大伯可是專搞這個的,能弄個假的來糊弄人?
不過就在孫少白說完這句話,那孫老突然忍不住鼓起掌來:“像極了蟹殼青,也就是不是蟹殼青。”說到這裏,孫老忽而一笑:“小兄弟倒是好眼力,沒錯,這的確不是蟹殼青,隻是蟹青類的一種。”
孫老這麼一說,眾人皆啞然,他們看走眼了,而且竟然還不如一個年輕小子。
“你小子不錯,我們都看走眼了你竟然能看出不是蟹殼青來……”
“小兄弟是做什麼的?”
一時間,這幾個老人突然熱情起來,他們熱愛此道,如今有人的本事領他們敬佩,他們自然是要熱情一些的。
而李言將自己是學昆蟲學的事情說出來後,那之情還嫌他不務正業的趙伯立馬點頭表示讚賞:“不錯,不錯,學有所用,學有所用啊!”
聽到趙伯讚賞,李言心中不由得苦笑,這昆蟲學可沒說要讓鬥蟋蟀啊!
幾人這樣稱讚之後,孫老又望向李言:“我這雖是蟹青的一種,但也是好勇鬥狠的厲害角色,我給他起名為蟹青大王,你已連續猜對了兩次,這一局就再猜一下,看看我們兩人的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