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我們隻要真相,至於真相有多離譜,我們不關心。畢竟,那是罪犯創造出來的。」
張局帶著女兒和微表情專家準備離開審訊室。
我緊張地拉著甜甜的手:「你們要帶甜甜去哪兒?」
「你無權知道。」
我看著留給我這一間空無一物的審訊室,心裏想的隻有女兒的處境:「別把甜甜關在審訊室裏,她怕黑。」
張局停住,帶著一絲微弱的出於鄰裏間的溫情回復我道:
「梵妮,你女兒和你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否則等我去法醫那裏,什麼都晚了。」
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低下頭靜默。
張局見我毫無反應,搖了搖頭。
就在張局準備帶著女兒走出審訊室的那一刻,我開口道:
「不用了,張局。我什麼都交代。」
張局屏息凝神地看著我。
10.
我承認,萬傑是我殺的。
萬傑的父母也是我殺的。
所有的一切,都源於萬傑結婚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越界。
萬傑和我結婚前,我和萬傑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
我媽媽來探望我,住了一段時間。
但是,萬傑對我媽媽似乎有著一種不同於親情的熱情。
我媽媽過生日時,萬傑偷偷送給了我媽媽一束玫瑰花。
我媽媽一個人做家務時,他就過去幫忙,故意製造身體接觸。
一開始,我並沒有往那方麵想。
我把他當作一個能照顧所有人情緒的完美伴侶。
但時間久了,我慢慢察覺到了不對勁。
某天,我出差回家的時候,萬傑告訴我,媽媽突發心髒病死了。
我的天一瞬間塌了,哭喊著要見她。
但是萬傑說:「人上午已經下葬了。」
我當時隻有傷心和悔恨。
為什麼不讓我見媽媽最後一麵就匆匆下葬?
為什麼媽媽發病時沒人在身邊?
我痛苦得無法自拔,每次想起媽媽都以淚洗麵。
但當時我已經懷了萬傑的孩子,我們的婚禮照常舉行。
大概過了兩年之久。
我不小心在廚房吸油煙機的通風口中發現了一雙手套。
那是媽媽做家務時經常戴的。
手套上麵有風幹的血漬。
那雙手套不應該被扔在那裏。
除非有人刻意為之。
我越回想媽媽的死,越感到哪裏不對勁。
在媽媽去世之前,我每年都帶著媽媽去做全身體檢。
她的心髒雖然不好,但不至於到能突然心髒病去世的程度。
而且,為什麼萬傑要匆忙將媽媽下葬?為什麼連等我見媽媽最後一麵的時間都不等?
這不正常!
我問萬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