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可能的、危險的念頭在我的腦海裏反復出現。

就在我把做好的蘑菇端上來的時候,卻發現老公躺在沙發上,麵部發紫,嘴唇發青。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那一點點逐漸消散的恐怖感瞬間充斥了我的全身。

我不顧一切地沖到老公跟前,測試了脈搏、心跳和呼吸。

什麼都沒了,沒有任何反應。

我癱軟地坐在地上,絕望、悲傷和無力感將我瓦解了。

我在老公的屍體旁哭了很久。

不知多久過後,我才抬起腫脹的眼睛。

抬頭的瞬間,我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女兒的臉上,女兒的臉上隻有一抹微笑。

一種強烈的聯係讓我瞬間毛骨悚然,我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著女兒。

「爸爸,是不是你殺的?」

4.

很快,我和女兒被住在同一棟樓的張局長帶到了當地警局。

一間陰幽的審訊室,張局坐在我對麵。

張局語氣凝重地說道:「連續三年,你們家死了三個人,你老公萬傑,還有他的父母,這種滅門的事不常見。」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自覺地想起了女兒甜甜,以及她坐在萬傑屍體旁的那一抹微笑。

「我不知道,我老公平時沒惹過什麼人。」

張局眼神犀利地反問了我一句:「梵妮,你平時和你老公關係好嗎?」

我被張局話語中的潛臺詞激怒了。

「你什麼意思?張局,你懷疑他們是我殺的?」

「不,我篤定就是你殺的。雖然現在證據還在搜集中。但是我和你住在同一棟樓,你的事我知道一些,我有你的殺人動機。」

張局點上一根煙,繼續說道:「你女兒身上的抓痕,是萬傑留下的吧?」

這一點,我沒有否認。

5.

在甜甜開始慢慢長成一個少女的時候,我時不時地留意到,甜甜的手臂和肩膀會留下一些傷痕。

我詢問甜甜,甜甜隻會摸著我的臉,回答一句:「不疼。」

是什麼讓甜甜受了傷,卻還故意隱瞞呢?

我一開始以為甜甜遭遇了校園暴力

於是我偷偷聯係了甜甜幾個最好的同學,想從她們的嘴裏得到一些信息。

但她的同學都告訴我,甜甜和同學相處得都很好,沒人欺負她。

不是校園暴力?那傷口是從哪裏來的呢?

我用盡千百種方法想讓甜甜對我講清楚真相。

但甜甜永遠隻回應我:「不疼。」

直到一天下班回家。

我回家後,領導突然發微信讓我回去加班。

我清晰地記得,臨走前,甜甜的臉隻有一道小口子。

當我回來時,甜甜的臉多出了兩處小傷口。

問題來了,我不在的這四個小時,甜甜隻和萬傑待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