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堂堂的冥後,你竟然敢侮辱我?”貝瑟芬尼又羞又惱,她一次又一次發動神的力量,但是在撒加麵前,竟然毫無作用!
“侮蔑冥後?哈哈,連堂堂的天後赫拉我都敢搶來為妻呢,何況區區冥後?”撒加毫不留情地繼續動手。
衣服一片片地被撕開了,貝瑟芬尼拚命掙紮,可是就如當初被冥王侮辱一般,她根本無力反抗。那神一般的力量,在撒加麵前,居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猛然,貝瑟芬尼身上爆發出一道閃光,撒加停下手來。一股小宇宙在他的手邊急速地卷著。在貝瑟芬尼麵前,珀瑟芬正張開翅膀,攔住了撒加。
“珀瑟芬……”
“他不是撒加!”珀瑟芬麵上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如冰上燃燒的火焰,純潔而燦爛:“我要死,也要死在真正的撒加手中,而不是他。”
“他是連宙斯都可以打敗的堤豐,你是沒有能力反抗他的。”
“我知道的,但是,為了撒加,我必須戰鬥下去!”
——怎麼回事?以前的珀瑟芬,不是又膽小又糊塗麼?怎麼現在如此勇敢?
貝瑟芬尼驚訝地望著珀瑟芬的靈體,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一種無比堅強而又無比溫柔的神色。
——那麼我自己呢?
貝瑟芬尼茫然地看著前方,看見了撒加拋下黃金聖衣。黃金聖衣表麵光滑無比,裏麵倒映出一個披頭散發,衣服不全、惡婦一般的女子……
——那是我麼?堂堂的冥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貝瑟芬尼看看珀瑟芬,看看自己。
——一樣的麵孔,一樣的頭發,一樣的膚色。她是人,我是神,為什麼看上去,她是如此聖潔,而我卻是如此的不堪……
驀地,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珀瑟芬和貝瑟芬尼都擊倒在地。隻聽得撒加冷冷地說:“你們力量和我比較,實在相差太遠了!”
一種感覺湧上了貝瑟芬尼的心頭。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貝瑟芬尼也好,珀瑟芬也好,其實都是一個人啊。所不同的是,珀瑟芬是以前的我,而所謂的貝瑟芬尼,是現在的我……
——以前的我,是春之女神,天真無邪,勇敢而善良,珀瑟芬繼承的,就是這些啊;而且,她還繼承了我對愛的渴求……也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去撒加吧。因為這個,才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啊。
而現在的我呢?在冥界的漫長生涯中,忘記了善良,忘記了天真,隻有對冥王的恨,隻有莫名的怨氣。是的,我變了,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了……
“珀瑟芬啊,你沒事麼?”
“我沒有事,貝瑟芬尼,你……”
“回來吧,珀瑟芬,這個身體,是真正屬於你的。”
“啊?”
“不要驚訝,其實,你才是真正的貝瑟芬尼,是那位充滿愛和天真的貝瑟芬尼啊!”貝瑟芬尼的身體突然撲向珀瑟芬,在燦爛的光芒之中,珀瑟芬和她的身體,再一次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