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癱靠著牆壁,有些頹敗:“你為什麼總是要執著於過去的事情呢?”
“本來如果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的話,我就打算不問了,事實上我根本也不想再見到你。可是上天弄人,偏偏不讓我如意,那麼我就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如果我不想告訴你呢。”
“這是你欠我的解釋。”
白鷺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那天的那些情節,其實並不能多麼清晰的記起來那些細節,隻記得些大概。那個時候她們還在同一個公司上班,梁夢苑平時在公司沒什麼朋友,她也一樣,隻是她們在一個部門,也難免有些接觸,加上辦公桌位置挨著,漸漸的也還算熟。梁夢苑從來沒有跟她聊過她的私事,突然有一天她告訴她要去一個聚會,但是那些人她都不怎麼認識,希望白鷺可以陪著她去,白鷺起初不答應,可是經不起梁夢苑的軟磨硬泡,就去了。
那是夏季,舊曆的三月中旬,新曆五月吧。有些熱,KTV裏麵的中央空調打在人的身上極其舒服,她坐在角落裏麵吃著西瓜,喝著果汁,沒人跟她說話。那段時間她的病又犯了一次,剛剛去醫院複診了出來不久,醫生還是以前的那些忠告:早點結婚,越早要孩子希望就越大。
都沒有戀愛對象,怎麼結婚?以前林薇有給她介紹過幾個,可是每次當她鼓起勇氣告訴男方她的病時男方都會被嚇跑,似乎都覺得她的病多麼的恐怖,像腫瘤一樣。
那天她的心情是陰雨,因為醫生告訴她她再拖下去真的沒法生育了,生育的幾率小,但是生育了就可能治好這病。
梁夢苑跟他的哥哥還有一男人聊得熱火朝天,白鷺有些無趣就一個人出了包廂,沿著走廊一直走一直走,邊走邊看牆壁上的壁畫。慢慢的到了一扇屏風處,隱約聽到裏麵的對話,女人的聲音很熟悉,是梁夢苑,她說:哥,默然哥他真的是私生子嗎?
對啊,恒遠董事許傑瑉的兒子。
他的爸爸為什麼不認他呢?
不知道呐,不管怎麼樣,默然他人挺不錯的。
白鷺沒有聽他們說完,她腦子裏麵全都是恒遠兩個字,就算是她再孤陋寡聞,這兩個字還是聽說過的,赫赫有名。
默然。原來那個男人叫默然。白鷺這樣想著,急急忙忙的回了包廂,因為心裏有事,所以一直低著頭,轉彎的時候,跟迎麵走來的人撞個正著,就要摔倒時她被一雙手牢牢的抓住,男子看了她一眼,有些擔心,還有些責備:“你沒事吧?”
“沒事,”白鷺趕緊搖頭,看他是剛剛在包廂裏跟梁夢苑兩兄妹聊得熱火朝天的人就笑著問:“你是許默然?”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跟小苑一起來的吧。”
“嗯。”白鷺點頭,“我叫白鷺。”
許默然點點頭示意,白鷺卻是跟他道別朝包廂走去。
得出來,那天許默然心情很好,梁夢苑一來這裏就把白鷺仍在一旁,自己跟梁鳴他們聊天去了。白鷺腦子裏麵全都是恒遠兩個字。
出了KTV已是深夜,許默然心情好喝得爛醉,梁鳴因為梁夢苑在,加上許默然一直不停的喝酒他還得送他回去就沒有喝太多。白鷺說自己一個人回家就好,於是梁鳴跟梁夢苑則負責送許默然回家。
梁鳴曾經去過許默然住的地方,他知道他住在哪裏。白鷺沒有回家,叫了一輛車跟在他們的後麵。
她一直都在他們的後麵,上樓的時候她也跟著他們,看他們送許默然進門後她就往上走了一層,待梁鳴他們走後她直接去敲了許默然家的門。
門過了很久才打開,許默然步伐已經不穩,他拉開門半眯著眼睛看著外麵的白鷺問:“你找誰?”
“你,我來找你。”白鷺邊說進去關上了門。
她運氣不錯,那天屋子裏除了許默然竟沒有其他人了。她沒有做過這種主動迎歡的事情,可是她知道這是她的機會,她關上許默然臥室的門,對著喝醉的那個人一臉的歉意,她在心裏麵告訴自己:她以後一定會一輩子都對這個男人好,她沒有辦法了,這是上帝在垂憐她。她蹲下來閉上眼睛開始解男人身上的衣服,他的身上滾燙,白鷺解開他西褲的皮帶時許默然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白鷺的眼神很是迷茫。白鷺微微欠身,親吻他的額頭,許默然漸漸的閉上眼睛,白鷺脫掉他的褲子……
白鷺騙了許默然,第二天她答應了許默然要去買藥吃的,可是她沒有,她懷孕的幾率那麼小,她怎麼可能還會去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