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文典聽完楚一鳴的話,並不氣惱,很幹脆地道:“這是自然,佐官我認識,人很不錯,也是個好官,我這就帶你過去見他?”
楚一鳴興奮道:“最好不過。”
出發之際,楚一鳴緊皺眉頭,猶猶豫豫道:“總鏢頭,我身邊還有一件私事,想請總鏢頭幫忙……”
“是讓我幫楚將軍找親人吧?嗬嗬,小事而已,我立馬讓手下的弟兄去找,隻要他們人還在城中,就一定能找到!”薑文典道。
“萬分感謝!”楚一鳴紅著眼,欲要跪下,被薑文典急忙托住。
“楚將軍乃至情至性之人,無需行此大禮,請問楚將軍所找的親人都是哪些人?”
“一位是家母,名叫裴惜若,四十三歲,還有一位姑娘,名叫嚴玉淑,是在下尚未過門的妻子。”
“啪啦——”
楚一鳴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響,嚇他一跳。
原來是薑紅衣一不小心手滑,將手中的梅瓶打碎。
“嗬嗬,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薑紅衣連忙道歉,臉色有些發白,她轉過頭問楚一鳴,“喂,你都有……妻子了?”
“暫時還沒有,尚未過門。”楚一鳴道。
“哦,好吧。”薑紅衣難以掩藏臉上的失落之色,擠出一絲笑容,道:“她叫嚴玉淑對吧?你放心,我這就帶人去找!”
話音剛落,她便如同一團火跑了出去,消失在道路的拐角處。
知女莫若父。
薑文典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隨後又轉頭看向楚一鳴,“楚公子,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府衙找佐官?”
楚一鳴點了點頭,便與薑文典一起出了鏢局,騎馬朝府衙方向趕去。
薑紅衣的心情如同此時天氣一般,烏雲密布,似乎隨時都可能下雨。
“這家夥……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難受!”薑紅衣失魂落魄地走在院中的小路上。
晶瑩的淚珠不知何時溢出眼眶,如同珍珠一般掛在臉頰上,然後滾落,沒入塵埃。
她抬手抹去淚水,心中暗暗告訴自己:“薑紅衣啊薑紅衣,你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剛剛認識幾天的朋友罷了......”然而,她的內心深處卻無法平靜。
此時,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薑紅衣的肩膀。薑紅衣回頭一看,原來是邱百裏。
他關切地看著薑紅衣,遞上一方手帕,輕聲問道:“師妹,你怎麼了?你哭了?”
薑紅衣接過手帕,胡亂擦了擦臉,強作笑顏道:“我沒事,隻是眼裏進了沙子。”
邱百裏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但他還是安慰道:“若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師兄說說,也許說出來會好受些。”
薑紅衣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道:“真的沒事,謝謝師兄關心。我還要去辦事,先走了。”說罷,她轉身匆匆離去,留下邱百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是被師父罵了嗎?”邱百裏很是疑惑,隨後突然想到什麼,眼裏厲色一閃,“難道,是那姓楚的家夥?”
“哼,若真的是你欺負我師妹,我必不放過你!”
薑紅衣是師父唯一的女兒,也是眾位師兄弟眼中的寶,整個鏢局沒有人不喜歡她,若是那楚一鳴惹哭了她,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