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是要令姑娘失望了！我確實不知莫姑娘在哪裏！”秦弄玉直截了當地說回了雲素素。能讓虛合穀穀主長久在穀外久待，除了莫清歌，不會再有別人。
雲清清似乎早料到了答案，微笑，反問：“秦姑娘可是在等人？”
秦弄玉眉一挑，不悅，隨口扯謊：“不是！”
不是？雲清清但笑不語。
下一瞬，秦弄玉就聽到一個清潤溫和的聲音，略帶著幾分欣喜和不敢置信：“清歌！”
這天底下隻有白鳳凰敢這樣叫莫清歌。
雲清清一下子就明白眼前的男子將自己錯認為是妹妹了。雲清清站了起來，看著麵前優雅從容豐神俊美男子，心裏忽然平靜下來，妹妹的眼光還真不錯。
有些詫異於對方的反應，白鳳凰不自覺地皺眉，他也是在江湖上漂泊了好幾年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眼光一掃侍立一旁的采芝。
清歌身邊是沒有侍女的！白鳳凰心裏暗自警惕。
“白鳳凰！”秦弄玉本來就是在等白鳳凰，但讓她驚訝的卻是雲清清居然也在等白鳳凰。
白鳳凰微微頷首，算是應了秦弄玉，更多的心思卻放在這個長得跟莫清歌一模一樣的女人身上。
鼻息間傳來淡淡的花木清香，清淡悠遠，微微熟悉。白鳳凰更加確定麵前的女子不是莫清歌。莫清歌身上的是優曇花的香味，獨一無二，天下間無人能仿冒，這女子身上的味道雖然熟悉，卻絕不是優曇花的味道。
她究竟是誰？天下怎麼能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清歌，如今的你又在哪裏？
“抱歉！在下認錯人了，還請姑娘勿怪！”白鳳凰見雲清清麵色複雜而古怪，索性自己開口挑明，轉身欲走。
“白公子且慢！”雲清清終於開口，聲音清泠柔婉，極是悅耳。
連聲音都一模一樣！白鳳凰不禁心驚，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是冷寂雨的計謀，還是一場意外？
白鳳凰頓住腳，回過頭：“姑娘有何吩咐？”聲音溫潤平靜，看不出喜怒。
“吩咐不敢當！”雲清清知道他已經有些生氣了，卻故作不知，“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莫清歌有事要私底下和他說時從來都是直接把他拉走，絕不會這般客氣有禮。
白鳳凰也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玩什麼花樣，微微頷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四個青衣白襪的小廝將以老梅樹為中心的百米地清理出來。
“且慢！”秦弄玉皺眉，站了起來，“白鳳凰，你確定你要聽她說話？”
此言一出，白鳳凰雲清清采芝三人都一齊回頭看著她。白鳳凰神色不變，雲清清秀眉微蹙，有些不悅，采芝卻是滿臉驚愕，不明白她在這當頭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秦姑娘說笑了！”白鳳凰笑了笑，“白鳳為何不聽呢？”
秦弄玉也微微一笑：“如果她聽命於重華閣主要莫姑娘回重華閣呢？”
“你血口噴人！”采芝一聽，拍案而起，戟指怒罵。
雲清清眉頭皺得更深了，示意采芝不要多言，看著秦弄玉，純黑的眼瞳幾不可察地微微變藍。
隻有白鳳凰神色如常，看不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依舊溫和有禮地耐心詢問：“秦姑娘如何得知她是重華閣的人？”
“若非有意為之，試問，天下間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縱然秦弄玉聰明機智，急切間也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雲素素是重華閣的人，不理會采芝，隨口扯謊，一邊想著對策。
白鳳凰明知秦弄玉是隨口扯謊，卻不揭破，反順著秦弄玉的意思往下演戲：“此話甚是有理！即便是孿生姐妹，相貌上也會有些差別，不可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