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你小子又他娘的偷懶。”
“哎呀柴叔,我怎麼躲到哪你都能發現。”
“老子在山莊都生活了大半輩子了,小兔崽子還他娘的敢跟我藏,還有兩個時辰太陽就下山了,不想挨揍的話就趕緊去把明天的材砍回來。”
隻見一光頭大漢從牆邊的樹洞裏揪出一個招風耳少年,大漢右臂袖子空蕩蕩的,眉間到右臉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招風耳少年自然就是左安。此子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身著粗布麻衣,眼神裏卻透出一絲狡猾。
“疼疼疼,我這就去這就去。再說了,你哪天沒揍我。”當然,後麵這一句是少年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嘟囔的。
“啊”左安一聲慘叫,屁股上挨了一腳。
“臭小子,別他娘的以為老子聽不到,還不趕緊去。”
左安可能也是知道了自己躲不過砍柴的事實。止住叫聲,拍了拍自己身上在樹洞裏蹭到的塵土,從後腰裏掏出一個生鏽的斧頭。慢騰騰的動作的後果就是屁股又挨了一腳。
看著左安終於向靠近山林的後門走去,獨臂大漢的目光裏透出了一絲關愛。嘴裏卻還是大聲喊道“年輕人要充滿活力啊臭小子。”
“活力活力,又不是你砍材,老家夥。”左安剛走出後門,嘴裏卻還是忍不住嘟囔道。
“啊”從門另一邊飛來一個木塊不偏不倚的擊中左安的屁股。左安再不敢停留,提著小斧頭奔進了後山樹林。
“老家夥,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把你按在地上踢你的屁股。”左安穿梭在山林中,嘴裏還不時絮叨著,眼睛卻四處亂瞅。左安砍柴也總結出了技巧,濕柴砍回去不僅燃燒困難,而且會有濃煙,所以砍柴會選擇幹枯死亡的樹木。
左安嘴裏雖在喋喋不休,手上動作卻不慢,不出半個時辰已經砍了一大捆柴木。看了看天自言自語道:“現在回去老家夥又要給我安排活幹了,我等天快黑了再回去。”說完竟把砍好的柴往旁邊一扔,自顧自得找了個平坦的石頭躺下了,看這架勢是要沒心沒肺的小睡一會。
趙家莊,正堂大廳。隻見一獨臂光頭大漢躬身對著一位員外道:“老爺,小安今年也十二歲了,這孩子天生命苦,從小無父無母,這些年來也老實本分的幫莊上做雜事,求求您就讓小安跟著莊上的孩子參加今年的洗禮吧。”
員外聽到後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動聲色道:“柴叔,你也是莊上老人了,不會不知道莊上的情況,小安這孩子確實可憐,但再怎麼說,他姓左而非趙。每年莊上也才十個名額,都是族老們經過商量定的,人選之事也不是我一人可以決定的。”
“老爺,我在莊上也勤勤懇懇這麼多年了。當年強人來襲,是我...”柴叔聽到員外的拒絕之意,猛地直起身子向員外吼道,但是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你還好意思提當年?當年強人為誰而來你不是不清楚,再說莊上養了你這廢人十年了,你與莊上無恩,是莊上對你有恩。”從廳門走進來一錦衣少爺。年齡約莫十八九歲。身著青衣華服,身材瘦高,眼神陰鷙。剛才的話就是出自此人。隻見此人走進大廳,自顧自得找了個位置坐下。半靠在椅子上。
而侍於旁邊的侍女趕緊躬身給這位青年端上一杯茶:“三少爺,請用茶。”
不待這位三少爺接過茶水,坐在主位上的趙員外就拍桌而起道:“天璽,你太放肆了。柴叔豈是你可以指指點點的?這個月別領供錢了,滾出去。”責罵的話語中卻沒有一絲讓三少爺去道歉的意思。
而此時的三少爺好像並沒有想到平常對自己喜愛有加的父親會這樣責罵自己。開口道:“父親,這個廢。。。”
“還不給我滾出去,來人。還不帶三少爺下去!”不等三少爺口中廢物兩字說出來,趙員外卻打斷他的話,揮了揮手,立於門外的仆人就將這三少爺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