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尋風自然也就要起到主持的作用了。他上前一步,先是朝著四方拱手致禮,以表歉意,隨後又是開口說道:“諸位,此間發生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出了如此變故,鬥法大會也不能再進行下去了。今日天色已晚,諸位就此回去歇息吧。明日,太道仙宗另有安排。”
原本熱熱鬧鬧精彩紛呈的鬥法大會,就這樣結束了,讓在場眾人都是唏噓不已。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出了這檔子事呢。
離場之時,一眾修士都是神態各異。有些人在口中不住的抱怨著,抱怨鬥法大會的中斷,讓他們看不成好戲;有些人,則是麵色憂愁。魔道的出現,象征著血雨腥風即將開始。數百年前寒冥劍派的那一次遭遇,很多人都聽門中長輩提起過。隻是想想,就能夠想到那場大戰的慘烈,以及魔道的凶殘;更多的人,則是一臉的恐懼與驚慌。這些人大多是一些晚輩弟子,他們沒有經曆過那場浩劫,魔道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因此,對於魔道的恐懼,他們也是最深的。
夕陽西下,偌大的演法台上此刻就剩下了很少的幾個人。除了方才就站在此地的玉罰真人、李尋風、枯葉道人和徐先生之外,此時又上來了幾個修仙界聲望較高的修士。
他們都是各大派的尊長——魔道妖人重現世間,作為長輩的他們,自然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諸位同道,眼下魔道妖人再度出世,我等修仙之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在場的諸位,都是各門各派當中的長輩,若是方便的話,就請移步太道仙峰,我們商量一下日後的對策。”這個時候,玉罰真人開口了。
未等其他修士開口,枯葉道人就搶先說道:“諸位都是修仙界有名有姓的高人,如何對付魔道的事情,還是你們商量好了。我這樣的江湖散修,就不在其中湊熱鬧了吧。這樣,鄙人就先行告退了。”
那邊,玉罰真人勸道:“道友乃是寒冥劍派的傳人,又是當日在東海邊少數幾個與魔道打交道的人之一。更何況,修仙界可不在乎世俗之中的那一套儀軌,道友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吧..”
徐先生也是說道:“是啊,枯葉道友。論輩分,你也是修仙界的長輩。你修為高超,在我之上,說出來的話也有分量。”
徐先生此話一出,場中眾修士也是麵麵相覷。枯葉道人在修仙界的名氣確實很小,幾乎沒有人知道。若不是今次鬥法大會得知了他是寒冥劍派的傳人,隻怕別人也當他是一個不輕不重的江湖散修。
而方才徐先生說枯葉道人的修為在他之上,這讓在場眾修士也是大吃一驚。徐先生的修為在修仙界也算是比較高的了,在他之上是什麼概念?那最起碼也是和各大修仙門派的長老——諸如玉罰真人一個級別的存在。更有可能,還要在玉罰真人之上!
聞言,在場眾修士的目光也都聚集在枯葉道人的身上,好像要在這名不經傳的老道士身上看出些什麼。可是枯葉道人卻神色平靜,似乎對徐先生所言毫不在乎。
不過,枯葉道人卻是搖頭說道:“我的徒弟還重傷未醒,身邊沒有人照看可不行。”
玉罰真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強了..”
..
臥仙苑中,葉秋水正靜靜地躺在屋舍之中的床上。
他的床前,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太玄門下的弟子,張銘雪。還有一個,就是這次太道仙宗門下主持大會的弟子——李尋風。
在處理完鬥法大會的事情之後,玉罰真人就讓李尋風來照看一下葉秋水。而太玄門的張銘雪似乎對葉秋水這個人很有興趣,也跟著來了。
此時這兩人正站在葉秋水的床前,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張銘雪首先打破了此地的寂靜:“師兄,你看這葉秋水的傷勢如何?”
李尋風的一雙眼睛,完全盯在葉秋水的身上。他思索了片刻,開口說道:“徐碧潮那一擊很重,但卻不致命。按理說,他應該是昏厥不醒,至多全身法力潰散。可是現在,他身上不但感受不到法力,甚至,就連半點生機也沒有了。這個人,就好像是死了一樣!”
張銘雪驚道:“死了?可是我看他,還是有呼吸的啊。”
李尋風搖頭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現在生氣全無,和死了無異。但呼吸心跳脈搏都還在,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來,還是需要請教一下門中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