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的嘴角還帶著絲絲獰笑。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直到在場眾人看到葉秋水的身上飛濺出朵朵血花,這才反應了過來。
居然有人敢在鬥法大會上動手傷人!
..
“徐碧潮,你想要幹什麼!”
首先發出喝問的,當然是枯葉道人。
眼前的情況變化太快,讓他沒有來得及出手救下葉秋水,使葉秋水挨了一記。不過,此刻枯葉道人手中大扇一揮,頓時,一道氣浪席卷而出,直接打在徐碧潮的魚鉤之上。
嗡——
魚鉤被這一下子擊中,發出一聲悶響,直擦著葉秋水的耳邊飛去。這一聲悶響,就像是一聲警鍾,驚醒了所有的人!
“怎麼回事,徐碧潮居然向葉秋水的出手了!”
“這是犯規,是犯規!”
“他居然無視鬥法大會的規則,將他拿下!”
場中,又是一陣騷動。
刷刷刷!
李尋風率先衝上擂台,緊隨其後的,是一百多名太道仙宗門下弟子。這些弟子,手持閃著寒光的仙劍法寶,組成劍陣,將徐碧潮團團圍住。
太道仙宗門下弟子的素質很高,根本不需要任何號令,隻是眨眼之間,一個如鐵桶一般的劍陣就布好了。
李尋風身形落到擂台之上,大袖一揮,接住了自空中飛落的葉秋水。順手將其朝身後一甩,對後麵的弟子說道:“快,帶他下去療傷!”然後,自己朝前一晃,擋在了徐碧潮的身前。
頓時,李尋風的身上也彌漫出了逼人的氣勢。
他的氣勢,如同一把不可一世的仙劍,帶著一眾睥睨蒼生的感覺。而對麵的徐碧潮,似乎不敢直視如此鋒芒,居然向後退了幾步。不過,他身上的氣勢,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
徐碧潮的臉上,依舊帶著可怕的詭笑,似乎對自己做下的這些事沒有半點的反應。他一雙眼,如惡虎盯著掌中的獵物一般,盯著麵前的李尋風。這讓李尋風看在眼中,居然也有幾分膽寒。
不過,李尋風終究是見多識廣。他雖然不知道徐碧潮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凶神惡煞,但眼前的事還是要處理的,誰讓他是本次大會的主持呢。當下,便開口道:“徐兄,你為何要出手傷人?難道你不知道,鬥法大會的規矩,是禁止動真格的嘛。”他語氣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在尋常時候,李尋風是深諳禮數,待人和善的太道仙宗弟子。但是在麵對罪惡之時,他卻是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維護道義的利刃。
徐碧潮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依舊如先前一般站著。見此情景,邊上一人就搶先開口了:“師兄,廢話什麼,直接將他拿下再說!”這是太道仙宗一個晚輩弟子,說話語氣很衝。
“萬萬不可。”又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尋風賢侄,老朽在此求你一件事——碧潮出手傷人確實不該,但你也知道,他其實並非是那樣的人。做出今天這樣的事,肯定有什麼緣由在其中。我希望,此時還是從長計議吧。”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自場邊邁步走來。發生了這樣的事,此時場中已經非常混亂,幾乎所有的晚輩弟子都想要湊上前來一看究竟。各派長輩以及太道仙宗門下的弟子,都在維護秩序。
這個老者一身錦衣,就像是世俗之中的名門貴族一般。不過身上,卻帶著一股世俗之中名門貴族沒有的氣息。他不是別人,正是聽潮閣如今的主人——徐先生,也正是徐碧潮的父親。
這位徐先生,前文也說過,在修仙界也是有些聲望的。此刻他走上前來,並且拉下臉說出那樣一番話,李尋風自當是以禮待之。
徐先生的心情,李尋風當然可以理解。
當下,李尋風拱手道:“原來是徐先生..碧潮兄今天此事,確實在我們的意料之外。我想,不僅是我們,在場所有同道也都是覺得不可思議。所以此事的內情究竟如何,一定要好好查一查。此刻已有弟子去稟報掌管刑法的長老,相信片刻之後長老也會趕來的。放心,我太道仙宗也不是衙內官府,自然不會施以酷刑。隻是問其緣由而已,徐先生也不必緊張。”
既然李尋風都這樣說了,那徐先生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而是歎息了一聲。不過,他的眼睛卻還是落在徐碧潮的身上。眼神之中,帶著無限的憂愁。
正在這時,那徐碧潮的身上卻又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