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的五月天,正是罌粟花開的季節。初升的太陽徐徐升起,漫山雪白、淡紫、殷紅的花朵搖曳在亞熱帶的熏風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味甜苦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讓人迷醉。
“哥,咱們在這兒守了一個早上了,一個人影都沒看到,他們不會是集體穿越了吧?”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貓在罌粟花叢中,他的襯衣已經貼在了脊背上,這種溫濕氣候對於北方人來說是難熬了點。
“屁話!成天張口穿越閉嘴重生的,中了網絡小說毒了你!”小夥子身邊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濃眉男子嗬斥了一句,見小夥子不滿的小聲嘟囔,又補了一句:“還有,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別叫我哥!”
眉清目秀的小夥子和濃眉男子相貌足有七八分相像,看得出來是親兄弟。隻不過那眉清目秀的小夥子要白淨些,一笑起來臉上還會現出兩個酒窩來,看起來有點像女孩子的靦腆。
而濃眉男子卻是麵色微黑,臉上棱角也更分明些,板起臉來的時候有種不怒自威之感。這濃眉男子手裏正捏著把鋒芒四射的小刀,細心沉穩的雕刻著一節木頭,依稀已經可以看出那是一匹奔馬,輪廓已經大致現了出來,隻差纖毫細微處的雕琢。
那小夥子顯然其實並不真怕這濃眉男子,可是卻不敢有所違抗,反而短促有力的回答:“是!”
濃眉男子知道自己弟弟在和自己耍小脾氣,卻也不生氣,隻是一巴掌拍在那小夥子後腦勺上:“小兔崽子!”那小夥子卻是“嘿嘿”笑著,使勁撫mo自己後腦勺:“那你不是大兔崽子?”
旁邊一起貓著的人見濃眉男子並不是真生氣,這才鬆了口氣,羨慕的道:“排長,你們兄弟倆關係真好啊!”
被稱作排長的濃眉男子得意的一笑,一把攬過那小夥子的肩膀:“我們爹媽偏心,給我叫劉瀚,給他叫劉洋。搞得我就得流汗,他就得留洋似的!結果怎麼樣,這膽小鬼還不是讓我給拐到部隊來了!哈哈——就是太嫩,還是欠練啊!”
“誰是膽小鬼了!誰嫩了!哥你不要亂說好不好!你是飛龍,我也是啊!別看不起人!”劉洋漲紅臉推開自己的哥哥,哥哥劉瀚總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當眾還揭自己的短。而且自己都這麼大了,哥哥還總是摟著自己,讓不知情的看了還以為是GAY呢!自己偏生又是張被公認很“小受”的臉,天生麗質啊,連特種兵的魔鬼訓練都沒把他變黑……
“執行任務的時候別叫我哥!”劉瀚再次加重語氣強調。
“我說——排長!我也說了多少次了,別再說我是膽小鬼!我不是膽小鬼!”劉洋也加重語氣強調。
“噓——”劉瀚即便在閑聊時也沒放下警惕,忽然聽到外麵有動靜連忙製止了大家說話。順手把手中未完的木雕放入口袋裏,留待下次繼續。
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除了劉洋以外都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自然都瞬間進入狀態,觀望外麵卻是恰好有兩男一女指指點點的漫步過來,他們之後十幾米外,兩個穿緬甸軍裝手裏抱著半自動步槍的男子正在漫不經心的巡視著四周。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並不擔心有外人敢闖進來。
那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穿著緬甸高級軍官的軍服,背著手指點江山一般左右指著罌粟花田,另外的一男一女男的穿著西裝,女的一身牛仔衣褲,看樣子是中國人。
劉瀚的眉頭擰在了一起,眉心呈現出深刻的“川”字。他的目光也隨之凝重起來:“這次一定要把公雞母雞一起帶回去,我負責那兩個士兵,大李你負責那軍官,老張,公雞你負責,洋子,母雞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