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畫皺了皺眉頭,微微垂下眼簾,這畫麵,好像有些熟悉……是容樞嗎?
“參見陛下。”男子從容的走到她的身前,恭敬的行禮。
錦畫回神,看著這西衡使者微微頷首,“不必多禮。”似是想到了什麼,繼而道,“朕還不知使者名字呢。”
“在下姓顧,雙名嶼之。”
顧嶼之,倒是個好名字。錦畫心中暗暗念著,見此人一直看著自己,便有一種渾身發麻的感覺,遂問道:“你……你看著朕作甚?”
後者聽言微微一笑,謙和道:“有些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錦畫素來喜歡直爽的性子,便道:“有話直說,不必拘束。”
顧嶼之含笑看著眼前的女子,“在下看陛下神色異樣,可否伸手讓在下瞧瞧?”
錦畫聽得一頭霧水。
“在下略懂醫術。”
錦畫稀裏糊塗的將手伸了過去,片刻之後,錦畫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心中有些不妙,問道:“朕……沒事吧?”
她的身子素來不錯,飲食起居全是由靈犀把關著,想來是不會有異常的。可是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騙她吧。
再說這廝也沒有理由欺騙她吧。錦畫暗暗蹙眉。
顧嶼之斂起笑意,正欲開口,身後便傳來一個聲音——
“陛下真有雅興,這麼晚出來賞梅。”
聽著這清冷悅耳的聲音,錦畫身子一顫,然後才淡定道:“國師你不也是如此嗎?”
國師大人抬頭看著紅梅下的白衣男子,如墨的眸子驟然一緊,緩緩吐出一句話:“西衡使者的簫聲倒是不錯。”
顧嶼之淡淡撩唇,行禮之後遂道:“雪夜紅梅,便按捺不住,可是擾了國師的美夢了?”
國師大人毫不顧忌的執起錦畫的手,將那軟弱軟弱無骨的小手納入掌心,“小貓兒淘氣跑了出來,便出來尋尋……”他看著眼前的男子,繼續道,“沒有貓兒,可是無法安睡。”
早就聽聞這曦元帝與國師的關係不一般,如今看來,果真是此言非虛。顧嶼之從容淡然,拱了拱手,“不打擾國師您尋貓了,在下略有困意,先行告退了。”
見這顧嶼之三言兩語便走了,錦畫心裏可是癢癢的,方才他的話可還未說話呢。
自己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見眼前的少女心不在焉,國師大人眸色一沉,語氣卻是溫柔的,“若是陛下喜歡,微臣可以去學。”他伸手覆上她的臉。
錦畫聽言一愣,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而後卻是哭笑不得。心想著這廝不會是以為自己看上那西衡使者了吧。
“朕沒別的意思。”
聽著這般嬌嬌弱弱的語氣,國師大人的心都軟了,薄唇一勾,道:“微臣自然是知道陛下無意。”
雖然他不喜歡他的小貓兒看別的男子,但是他也知這隻是純粹的欣賞,別無他意。
心裏頭不舒服,卻是真的。
“對了。”錦畫突然想到了什麼,抬眼瞧著容樞,“方才那顧嶼之說朕身子有些異樣,可是這幾日禦醫都說一切如常,怎麼會……”話未說話,錦畫卻覺著這容樞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怎……怎麼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腦袋上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國師大人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熟稔的揉著她的發頂。
見她不語,錦畫心中的疑慮更大,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倒不信他會害自己,畢竟她有感覺,這容樞對自己絕對不會有謀逆之心。
可是這種被瞞著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纖白的手指自額頭留戀至臉頰,清冷的話語宛若碎玉,“你身子並無異樣,隻不過……體內有蠱。”
蠱?
錦畫愣愣看著容樞,“那這蠱……”
“不會傷身子,隻不過會忘記一些事情,還有就是愛睡覺。”他輕笑著,親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錦畫還是覺得有些恍惚,若真的隻有這樣,他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可以解嗎?”既然聽起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蠱,那解起來應該不會很費勁吧。
國師大人沒有回答,隻是順勢將她攬進懷裏,“既然顧嶼之可以看出你身子有異樣,想必也有解蠱之法。”
錦畫心頭一喜,露出腦袋問道:“是嗎?”
這雙明眸漂亮到讓他移不開視線,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嗯。”
作者有話要說:
乃們放心,顧嶼之不會很狗血的喜歡上我們陛下噠==。不是所有人的口味都和國師大人一樣噠
話說這個名字有沒有一種耳熟的趕腳o(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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