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滿意您看到的嗎?”
錦畫的臉紅得滴血,馬上扭過頭,死死咬著唇不再說話。
怎麼會有這麼流氓的一麵?
這、個、國、師!
大昭國的子民皆知,這國師大人恍若謫仙,簡直是高高在上、神聖不能侵犯,可是有誰能了解內、幕啊。
人前是一副清高之態,人後可是無恥的很。
深受其害的錦畫表示——她心裏苦啊。
國師大人心情愉悅,而後慢吞吞的擦幹身體,隨意套上了一件外衫,唇畔噙著笑意。
“陛下……”
“啊?”熟悉的聲音就在耳畔,錦畫恍惚的回過頭,便撞上了國師大人的視線。雖然此刻這容樞套著白色的外衫,但是她的腦海裏還是方才他的裸、體——看的清清楚楚,記得明明白白。
“不知陛下深夜找微臣有何要事?”國師大人音色溫和,唇角微揚。
錦畫攥緊雙手,深吸了一口氣,笑笑道:“嗬嗬~其實……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國師大人唇角的弧度更甚,靜靜的望著身前嬌小的身子,心中暗暗想著:明明十六了,怎麼看著還是這般的小?
“既然沒有要緊的事,那陛下就早些休息吧?”國師大人說著,便欲轉身。
錦畫麵色一僵,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手中的布料摸起來絲滑而柔順,似是離的太近,她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許是意料之中,國師大人停住腳步,側眸瞧著她,“陛下……”
“朕今日去看了楚一。”錦畫道。
“嗯。”國師大人的語氣明顯有些不悅了。
雖然知道這廝不會答應,但是她今日勢必要讓他同意。白日那小忠犬楚楚可人的模樣,可叫她頗為心疼。
硬碰硬是沒用的,用軟的……錦畫皺了皺眉頭,怎麼個軟法?
撒嬌?裝可憐?還是……美人計?
她從來都摸不透這容樞的心思,每每和他相處便是萬分緊張。有事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能讓她的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
想當初她還是薑嬈的時候,何曾這般的唯唯諾諾?
但是這容樞卻是個難伺候的主,情緒和想法都與常人大相徑庭,饒是自己曾經長袖善舞,但是麵對他……
她無計可施。
“陛下沒有將微臣的話放在心上。”國師大人淡淡啟唇,儼然一副語重心長之態。
錦畫將埋著的頭緩緩抬起,手上攥著他的衣袖,弱弱道:“他病了,朕想照顧他,讓他回頤和軒好不好?”
“陛下,您是萬金之軀,而他……隻是一個亡國餘孽。”國師大人將手覆到她的發頂,聲音柔了柔,“不要再想了,你若是無聊,微臣願意陪陛下出宮走走,陛下你不是一直想著要出宮嗎?”
錦畫有些愣住了,饒是被他拒絕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出宮這事兒,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允許的,如今卻……主動應允。
除卻他陪同的這一點,對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皇宮雖大,但是太過於壓抑,她渴望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大昭的繁榮昌盛。
前些日子雖然出征宸國,卻沒有時間好好體驗。
這容樞此番話語,必然是不會答應讓楚一來自己的身邊的。錦畫想著那可憐巴巴的小忠犬,心裏頭便隱隱下定了一個主意。
她抬眼瞧著容樞,眉眼染笑,頗有幾分二八年華少女應有的明媚朝氣,“那這事兒可是說定了,什麼時候出宮?”
見錦畫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容樞亦是勾了勾唇,“三天後,如何?”
這麼快?
錦畫受寵若驚,而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政務怎麼辦?”
她不在沒關係,可是這國師可是必須在的呀。
“陛下不必擔心,不過出去幾日而已,再說……這朝中還有楚相。”
一說到楚相……錦畫想起來那聯名上奏的折子,瞬間臉就黑了。
她翕了翕唇,垮著臉道:“這楚相可是老糊塗,朕不放心。”汙蔑她與容樞有染也就算了,居然弄得滿朝文武皆知,甚至連那薛皓然也……
真是頭疼。
“莫不是那楚相做了什麼讓陛下惱怒的事情?”
錦畫看著身前的容樞,頓時明了。她看的奏折都是這容樞看過的,換言之,這聯名上奏之事,他是知道的。